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有话就说吧。”

“皇上……您可还记得臣妾入宫时的模样吗？”

皇帝似是在回想，但是想不起来。

“皇上自然不记得……臣妾入宫时不过十五岁，花一般的年纪入了宫，臣妾自然是不愿的。”

“为何不愿？”

“臣妾其实也有个青梅竹马……当年臣妾的家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院子，隔壁是于家的住所，就是现在的三品官于博森……本来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突然父亲跟我说……说让我入宫……”

“为何？”

“父亲说皇上登基不久，如今他虽只是个小官，只有两万的兵，若是能有宠爱，以后纪家就相当于在汴京城站稳了脚跟，他也能仗着这个成为高高在上的将军……”

“所以你就答应了？”

“臣妾自然不愿……一个是从小到大对你千好万好的邻家哥哥，一个是素未谋面的男人，如果是皇上……皇上会选哪个？”

“那后来呢？”

“臣妾求父亲……求了好久……父亲说他也没有办法，父亲只有我这一个女儿，我不去让谁去呢？后来我入了宫，他让臣妾尽快怀孕生儿子，不然若是他成了将军，这个孩子留不住……”

“他倒是聪明……算盘打的真好……”

“臣妾不想生……他用臣妾母亲的命作威胁……皇上……父亲在更久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对臣妾和母亲真的很好……”

“人是会变的。”

“臣妾知道，人确实会变，人一旦有了欲望，可能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们都变了……”

“臣妾也有想过与他私奔……可是他却娶了妻……后来臣妾发觉自己看到他成亲也没有那么伤心，臣妾明白，臣妾只是把他当哥哥……仅此而已。”

“那你爱朕吗？”

“爱啊，可皇上爱谁？”

皇帝不语。

“皇上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你爱的从始至终都是皇后娘娘……其实皇上几次三番喝醉后到臣妾宫里，嘴里念的是皇后娘娘的名字……皇上对谁都念皇后娘娘的名字……皇上知道臣妾多嫉妒吗？”

“所以你就害死珊珊的孩子？”

“当然，我也是故意让宫里的人，传出去我想害的是皇子……其实我也知道当时是公主在里面……一个公主而已，皇上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不会动我……”

“看来你跟你父亲一样，会打一手好算盘……把朕玩弄于股掌之间……”

“皇帝比臣妾可怜。”

“朕衣食无忧，哪里可怜？”

“皇上这么多年，虽说朝政把握的比历代君王都好，可终究不是还得对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偶，喊着皇后娘娘的名字？亦或是说，喊着心上人的名字？”

“朕对不起珊珊。”

“皇上又对得起哪个女人呢？这后妃哪一个不是这深宫中的囚鸟？臣妾这十几年被囚禁一样的在这宫中，虽说衣食无忧，吃饱穿暖，可心呢？从未暖过……皇上对臣妾说过的话有很多，可哪些不是想对皇后娘娘说又说不出口的？臣妾装无知，扮柔弱，学着皇后娘娘的一举一动，试图让皇上爱上臣妾……真是荒谬……”

“朕乏了，你好自为之，这些话对朕说说无妨，就别让别人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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