第五十二章 针锋相对

自那次神殿会议之后，整个神界无处不充斥着紧张压抑的气氛。

神魔交界处不断地有着不同范围的厮杀。

而白月依旧在她的地盘，整日盯着院中那棵即将枯死的桃树。

神魔之战持续了整整半年之后，穆轩突然领兵冲入了神界，白月唤出寂灭前去抵挡。

白月魔君，这里是神界的地盘，还望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穆轩：你觉得吾会因为你的一番话就打道回府吗？

白月那便战吧！

白月手持寂灭猛地砍了过去，而穆轩也拿出了他的玉剑横在面前抵挡。

刚刚后退分开，白月便又提刀攻去。

司颜明：深知，你说小白能赢吗？

季深知：不能。

蓝初：穆轩从始至终都只是拿剑抵挡没有出手攻击，他的实力恐怕和当年的天帝差不多了。

司颜明：小白！

在抵挡了白月上百次攻击后，穆轩也终于出手。而白月一开始的攻势瞬间减弱，不到片刻白月身上就多了不少伤口。

白月魔君果然厉害，难怪当初被天帝追杀都能逃过一劫。

穆轩：初世神客气了，如果你愿意交出神界我自会收手，不然可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了。

白月想的挺美，想夺走神界，除非我死！

穆轩：那你可不要怪我了。提醒一下，你中毒了！

白月真不愧是魔君，你们魔族果真擅长玩阴的！

穆轩：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无所谓。

话音刚落，穆轩蓄满全力的一击瞬间逼近白月。

而她因为中了毒，身体愈发迟缓。这一记攻击她怕是躲不过去了。

司颜明：小白！不要啊！

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所有人都被天空中的硕大烟花吸引了目光。

然而待烟雾散去，白月却完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连伤口都完全愈合。

司颜明：这……什么情况？

金沐泽：小妹！

突然现身的金沐泽一脸担心地看着空中的白月。当他看到站在白月身后的那道身影时，一双眼瞳瞬间收缩。

金沐泽：怎么……怎么可能！

而白月感受着落在肩膀上的温度，嘴角不着痕迹地勾了一下。

穆轩：哦？阁下藏的挺深啊！

穆轩：初世神，没想到你还留了一手啊！

白月魔君误会了，这可不是我留的手。

穆轩：那不知阁下名讳，可否不要插手此事？

神秘人：你要动她，不行！

穆轩：那可能不太行，不杀了她，这神界我可就得不到了。

神秘人：她，你不能动！

穆轩：若我不答应，你当如何？

神秘人：年轻人，你打不过我的，放弃吧！我会让她把神界交给你的。

白月你有什么权利决定神界的归属？

神秘人：你闭嘴！捅这么大篓子你还好意思开口！

白月你算什么！凭什么管我的事！

神秘人：金沐染！

白月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

看着面色有些狰狞的白月，神秘人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而是看向穆轩。

神秘人：你收手，神界归你，此人我要带走。

穆轩：那可不行！我攻打神界为的可就是她。

神秘人：她，我罩的。你动不得她！

白月你竟然有这么维护我，我是不是该感激涕零，你说呢，父亲！

谢凌寒：什么！

司颜明：他竟然……怎么可能！

季深知：难怪当初她会那么颓废！

蓝初：这……怎么回事？

#金沐泽：父亲？他不是……死了吗？

神秘人：这声父亲我可等了好多年了。

白月你有资格让我这么叫你吗？

神秘人：看来我们之间有着误会。你是在怪为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吗？

白月你出现的少吗？时不时跟我对话，试图摧毁我的心里防线，父亲，真是讽刺的称呼！

神秘人：你还小，很多事都不懂。有些事，为父也是迫不得已。

白月是吗？

白月那不知，我究竟该叫你金天，还是该叫你天道才对。

#金沐泽：天道！父亲竟然是天道吗？

#金沐泽：那当初……

金沐泽看着天空中愈发清晰的面容，自己记忆中的那张面容逐渐与之重合。

他猛地转身离开，似是不愿接受这一切和他心中的猜测。

金天（天道）：你既然清楚有何必多此一问。

白月所以，当初我擅闯禁地也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对吗？

金天（天道）：看来你是打算今天与我做个了断不成。所谓的神魔大战，不过是你与他的一个障眼法，为的就是把我引出来。你的算计不错，可惜你我实力太过悬殊，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你不如考虑我给你留的结局。

白月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金天（天道）：有很多事你都清楚，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要多此一问。

看着金天淡漠的神情，感受到他话语中的不屑，白月只感觉心中一阵阵的寒意传来。

白月果然啊……

白月无神地看着面前她所谓的父亲，一身的黑衣此时悄然变成蔚蓝衣裙。一头白发也在同时变的乌黑。

一双仿佛失去神采的冰蓝色眼眸直直地看向他。

金沐染（白月）你觉得我像她吗？

金天（天道）：很像！却又不像。

金沐染（白月）我的存在让你不甘是吗？

金沐染（白月）在你心中，你始终觉得是因为我你才失去了她，对吗？

金天（天道）：如果不是因为你，婉柔根本不会死。

金沐染（白月）所以，你才做了这一切，为的就是要让我以命换命，是吗？

金天（天道）：若非如此，我何必与你耗上这数十万年。

金沐染（白月）父亲……你为了母亲不惜做了这么多，在你心里，我算什么？你的女儿？还是母亲灵魂的承载品！

金天（天道）：你废话太多！

金沐染（白月）怎么？只许你做事，不许我抱怨吗？

金沐染（白月）你有让我感受过一丝父爱吗？在你身上，我感受到的只有深深的算计。

金沐染（白月）你为了复活母亲，不惜用我做滋养母亲灵魂的补品。为了让我甘愿献祭自己的灵魂，你故意引我进入禁地。你故意让我知道母亲死亡的真相，却不知两位哥哥为了不让我知道真相做了多少努力。

金天（天道）：你母亲为何而死，你本就应该知道。那两个逆子是觉得你不知道就是在保护你吗？简直愚蠢至极！

金沐染（白月）所以……大哥突然暴走失控，也是你做的？

金天（天道）：碍事的人自没存在的必要。

金沐染（白月）大哥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是了，我们三人，在你眼中本就可有可无。

金天（天道）：若没有我哪儿来的你们。像你们这般忤逆父母的孩子想来心性并不如何。

金沐染（白月）在你眼中，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做事就是忤逆，就是心性不如何？

金沐染（白月）那我是不是甘愿献祭自己就是孝顺？那你告诉我，凭什么？就凭你是我的父亲我就该什么都得按你要求做事吗？

金天（天道）：我不只是你的父亲，更是天道。你命该如此。

金沐染（白月）去你的天道！

金沐染（白月）你算什么东西来管我的死活！

金沐染（白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自杀，让你多年算计功亏一篑。

金天（天道）：你觉得你能在我面前自杀吗？

金天（天道）：无知小儿！

金沐染（白月）所以，这就是我当初想要自杀却死不了的原因吗？

金天（天道）：你不该没有意义的死去。

金沐染（白月）所以你为了让我自愿献祭，拿我身边的人开刀？为的是让我自责，恨自己不该活在这世上，不如用命换母亲复活当做赎罪？

金天（天道）：你很聪明！

金沐染（白月）你说，如果大哥知道他是被他最在乎的父亲所杀，他会怎么想？

金天（天道）：已死之人又何必做无意义的假设。

金沐染（白月）当初大哥他们三位初世神无故失控暴走，是你的手笔。墨辰出手也是你的算计。他通过长生殿的考验你出面与他交易，为的是阻止他这唯一的变数。红镜中也有你的手笔，你在那一世的我死后抹去他一切的痕迹，甚至为了不让我得知真相擅自篡改我那一世的记忆。甚至连我的禁制也篡改。

金沐染（白月）天道，你可当真是好算计。

金沐染（白月）但你终究是大意了。

金沐染（白月）你以为墨辰死了就没有人阻止你了吗？

金天（天道）：他的确是个威胁，但他已经死在我的暗算之下。你没有跟我动手的底气。

金沐染（白月）是吗？不知你有没有注意过我院中的那棵桃树？

金天（天道）：将死之树，活不过两天。提它做甚？

金沐染（白月）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树枯尽，我命便绝。

金天（天道）：你做了什么！

金沐染（白月）你是天道，但不可能算无遗策！

金沐染（白月）你以为我为何入红镜？

金沐染（白月）红镜内自成天地规则，你在其中影响颇浅。你以为我蠢到自破神格是为了复活墨辰，却不知我自破神格是为了让那其中的天地规则将其毁灭。

金天（天道）：神格自破，视为另我。同命相连，同生共死。你……当真疯狂。

金沐染（白月）若不疯狂，怎能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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