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虐狗

“青蛰？”炎山生口中念着，“这青蛰不是你的贴身侍从吗？今日没与你一道来？”

墨栖寒挑起眼：“他几日前犯错，被我杀了。”

“哦？这么说，你是知道这两人的私情了？”

“我只知道青蛰哄骗栀子，并不知栀子已…”墨栖寒说到这，心中又是一番疼痛。孩子怎可能是青蛰的？青蛰在她面前多有拘束，连她的手都不敢随意碰的。

“如今大错已铸，我定会好好教训她，给你个交待。”

炎山生的语气变了变：“我叫你来，只是想让你帮着问问，如今已然清楚，青蛰也已死了。栀子…留在我这教训也是一样的。眼下做我夫人是做不成了，不过在这当个奴婢也是可以的。”

炎山生已按约定助他杀了蛟楚荀，不得些好处是不会甘心的。栀子是他女儿，不论为妻为奴，只要人在炎山生手里，一样可以挟制他，巩固两人的关系。这道理，墨栖寒自然懂。

“山生兄…我说了，我的女儿我自己管教。除了栀子，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

墨栖寒从未如此低三下四过。可炎山生仍不依不饶：“舍不得二女儿，那就将大女儿送过来。”

墨栖寒怒目看着他，良久，说不出一句话。倒是栀子悠悠开了口。

“别为难我爹了，他若是舍得，一开始就不会让我过来了。”

墨栖寒看向栀子，她的眼睛冷得像冰。他怎能让她留在这？栀子走的那日他已是悔不当初。

墨栖寒沉吟着，良久才开口：“我愿用我三百年修为来换栀子。”

炎山生愣了一下，这二女儿常受云冽的气，是不得宠的。墨栖寒竟愿为她舍弃三百年的修为。

墨栖寒看着他，眼中锋芒已露，再不答应，他怕是要起杀心了。况且这买卖只赚不亏。

炎山生干笑两声：“栖寒兄言重了，若你真有诚意，不如今日…”

“先让我将栀子送回去。”

“好！好！哈哈哈！”炎山生大笑着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的两人。

墨栖寒知道，此刻他说什么，栀子都不会原谅他了。他掀开被子，想要将栀子抱起来，可被子一掀开，便见栀子身上还穿着带血的衣服。她赤着脚，床边没有鞋子，身上也脏污不堪。

“让你受苦了！”

墨栖寒脱下身上衣服包住她，却被栀子一巴掌打到了脸上。

“你把我送了人，现在又想要回去。你还要不要脸？”

“是为着我掉了一个孩子吗？我说过了，孩子是青蛰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墨栖寒不敢回嘴，仍俯下身去抱她，栀子挣扎不休，她不想跟他走。呆在炎山生这里生不如死，回去他那又何尝不是？墨栖寒一路抱着她走出去，行至一棵枯树下忽停住了。

他说：“我知道孩子不是青蛰的，你在我眼前时，我疯傻糊涂，你走后我却通透了。你不爱青蛰，我们之间也不是只有虚情假意。栀子，妖只有互交真心才有可能有孩子。我带你回去，我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真心所爱之人！”

栀子愣了愣，随即疯癫般哭笑起来：“我走后你通透了？那你为什么不来带我走？若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若不是我自寻死路要杀他，若不是他找上门去，你根本不会来！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事，如果我乖乖给他做夫人，你问问你自己，你准备何时来？”

墨栖寒怔住了，他在问自己的心，许是十日，许是一个月，又或是一年后他禁不住思念…栀子说得没错，通透了又如何？他还是牺牲了栀子。

“你永远都不会来！”栀子的话像是利刃，扎在他身上，“你若是真有爱，那天就不会眼看着他带我走！”

墨栖寒再说不出一句话，他紧了紧怀里的人，腾身飞起。回到洞内，他亲自帮栀子梳洗换衣，可栀子却不肯再看他一眼，不肯再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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