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宴会结束后,众人离去,千绎护送苏衡回殿后便就准备回府,正巧一旁窦妲妤走来,“千大人可知那舞者真正目的?”
千绎低了低头,“微臣参见贵妃。”
窦妲妤看不惯千绎这般人物对自己佯装礼节的样子,“此次宴会是本宫一手安排,可没想到那舞女竟出了岔子,要不是千大人及时警觉,只怕……”
千绎自然早就看出那舞女的不寻常,“微臣只是尽责护皇上周全,贵妃若是别无他事,微臣先行告退。”
窦妲妤哪里来得及拦住他,他一步两步地早已走远,心中暗叹,“这么不近女色的人物,倒是败给了雀橘儿。”
一旁贴身丫鬟芊雪走过来,“娘娘,今日可多亏了千大人。”
窦妲妤点点头,“可这千大人是连个道谢的机会都不给本宫。”转而道,“这舞女是谁安排进来的?”
芊雪拿出一本簿子,“回娘娘,奴婢刚去调了人事簿子,这舞女似是沈贵妃安排进来的。”
窦妲妤抿紧了唇,看来本想敌不动我动,现下这是要被动了。“沈家一得势,便想欺负到本宫头上来!”
芊雪也跟着忿忿道,“这沈贵妃怎能好端端害娘娘,娘娘平日可没对她做过什么。”
“自是窥视着皇后的空位。”窦妲妤忽的想起来,“芊雪,你去帮我查一下尘晚北这个太医。”
芊雪点点头,“是。”
千绎从皇宫离开并未前去诏狱而是转进街市,从未像现如今这般单独在街市逛过,就算是来街市也只是办案罢了。
走着走着千绎忽的停住脚,此情此景,正是当时自己把雀橘儿从选秀队伍拉出来那天,自己在这条街市上跟她说要娶她。
这么想着唇角倒是微微勾起,一晃神自己和她成亲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彩礼倒是没送过她什么物件,就下意识地注意着街边玩意儿。
走了不过两个铺子的距离,千绎循着将视线落在一交头鸳鸯绕珠赤金缠丝步摇上,他拿起那步摇细细端详着,铺子老板搓着手就过来了,“公子好眼光,我们铺子开了好几十年了,这要说首饰乃是上上品!”
千绎只静默着望着那步摇,后丢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给那老板,那老板双手赶紧伸直稳稳地接住,“嘿嘿公子大气!需要包起来吗?”
“不必。”千绎又淡淡看了眼老板拿着步摇便离开了。
尘晚北近日倒是时常梦到雀橘儿,应是前日她找自己说了窦妲妤的事心中一直惦念着,也不知那窦妲妤何时召见自己。
老太医忿忿碎碎念着拿着一篮子药渣走进来,敲着水池抖出药渣子,“这些个嫔妃可真难伺候!一个个的真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
尘晚北吸了口凉气,“师傅,这话叫有人听了去可不好。”
“唉!你帮我去后院把这几把灵芝人参洗了。”老太医抹抹手从旁一个方盒抓出一把递给尘晚北,尘晚北接过也不拖拉便去了后院。
正洗着上头的细泥,就闻见一股淡淡的香味,尘晚北觉得应是药材碰到水汽散出来的,可没过一会便就头昏眼花起来,神志越发的迷糊,眼前也开始朦胧起来,他使劲摇头用手腕敲了敲额。
眼前渐渐现出一个人影,是个女人,顾不得眼前恍惚,他踉跄着行到近处,可见那女子面带笑意,身旁袭来几个黑影,自己无力反抗,只知被架上了马车眼前便一片黑。
睁开眼时,只觉金瓦黄墙刺得睁不开眼,尘晚北用力端坐起身,只听女人声,“太医醒了?”
尘晚北见她面容精贵,揉眼看清她头饰,“贵妃娘娘!”手忙脚乱地下床请安。
窦妲妤淡淡笑着,“本想亲自携些药材顺便请你来,倒是正巧你在后院洗药材,便鲁莽了些把你架来了,太医多见谅。”
“不碍事。”尘晚北用力眨眨眼,自己方才是中了迷香。
这窦妲妤明明有备而来,若是光明正大请自己,也不必备这迷香。可若光明正大请自己,引起皇上多疑怕是也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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