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响起,下课鸟……
霓漫天气急败坏的扔了剑头也不回的走了,身边总跟着的那几个跟班连忙跟了上去。落十一手一挥,所有的剑全部回到了架子上。
回到寝室一推门,糖宝就啪的飞到花千骨脸上,抱着她的鼻子呜呜呜的哭。
糖宝“你怎么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花千骨:“呃,是一个虫留在这里好不好……”
糖宝“我不管我不管,骨头娘亲和东方爹爹到哪我都要跟着去。”
花千骨:“好好好,我不是看你那么爱睡觉,我们天还没亮就得起了不舍得叫醒你么?”
轻水找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给糖宝做房子,怕晚上和花千骨睡不小心被她压倒。亲自动手给它缝了小枕头,小被子,还有小衣服。
夜里轻水睡得很沉了,花千骨依旧在灯下看书,而不知道住在哪里的东方彧卿也一样。时间不多,他们需要尽快把那些落下来的补上才行。
糖宝躺在桌上的新房子里,开心的滚来滚去。睡了一觉醒来,看见花千骨依旧在看书。
糖宝“骨头睡觉了吧,那么晚了。”
花千骨:“你先睡吧,乖,对了,那本六界全书你已经全部看过默下来了吧?”
糖宝“当然啦!”
花千骨:“那就好,我和东方把原本拿给三尊了。”
糖宝“为什么啊?”
花千骨:“恩,反正上面写的你都知道,那上面写了太多重要的东西,我们保护不了,一不小心反而会出乱子,交给尊上保管就放心了。”
糖宝“这样挺好的,那另外一本记载着茅山道法的要诀与精髓的你和爹爹留着好好修习吧,清虚道长基本上把他余下的道行和仙力全部都传给你了,不过爹爹也有一些,但是你们没有修道过,所以半点都不能运用。现在再想赶上其他人的进度以你们的凡人之资自然是十分吃力,你们先从茅山的道法入门,然后再修长留的会比较容易得多。”
花千骨:“嗯,我和东方都这样做了的。”
………
接下去的日子里,卿骨花了大约两天,几乎不寝不眠的把所有的书都看完默记了下来,先夯实了理论。
每天深夜在亥殿后的林子里开始修习茅山道术,还有白天课上所学。导致每日的凝神入定课上总是打瞌睡。
还好糖宝总是呆在花千骨耳朵里,而花千骨和东方彧卿又做的很近,糖宝就帮两人应付各种麻烦。例如在师尊来之前及时叫醒他们啊,问问题的时候在耳朵里悄悄给他们讲答案。
偏偏好几位师尊都看他们不过眼,跟他们杠上一样,越是难不住他们就越是抽他们起来回答。
结果一时间卿骨名声大震,其他班的都知道癸班有一个花千骨一个东方彧卿,虽然仙资仙骨差到离谱,却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对此霓漫天不屑一顾,只是仍然多了两个眼中钉,特别是慢慢发现落十一好像对其特别关照,多次课下单独给他们指导,心情更不爽了。
五行课是最重要的课业之一,分别由五个人上。其他课例如仙药,例如奇门遁甲等他们都还能应付自如,而且遥遥领先其他人。但是五行课他们总是抓不住要诀,他们的体质没办法跟其中任何一个很好的融合,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属性。
霓漫天似乎是盯上花千骨了,一次火夕课上故意失手烧掉了她好多头发,还是东方彧卿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水,袖子沾水给花千骨扑灭。
那个该死的火夕总戏弄花千骨,当着所有人面前老骂她笨不算,还不帮忙灭火,只顾着抱着肚子在那笑,实在是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真是气死他了。
不过恶人自有恶人磨,只要一见到师妹舞青萝他立马就老实了,有几次不小心撞见他被拧耳朵的场景,从此火夕对花千骨的折磨更加惨痛无比,时不时的被他留下来课后指导,抄书跑步,挑水罚站,连带按摩捶背,简直跟当丫环一样,而东方彧卿每次都会找来舞青萝。
朽木清流的课上永远都酒气冲天,弟子每次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惩罚就是喝水喝水不断喝水,结果每次卿骨二人上完课都是挺着个大肚子回寝。
屈木和桃翁一国的,变着法子折磨他们。一挑到刺就叫他们到林子里去,用手砍树,砍倒了还要劈成木头片,然后用手指在上面罚抄书。一开始每每刻得十个指头都鲜血淋漓,时间长了,指上疤和老茧结了一层又一层,用三生池的水洗了掉,掉了又结,结了又洗。看得糖宝在一旁心疼的眼泪鼻涕一把又一把,两人却也只是咬着牙硬要坚持。
之后难度升高,竟然要两人在海轩木上削刻。两人学会凝气,日子长了,不知觉间,双手变得灵活无比,摧金断玉,削铁如泥,修炼反而算是略有小成。
摩严的三个弟子,落十一成熟稳重,上上飘天真迷糊,狐青丘深得世尊真传,明明花季少女,却严肃古板,老道姑样。大家都不喜欢她,她更不喜欢大家。
不过她对霓漫天,朔风等聪明有资质的弟子倒是青睐有加,偶尔还会露个笑脸。对癸班的学生却几乎不闻不问。对卿骨二人更是完全无视,卿骨二人自是求之不得。
两人最喜欢上的就是舞青萝的课了,虽然性格火爆,但从不端师尊的架子,上课下课都和弟子们打做一团,看不惯的直接用脚踹。授教起来,讲解直白又简单,从不半点多余的废话。大部分弟子都学金系法术学的很好。两人也勉强能赶上进度。
但是入山也有五个多月了,别的弟子都早已学会御剑而飞,霓漫天,朔风等人都可以腾云了,花千骨却始终只能让剑飞起离地不到两米,也没办法在剑上站立超过三秒钟,而东方彧卿更是只能飞不到一秒。
这夜卿骨二人又在林中练习御剑,这半年来他们吃了太多苦,却硬咬着牙坚持下来了。可是只要一想到离仙剑大会的时间一日近过一日,花千骨就越发心切急躁,不断的逼自己,东方彧卿也逼着自己,早已超过了寻常人的心理和身体承受极限。
朔风坐在远处高高的树上好奇的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从剑上摔下来。剑飞的越高,摔得越重。身上摔得到处是伤痕,骨头也折了几处,却仍不肯放弃。
糖宝趴在一旁的叶子上悄悄的哭,只觉得这几个月以来爹爹娘亲跟疯了一样拼命的逼着自己,却又固执得跟头牛一样怎么说都不肯听。摔到它都不忍看了,心里就是不明白爹爹娘亲如此拼命是为什么。
两人又一次从高空掉下来,尽管凝气周身,糖宝也第N次的使用仅剩的力量替他们缓冲。还是内脏重重的一震,再也爬不动了,擦擦嘴角边的血迹,躺在草地上仰头望着漫天的繁星,突然觉得有点心灰。
糖宝“爹爹娘亲,你们求仙的初衷是什么?”
东方彧卿:“为了我们……”
花千骨:“为了我们还有……我的弟弟……”
糖宝“糖宝还有个舅舅吗?”
花千骨:“是的,叫南玄月……”
两人又努力爬了起来,继续练习。
第二日,落十一课上,卿骨二人坐在草地上仰头,各色衣裳的弟子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留意着他人技巧和平衡的掌握。
轻水已经能飞的很好了,站在剑上,向花千骨俯冲过来,然后漂亮的停住,伸出手来。
轻水:“千骨我带你上去玩玩。”
花千骨:“不用了不用了。你自己好好练习吧。”
霓漫天“你还不会御剑啊?你不是很厉害嘛?哈哈哈!怕剑上太窄不敢的话,我来载你吧!”
花千骨:“糖宝!”
花千骨身子没稳住,正在耳朵里睡觉的糖宝一下子就掉了出去,直往下坠,却依旧睡得香甜没有知觉。落十一大惊的飞了过去,正好接在手心里。
霓漫天脚下的云彩却突然散了开去。她御风飘在了半空中,装模作样去拉花千骨却没拉到,花千骨也掉了下去。
落十一这边刚接住糖宝已经赶不急了,轻水奋力御剑过去却明显速度不够。
朔风的剑突然激烈震动了起来,他动了一下身子忍不住想飞去却终究还是忍了下来,依旧只是冷眼旁观。
花千骨惊吓中根本忘记了凝气,下坠的太高太快,她慌忙的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回非摔断胳膊腿了。
不过为什么落下了的时候这地软软的呢?花千骨睁眼一看,是东方垫在自己身下。
花千骨:“东方,你痛不痛啊?”
#东方彧卿:“不……不痛……”
其他人就感觉自己好亮,但是还是不忘给东方彧卿疗伤。
空中还有一人,所有人跪倒在地,只有给东方彧卿疗伤的落十一和一心关心东方彧卿的花千骨,还有负伤的东方彧卿没有。
熙熙攘攘跪倒一大片,口里齐声道:“参见尊上。”
白子画微微皱眉,似是有些不解自己明明可以把花千骨定在空中慢慢放下地来,却为何当时心中一惊给忘了,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在东方彧卿身上了。
霓漫天:“是弟子不对,本想教导一下千骨师妹如何御剑而飞,却学艺不精,一时失手,还望尊上责罚!”
白子画心中略有一丝不悦却也不说破。
“弟子拜见掌门!”突然之间着又一个人跪了下去,却不是朝着白子画。众人奇怪的抬眼来看,那人一身月白袍,长相俊雅,神情万分激动。正面对面的跟花千骨对着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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