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人端来构造精细的金盆。
独孤一一饿得不行,赶忙将小手儿伸进去洗净。
无言怔怔看着她这一系列操作。
她也太大胆了吧!
他悄悄看了眼自家主子。
却见他家主子神清淡漠,一双凤眼直直看着他。
他赶忙低下头,主子这是什么眼神儿?
搞得像他欺负了独孤一一似的!
待小娇娘擦完手,无言才又去打来山茶枯水给自家主子沐手。
显然,一旁的小娇娘并没有接收到他的怨怼,一个人巴巴吃得可欢了。
楚弈清漫不经心地撩袍坐下,执起筷著从容淡雅地吃着。
一番美味,酣畅淋漓。
她抹了抹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
很满足啊!
锦夏一如既往地牵着她在园中散步。
少年倚坐西窗畔,透过雕窗。
那抹娇小的身影正拿着才冒出新绿的柳枝,有意无意地甩着……
白驹过隙,带着花香的三月悄然而至。
小娇娘踏入马车。
为期一月的魔鬼训练终于结束了。
她终于可以和爹爹还有哥哥团聚了!
这些时日,她脑子全是什么之乎者也的,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
车轮滚滚,停在了朱红大门前。
才下马车,她迫不及待的走进相府。
“爹爹,哥哥,我回来了”
软糯的声音传入耳畔。
独孤父子放下手中书籍,一眨不眨地盯着曲径通幽的地方。
嫩绿的身影映入眼帘。
独孤寒激动的抱过小娇娘“一一终于回来了,可想死哥哥了”
他捏了捏那粉嫩嫩的小脸。
独孤一一高兴,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天地啊!
进入水榭,独孤善正拿起一本书籍,老神在在的看着。
独孤一一暗撮撮地憋笑。
书都拿反了,爹爹这是读的哪门子书啊!
从哥哥的怀中下来,她拉着爹爹的宽袖“爹爹真是的,书都反了”
闻言,独孤善皱眉,特地看了一遍。
少顷,他干脆丢掉书籍,将小娇娘搂在怀里“一一最近怎么样啊?玩儿得可还尽兴?”
独孤一一蹙眉,娇问道“在爹爹眼里我就这么贪玩儿啊?”
独孤善倒是一笑“那一一都在做什么啊?”
说到这个,独孤一一骄傲地杨起小脸“我啊,都在跟清哥哥做学问”
独孤寒莞尔一笑“那一一都学了些什么?”
小娇娘辦起小指拇“《尔雅》、《论语》还有弹琴”
她骄傲地说着,这些可都是她整日囊萤映雪学出来的。
独孤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
自一一知事以来就不爱学习,即便记不住,能看看也是好的。
看自家爹爹和哥哥的表情她就知道,他们这是以为她只是随便翻翻呢!
她不服输的坐到一旁的石凳上,娓娓道来“木谓之华,草谓之荣,不荣而实者谓之秀,荣而不实者谓之英;枞,松叶柏身,桧,柏叶松身。”
独孤父子双眼大睁,这……还是他认识的女儿(小妹)吗???
独孤善连忙检查宝贝女儿的小脸。
不会是进宫待久了,被皇帝给悄悄换了吧?
独孤一一拉下那双大手“爹爹真是的,我这个样子你们不应该很高兴吗?”
独孤善就差鞠一把老泪了,这十年来,他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他的女儿在他面前大背诗书。
他欣喜地揽过女儿“好好好”
独孤寒心中自然高兴,如今妹妹肯读书,那将来对她肯定是百无一害的。
温聊过后,她循着青石,回到阔别已久的清沚阁。
廊外侍女陈列,屋内香溢满间。
她坐在菱花镜前,手中把玩着一串铃铛。
那日她拿回铃铛后就将其顺手塞在怀里了。
锦夏寻来一个锦盒“小姐,这是之前装这铃铛的盒子”
独孤一一看了看手中的铃铛,信手扔到了盒中。
锦夏会心将其放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若是小姐再见,这铃铛恐怕是尸骨无存了吧!
独孤一一端详着镜中人。
如今她已不复前世那般目不识丁,整日只知金车玉丸的草包纨绔了。
小手骤然一握,她此生绝不重蹈覆辙,任人摆布,成为至上皇权的摆渡者。
或是握得紧了,小手霎时泛起青紫。
锦夏连忙掰开小手,拿过药膏为她擦着。
她慌忙道“小姐这是怎么了,万不可伤了自己啊”
小娇娘回过神来,冲她甜甜一笑“没事,想多了,我好痛,给我呼呼”
锦夏苦笑,但还是轻轻揉着小手儿,给她呼气。
春风卷着花香,透过楠木雕窗飘了进来。
春风柔柔,小娇娘耐不住困意,爬到床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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