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命皮蝇2

李郅将胡商带回大理寺审问，此时已经十分害怕的胡商说出了实情。

李郅：你和刘公子有何恩怨？他的死跟你有何联系？

万能龙套：胡商：官人明察呀，刘公子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啊。

李郅：那为何听闻他的死讯，你的朋友会向你来道贺？

万能龙套：胡商：不满官人你讲，我们确实是恨刘公子。

万能龙套：胡商：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长安城，铤而走险做一些小生意，不就是为了养活家乡的妻儿老小吗。

万能龙套：胡商：可是在长安城内，他刘公子之辈，强买强卖，巧取豪夺，欺压百姓，欺行霸市，我们挣不了钱不说，这还搭进去很多呀，官人。

萨摩多罗：然而刘公子肚中的马肉，确实来自于你处，马肉中遍布蛆虫，不是你在里边动的手脚吗？

万能龙套：胡商：官人，小的平时也吃一些生的牛马肉，可你们看我现在这不是很好吗。

上官若雪（你）那你看看这个。

随后，一个士兵拿来一个黑色的杯子给胡商，胡商打开一看，开口说道。

万能龙套：胡商：奇怪啊。

萨摩多罗：有什么奇怪的，但说无妨。

万能龙套：胡商：当年我在西域的时候，在一些少数部落见到过这种蛆虫，它们对生存环境的要求非常高。

万能龙套：胡商：像这个温度，湿度，还有营养，如果这三个条件都不合适，绝对不会产生出这种另类。

萨摩多罗：你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种东西本不该出现在大唐？

万能龙套：胡商：对对，确实如此。

万能龙套：胡商：（放下杯子）它们是寄生在牛马羊这类牲畜体表的寄生虫，名叫皮蝇，以吸血为食，每年天气冷的时候，这些虫潜入到牲畜体内产下幼虫，等到第二年天气暖和的时候，钻出体表，形成新一轮的寄生。

上官若雪（你）听上去还挺残忍的。

萨摩多罗：（点头）嗯。

李郅：既然如此，那刘公子的死和这些蛆虫脱不了干系。

李郅：胡商。

万能龙套：胡商：官人。

李郅：还有什么可说的？

万能龙套：胡商：我冤枉啊，官人，这个皮蝇跟我毫无关系啊，我要是能养成这个虫子，我的本事可以比肩伽罗师了，那我还私下里贩马做什么呀，官人。

上官若雪（你）心想：他说的也有道理，难道是我们思考的方向错了？

万能龙套：胡商：如果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跟我去我的马圈去看一看。

萨摩多罗：若雪，我和李郅跟他去好了。

上官若雪（你）那我去找双叶。

萨摩多罗：嗯。

萨摩多罗和李郅两人跟着胡商来到他的马棚，胡商从马匹上取出一些样本装进盒子里，将它交给李郅。

谭双叶解剖室——

此时谭双叶正在烦恼，她将尸体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却仍找不到刘公子的死因。

谭双叶：找不出来，找不出来，找不出来，这究竟是怎么死的呀？这死因是什么呀？

上官若雪（你）双叶，你先别急，总会有办法找到的。

谭双叶：可是…

萨摩多罗和李郅从胡商的马棚里回来。

萨摩多罗：若雪，双叶。

上官若雪（你）萨摩，李郅哥，你们来了，双叶都快急死了。

萨摩多罗：怎么了？

上官若雪（你）正为尸体的死因而着急呢。

谭双叶：是啊，我把这尸体里里外外地刨了个遍，就是不知道死因是什么。

萨摩多罗：我们带了些蛆虫样本，双叶你看看有没有新线索？

谭双叶接过，将马匹上取得的蛆虫和刘公子尸体上的蛆虫进行了对比。

谭双叶：不一样，从虫卵到成虫，都有差别，这完全不是一个品种啊。

萨摩多罗：看来那个胡商也并没有撒谎。

上官若雪（你）此事应该与胡商无关。

李郅：那这线索就断了。

萨摩多罗：（看向李郅）算了算了算了，跟着你瞎转悠一天，肚子还没填饱呢，脑子怎么转啊。

李郅：哼。

萨摩多罗：哼什么哼，先吃饭再说。

上官若雪（你）双叶，不然你和我们一起先去吃饭吧，你都呆在尸体这儿很久了。

谭双叶：可这死者的死因…

萨摩多罗：双叶，你别看尸体了，再不吃饭，你也快变尸体了，走。

上官若雪（你）双叶，先吃饭，吃完我们再回来检查。

谭双叶：好吧。

凡舍——

萨摩多罗：（看食谱）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来四份，我再看一下啊，这个你给我拿五份吧

万能龙套：不三：好。

萨摩多罗：酱牛肉呢，四份，再来个汤，不不不，这些，这些汤都来一份。

萨摩多罗：先来这些，快点啊。

万能龙套：不三：好嘞。

谭双叶：别仗着少卿请客，就不要命地点，他俸禄也不多的。

上官若雪（你）嗯嗯，而且李郅哥前不久刚替你还过钱呢。

谭双叶：就是，而且照你这个吃法，早晚得垮。

萨摩多罗：不给工钱，请吃顿饭怎么了。

萨摩多罗：再说，我这样呢，又能饱了口福，还能替凡舍创收，不是一举两得嘛。

这时，公孙四娘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不是很好。

公孙四娘：萨摩多罗，你干的好事！

萨摩多罗：我干什么了？我可是按照菜单上最贵的点的，这顿饭下来的话，能给你创收不少呢，可以抵我今天的工钱了吧。

公孙四娘：抵工钱？我给你工钱就是让你这样害我的吗？

说着，公孙四娘将之前萨摩多罗给她的那对耳环放到桌上。

萨摩多罗：怎么了？

公孙四娘：看看你送我的耳环，（指着耳朵）你看看，你看看！

公孙四娘：你活腻了吧，拿个假的来糊弄我啊！

萨摩多罗：那，那金店老板都说纯金的，我怎么知道会这样的，肯定是你平时着急上火太多了，你自己的事情跟这个耳环没关系。

公孙四娘：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上官若雪（你）四娘，冷静，冷静。

谭双叶：你们别吵了，我这儿有个东西，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萨摩多罗一听，忽的有种不好的预感，而李郅却有些幸灾乐祸地一笑。

随后，谭双叶拿出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滴在了耳环上面，眼看就要被公孙四娘发现，萨摩多罗忽的大喊一声。

萨摩多罗：啊！我突然想起来一个线索，若雪，李少卿，走，查案子去！

话音刚落，还未等你反应过来，萨摩多罗就拉起你的手往外跑去，李郅则是跟在两人身后。

而谭双叶和公孙四娘看着桌上的耳环渐渐失去颜色，结果不出所料，果然是假的，公孙四娘眼神冷冽地看向萨摩多罗离去的方向。

夜晚，大理寺——

黄三炮：老萨，你猜得果然没错，这个刘府确实有些古怪，我翻墙进去之后呢，我看了一下，一切都是稀松平常的样子。

黄三炮：但是我走到后院以后，我发现了一间上了锁的小屋，仆人呢，端着新的供品进去，把旧的供品拿出来，然后他们又把门锁上了。

萨摩多罗：端着供品的话，一定是去祭祀，可为什么不在祠堂，非要在院后的小屋？还上锁。

黄三炮：我好奇的也是这个，所以我等他们走了以后，我把门撬开进去一看。

黄三炮：里边立了个牌位。

萨摩多罗：一个牌位有什么不得了的呀？

黄三炮：怪就怪在它那牌位上没有写名字，或者有意把名字给抹掉了，牌位上只写了卒年岁月和清溪二字。

萨摩多罗：从生卒年月来看的话，应该是个孩子，而且距今已有四年。

李郅：不进宗祠，难道这孩子是刘公的私生子？

黄三炮：你怎么知道就不是刘公子的私生子呢。

刚说完，黄三炮就立刻反应过来，端正的坐在椅子上。

萨摩多罗：如果真是私生子的话，就算牌位进不了祠堂，也至少应该有个名字，清溪二字又作何解释呢？

就在三人思考的时候，你和上官紫苏走了进来。

黄三炮：（起身）紫苏，你坐这儿，若雪，这旁边的椅子给你坐。

上官紫苏：谢谢。

上官若雪（你）谢谢三炮哥。

李郅：怎么样？你们那儿有什么发现？

上官紫苏：我和雪儿查了查，这刘公跟吏部的孙元洲素有争斗，两人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所以两方都小心谨慎，怕被对方参一本。

上官若雪（你）现在就刘公身上确实没查到什么。

上官若雪（你）你们那儿怎么样？可有何线索？

黄三炮：我们这儿确实是有些发现。

黄三炮将刚刚自己看到的又说了一遍。

上官若雪（你）没有名字的灵牌？清溪？

上官若雪（你）等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

萨摩多罗：什么事？

上官若雪（你）前几天，就是刘公来找我们断案的那天，宵禁了过后说是有急事要出城，去了城外的一个村子，也叫清溪。

上官紫苏：这还真有些奇怪，宵禁了之后出城，是有多大的事情啊？一个老人家自己去城外。

黄三炮：又是清溪。

萨摩多罗：看来明天，我们要去清溪走一趟了。

第二天一早，李郅带着你和萨摩多罗出发来到了清溪。

萨摩多罗：这清溪也太穷了吧，又脏又破的，哪像在天子脚下啊。

上官若雪（你）的确，按理说也不该是这样。

你们经过一个房屋时，看到一个老妇人正对着灵牌上香，嘴里喃喃自语。

万能龙套：老妇人：感谢老天爷，刘公子终于死了，真是天道轮回，恶有恶报啊。

上官若雪（你）心想：刘公子，她怎么知道刘公子死了，恶有恶报又是什么意思？

萨摩多罗：有人在吗？

万能龙套：老妇人：（转身）谁呀？

只见那老妇人腿脚不便地走了出来。

万能龙套：老妇人：你们是？

萨摩多罗：大娘，是这样的，我们呢，游玩至此，有点口渴，想问您讨点水喝。

万能龙套：老妇人：诶，好，请稍等片刻。

老妇人转身，脚步颠簸地慢慢往里面走去倒水。

你注意到里面摆放的牌位上，写得与刘府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这块灵牌上有名字，牌位前面还放着两碗糕点。

上官若雪（你）（小声）萨摩，这糕点是长安那家天香楼里卖的。

萨摩多罗：嗯，不错。

李郅：你们看看那牌位。

萨摩多罗：这牌位上的生卒年月和刘府的那个一样。

这时，那老妇人端着水走了出来，你上前接过水，递给身后的萨摩多罗和李郅。

上官若雪（你）谢谢大娘。

萨摩多罗：（喝了一口）大娘，您这灵牌是…

万能龙套：老妇人：（悲痛）是小儿，四年前失足坠崖了。

萨摩多罗：大娘，您节哀，身体要紧。

上官若雪（你）是啊，大娘。

随后，你将碗还给了老妇人。

萨摩多罗：那我们不打扰了，节哀啊。

而后，你们三人便离开了，在路上，萨摩多罗询问路人一些事情。

萨摩多罗：大哥大嫂，跟你们打听点事呗。

萨摩多罗：（指着刚才那房屋）这家房子跟别家不大一样啊。

万能龙套：大娘：是啊，他家儿子出息了，四年前在剑南拜了师，现在正在当地当大夫呢。

萨摩多罗：可是她儿子四年前不是坠崖死了吗？

万能龙套：大娘：你说的呀，是她小儿子，我们说的呀是她大儿子。

上官若雪（你）（点头）哦。

万能龙套：大娘：说起来确实挺惨的，当年是我们家老头子给她小儿子下的葬，摸着胸口说有个窟窿，大半是石笋或者树枝扎的吧。

万能龙套：大叔：对呀，你也别眼红人家了，也许上天看她死了个儿子，看她可怜，补偿给她的呢。

万能龙套：大娘：说什么呢，走了走了，走了啊。

萨摩多罗：谢谢了，二位。

上官若雪（你）我们回去吧。

萨摩多罗：嗯，走吧。

大理寺——

李郅：清溪，四年前，失足坠崖，刘公，这中间有什么关联呢？

上官若雪（你）清溪，四年前…

上官若雪（你）（忽的想起什么）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清溪以前可是个有名的猎场。

上官紫苏：嗯，没错，而且当时长安城的纨绔子弟最爱去那儿了。

上官若雪（你）但是四年前不知为何，就渐渐荒废了。

萨摩多罗：若雪，紫苏，你们是说那儿四年前是个猎场？

上官若雪（你）（点头）嗯。

李郅：又是四年前。

李郅：这个节点上，小儿坠崖，猎场荒废。

萨摩多罗：还有大儿子剑南学医。

萨摩多罗思索了一会儿，将线索一一串联起来，很快就明白了。

萨摩多罗：我明白了。

李郅：什么？

萨摩多罗：当时那老妇对着灵牌感叹刘公子遭了报应，说明她家小儿子并非是失足坠崖，而是与刘公子脱不了干系。

萨摩多罗：村民说小儿胸口有一个窟窿，我看周围地貌，并无生长石笋的可能，所种植被也都是柳树，树枝怎么可能当胸贯入。

萨摩多罗：若雪你和紫苏刚刚说过，此地曾是猎场，几乎就可以推论，小儿根本不是坠崖，而是中箭而亡，射杀他的人就是刘公子。

上官紫苏：误杀，或者有意，这都有可能啊。

李郅：那老妇为什么说谎？

萨摩多罗：我还记得若雪你和紫苏曾经说过，这刘公跟吏部的孙元洲是多年的死对头，互相都想抓住对方的把柄。

萨摩多罗：刘公子射杀平民，等于给刘公的对方政敌，竖了一个靶子。

上官紫苏：对，那刘公必然想把这件事情给瞒下来。

萨摩多罗：村民还说，她家大儿子四年前去剑南学医，可是一个拾荒为主的家庭，怎么能凑足盘缠，送儿子去剑南学医，可见他们家四年前得到了很大一笔钱。

李郅：估计就是刘公给的封口费。

上官若雪（你）那四年前猎场渐渐荒废，想来也是刘公所为。

李郅：那这些就都能说得通了。

上官紫苏：可是那个嫌疑最大的大儿子，人在剑南啊。

上官若雪（你）不对，他就在长安。

李郅：这，又是为什么？

上官若雪（你）那老妇人对着牌位感叹因果报应，说明她是刚收到消息的，但她腿脚不便，长居在家，那这消息又是如何来的呢？

萨摩多罗：消息是别人带给她的，不仅如此，我和若雪还注意到老妇人家桌子上的栗子糕，正是长安城里天香楼的名点，当时可是一口未动。

李郅：说明刚送来不久，而送栗子糕的人就在长安。

萨摩多罗：想必此人早就计划好想要报仇，所以故意放出消息去剑南学医，以打消刘公的疑虑，然后改名换姓留在长安，学成医术，伺机杀人。

李郅：走，去医馆。

未完待续——

作者君：昨天未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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