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
沈羲似乎有所动摇,愈发谨慎的沉声道:“听闻不远处的疏垠府衙,为景明春和村落,云妁中……”
“云妁中待居疏垠公堂,听阅林氏案情。”林殊只觉颇有些意外,沈羲素来不喜公堂繁琐,如今竟是乐此不疲。
“烦请前辈指明。”沈羲着实是直言不违,微作挑眉愈发犹疑,林殊淡漠如深的看着沈羲,复而凝眸回顾:
“林家主于狱中暴毙,云妁中正疏解林家的奏供,私营禁地的不法命案,被众内阁朝臣搁置,恐怕云妁中现在……实是分身乏术。”
“如此……我们就更不能轻易接触,林氏众人及案犯,以免再日东窗事发,林氏贼喊捉贼掀起风波。”
林殊神情严肃,极富有深意的看着安醉,安醉观之却狐疑,“真是拙劣,林氏是要以死明志,昭告天下中山不义吗?”
只是安醉颇有些失落,看着眼前阴暗却触目惊心的旧府,不禁心生犹疑,喃喃道:“竟不知晓如此险恶,人心可畏,林家主必然未亡,只是不知潜伏何处。”
林殊眼眸沁冰微沉,似乎只是意料间的镇静,“安醉姑娘所言不失,只是若非证据确凿,纵是呼之欲出,是无法堂而皇之的羁押林氏共犯的。”
竟……无一仆人留居,暂时洒扫内院,院外飞鸟草石散尽,白地神官处事可真是雷厉风行,不免令人唏嘘慨叹。
安醉轻微抚胸,心间不安。
夜萤隐晦闪光,枝叶交横错杂,暮晚露水摇曳生姿,沈羲心脾顿觉不适,皱眉轻施法术,更是愈发讶异。
沈羲微触湿热的枯叶,其间脉络似乎熠熠生辉,隐有灵力护及林氏府陈,沈羲心间饶有镇静,顾栎顾及此处,神色逐渐凝重,有些犹疑的询道:
“阿月,如何?”
顾栎顷刻逐渐凑近枝叶,沈羲恍若无状的拂拭,“没甚么,只是较着这厮枝叶精致罢了,不想一惊一乍。”
“那……便好。”顾栎装作释然的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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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西如今濒临决堤,虽地势倾斜高纵,疏东弗如远甚,寂寞伶仃的难民疏散,皆承令暂居疏西关口,疏垠的请愿书堆积如山,云初纵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醉众人行止轻快,方才在四月中旬抵达疏垠。
疏垠灾情虽暂时得以控制,所接难民皆会收容入疏西,却仍有缺衣少食之人,云初如今却因林栖无故暴毙,林氏旁支悲痛欲绝,恳请贰审而心力交瘁。
华灯初上的边陲小镇,难民来往络绎不绝,商铺寥寥却饶有人情味,一瞬间绽放流光溢彩的烟花,安醉偶尔心情复杂,俯望着满天繁星与溢彩,可是别有稚嫩心境。
望千门如昼,嬉笑游冶。
幼童孺子可憨,执着两串糖粘,忘乎所以的尽兴嬉闹,安醉不禁微微动容,神情愈发柔和惆怅。
沈寅片刻念及安醉,颇为关心的询疑道:“怎么,安姑娘是思念家乡?还是馋甚糖糕,解其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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