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几个菜都陆陆续续的端了上来,看得雀橘儿张着小嘴迫不及待。
一笼烧麦透着碧绿,薄如纸的面皮犹如翡翠。皮一点就破,里头由虾仁,韭菜和鸡蛋制成的菜茸,爽口清脆,齿颊留香。
还有这盐水鸭,皮白柔嫩肥而不腻,香鲜味美。清蒸鲈鱼更是芳香四溢,就着一块肥嫩的鱼肉混着上头的葱丝一口下去,可连下三碗米饭。
雀橘儿满足地擦了擦嘴,“大人,这里的菜可真真是美味至极!”
“好吃再来便是。”千绎倒只光顾着饮茶,没怎么动筷。
“大人,您怎么不吃呀。”雀橘儿看着自己盘子里鱼骨头鸡骨头的,再看看千绎盘中一尘不染。
“想着事便没了胃口,你自顾自吃就是。”千绎揉了揉太阳穴,昨夜看了一夜南宫家的案子还是没有头绪。
雀橘儿放下筷,替千绎满了杯茶,“大人,您不妨跟我说说。”
千绎举起茶狐疑地瞥了瞥雀橘儿,“你不是不喜参与官家事。”
“多一个脑子想总比没有好。”雀橘儿好奇地凑过去,“大人快说说,又是什么案子?”
“南宫昰失踪了。”千绎暗叹,“南宫府中没有任何线索,若是在外找,怕是大海捞针。”
“南宫昰?”雀橘儿费劲想着这名字,可脑中依旧没有线索。
千绎挑挑眉,“南宫昰王爷你没听闻过吗?据听闻他性情暴躁,家中先后死过两任福晋。”
雀橘儿倒吸一口凉气,“听大人的意思,这两任福晋的死和这南宫昰有关?”
“那时不归我管,眼下我要查的是这南宫昰的死因。”千绎敲敲桌板。
“死因?不是说他只是失踪吗?”雀橘儿不解地嚼着花生豆。
千绎把盛着花生豆的盘子放到雀橘儿面前,“一个堂堂王爷失踪怎会连一点消息都没,估计是凶多吉少。”
雀橘儿点点头,“大人,您亲自去他家查过了吗?”
“派人去过了。”
“大人,我觉得您还是得亲自去,就像上回去李府,还不是您亲自去才发现那桌上的一叠白纸的。”
雀橘儿颇严肃地用手挡着嘴说道,“若不是您亲自去,那回就被李致逃了。”
千绎倒也没想到这点,认可地点点头,“那我们明日便成亲吧。”
“啊?”雀橘儿一下就蔫了,这跟他们何时成亲有什么关系。
千绎凑过头来,微微勾唇,“这样我便能放心去查案。”
“我还能跑了不成。”雀橘儿害羞地咕哝道。
千绎闷头又喝了杯茶,心下想着成了亲看你还如何跟别的男人去酒馆。
这雀府早早的就铺上了大红地毯,房檐廊角,树枝梢头也都挂起了红绸裁剪的花,一眼望进去,红艳艳的一片。
和喜气洋洋的雀府截然不同的便是这男主人失踪的南宫家了。
家中的男主人不见了就如府中的顶梁柱坍塌了,南宫昰的新福晋顾琼柔才刚进门不到半月,这夫君便就这么不见了,叫她天天以泪洗面。
“娘亲!这姐姐一直跟着我好烦呀……”南宫寻生气得跺着小碎步被莫千落扯进屋。
他八岁那年在府中后院摔了一跤,醒来后便神志不清,请了好几个太医医治都无果,这智力也就似乎一直停留在八岁了。
顾琼柔赶紧起身擦了擦眼泪,见莫千落扯着自家儿子的袖子。
“福晋,他又乱跑!弄得脸都脏了!”
莫千落那日见了南宫寻后并没回去,一路跟着南宫寻到了南宫家,又正巧碰到这事儿,见顾琼柔娇娇弱弱的便主动提出来帮着管南宫寻。
“谢过莫姑娘了……”顾琼柔走过去轻轻抚了抚南宫寻的脸。
“寻儿,你乖点好不好?”
南宫寻一张小嘴嘟得老高,“娘亲,我怕……丫鬟姐姐和家丁哥哥最近都凶巴巴的,这个姐姐还一直扒拉我……”
顾琼柔苦笑道,“娘亲最近有点事,顾不上你,就让莫小姐帮着照顾你。”又理了理南宫寻的衣襟。
“寻儿乖,等找到你爹爹了,娘亲就好好陪着你。”
南宫寻挪着小步子把头埋进了顾琼柔的怀里,顾琼柔轻轻拍着南宫寻的背,“莫姑娘让你见笑了。”
莫千落摇了摇头,利落的马尾辫跟着晃着,“不碍事不碍事。”
顾琼柔面上稍有些不解,“莫小姐,你为何要帮着寻儿?”
“其实……”莫千落面上发烫,她揉了揉脑袋,“我喜欢他……”
“这!”顾琼柔欲言又止。
“福晋我知道他脑袋不好使,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他!”
莫千落笑得犹如山泉下的溪流般清澈。
“我家里也没什么亲人,选秀也没选上,来这里也总算是有事儿做了!”
南宫寻在顾琼柔怀里侧头瞧着,抿着唇,脸上有了些异样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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