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小娇娘对镜梳妆,却见一穿着紫色圆领官袍的男子站在她身后。
张之尧横眉怒眼,手里拿着一块戒尺,恨不得立马打在小娇娘身上!
小娇娘吓得一激灵,差点把金贵的口脂摔在地上。
戒尺一下一下拍打在张之尧手中,怒道“一天之际在于晨,还不快好生收拾随老夫一起学习”
锦夏被吓得发怵,连忙给小娇娘挽发。
妆成,张之尧将小娇娘带到湖心亭。
他拿出一本《论语》,道“陛下说你未曾启蒙,今日老夫便先教你学而篇”
他一字一句地指着书籍上的字,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
……
小娇娘听得脑袋嗡嗡做响,差点往后仰了下去。
她一个激灵,还以为差点摔下悬崖了呢!
摇摇头,却见张之尧阴沉着脸,一块戒尺在手中来回拍打。
小娇娘立马端坐,“夫夫夫子,您继续”
张之尧恶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早就听闻相府嫡女嚣张跋扈,整日坐着璞玉马车在街道上洒金丸子,活生生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他甩了甩衣袍,拿起一本《论语》洋洋洒洒在亭中漫步着读给小娇娘听……
日落西山
终于熬到了张之尧回府的时辰。
小娇娘迈着个小腿儿,头也不回的就跑开了。
张之尧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儿,一块戒尺狠狠打在石桌上。
不学无术,不学无术啊!
瑶华宫
小娇娘恹恹走在曲廊上,小手里晃动着一串铃铛!
锦夏等人跟在身后憋笑,瞧瞧小姐逃跑的样子,就跟身后有大野狗追似的!
楚弈清坐在梨花树下,案桌上摆几本书籍。
小娇娘拎起裙摆,献宝儿似的掏出狼毫“清哥哥看书呢,瞧瞧,这是什么”
这可是她用自己玩耍的时间换来的呢!
瞧瞧笔杆上的鎏金,定是上等货色!
楚弈清瞥了一眼,这是前朝皇帝亲手为婉妃做的狼毫。
据说那婉妃生的闭月羞花,却终日清冷着脸,不苟言笑,但尤其喜爱吟诗作画,所作之画,可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为博美人一笑,前朝皇帝不惜在严冬孤身一人去了雪山,寻了最好的狼王之毛制成的,笔成之日,那位清冷的婉妃终是展开了笑靥。
就这支狼毫精致的做工来看,少说也值五万两白银!
他挑眉看了眼小娇娘,听无言禀告今日钦定的太子少师张之尧在湖心亭对这厮谆谆教诲。
想来也知道定是这厮缠着皇帝要这狼毫,皇帝误以为这厮是想学习了,特召张之尧进宫教导于她!
他哂笑,“今日学得如何了?”
小娇娘一怔,他怎么知道?
她挠挠头“夫子讲的可好了,我可,可聪明了,一下就会,会了”
楚弈清挑眉“说来听听”
小娇娘挤出一副为难的表情“学而,学而,学而时习之,不,不,不亦,不亦”
她悄悄看了眼权臣大人,只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盯着她,眼里漆黑深沉,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楚弈清一把捏住小娇娘的手腕“这就是你说的会了?”
他就知道,这厮泼皮无赖,怎么肯去学东西!
手腕传来的疼痛让小娇娘小脸一度难看。
她不就说说而已嘛,怎么还当真了呢?
“今日学的是什么?”
小娇娘皱眉,应该是“学而,学而篇……吧!”
只见少年轮廓阴沉,剑眉如锋,狭长而妖冶的丹凤眼染上一层阴暗,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讥讽道“果然是毒入骨髓,药石无医”
他拂袖,阔步进了房间。
小娇娘木讷地怔在原地,毒入骨髓???
锦夏几个侍女乖乖低垂着头。
九殿下怒起来真可怕!
小娇娘跺了跺脚,虽然不知道权臣大人在说什么,但从他那眼神里就知道是在讥讽她!
她转身出了瑶华宫。
暗处的无言乐呵呵的,这厮从前可没少给主子下绊子,活该!
小娇娘回到湖心亭,这权臣大人太难哄了。
她苦思冥想,一张小脸满是无可奈何。
倏而,她眼里闪过光华。
或许以后可以劝爹爹解官,他们一家大可以归隐田园,不谙世事啊!
皇帝叔叔想他们的时候,她就给皇帝叔叔煮壶小酒,好生款待几日!
想着想着,她感觉自己都要飘了!
这样既不会重蹈前世覆辙,又可以与家人一起共享齐人之乐。
小手一拍石桌,就这么定了!
第二日,小娇娘向皇帝辞别。
她要回家去了!
皇帝有些不舍,但还是准了,顺带下旨让张之尧以后直接去丞相府教导。
小娇娘默默在心里画圈圈,她一点儿也不喜欢学习啊!
况且这夫子凶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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