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无心微微颔首。
萧祁颜移步到贵妃榻上,懒懒倚坐下,白皙精致的手指头随意的拆开信封,一双凤眸淡淡的扫过上面的内容,这才看向无心。
“慕瑾痕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无心想了想这位与自家主子的关系有些犹豫了起来。
“不能说?不能说便罢了,你如今顶着长公主府侍君的身份,你的行为与本宫这公主府息息相关,日后你莫要牵连了本宫,否则本宫绝不姑息”。
萧祁颜冷漠的说道。
“无心明白”。
翌日。
宫里来人,是皇帝身边的一等太监。
“殿下呢?”沈邑踏进长公主府门,没见着长公主的人影,就直奔主院,看见映蓝守在房门外。
“殿下在梳洗”,映蓝淡淡回话。
沈邑有些焦急,等了许久,心情愈发糟糕,可他不敢发作,萧祁颜是皇上如今最看重的人,长公主让他等,他就不能有半句怨言。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人终于推开房门走出来了。
少女一袭月白华服,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如有病容,容貌清丽绝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她身上散发的清冷气质慑人心魄,似非尘世中人,美得不染半点尘埃,高贵典雅,令人不敢直视。
“老奴参见长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邑恭恭敬敬的给女子行礼,头紧紧的贴着地面,不敢对女子有半丝不敬。
想前些日子,长公主回宫,沈邑给她行礼,心不甘情不愿,如今倒是不同了。
“免礼”,萧祁颜红唇轻启,一双眸子冰冷至极。
“殿下,娘娘的丧仪还等着您去主持呢”。
皇帝废了苏氏皇后的位份,再称苏氏为皇后有些不合礼仪,唤长孙王妃又不合适,沈邑只好以娘娘之称略过。
“走罢”,云忆和映蓝也是一袭素色衣裳,随萧祁颜抬步朝前走去,少女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了下来。
“秦公子和无心公子呢?”
“回殿下的话,无心公子在府门口在等您,秦公子他……”,云忆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秦公子早些时候派人来说身子不适,不宜出府”。
“不等他了,我们走”,萧祁颜面无表情的走到了府门口,与无心共乘一辆马车。
苏寒的丧仪是按照王爷正妃的规格举办的,萧祁颜并无不满。
就算是以长孙王妃的身份,这宫中也无人敢怠慢,皇帝早便把下面的人敲打了一番,更不要提,凤印在长公主的手里,长公主还是大莜的储君。
各位皇亲贵族,士官大臣携家眷皆披丧服,齐聚华春宫,皇后的棺木就停在这里。这三日皇子们轮流为苏寒守灵,反观萧祁颜却一滴眼泪没掉,有人疑惑,只因她的身份便不敢多说什么。
“起灵——”礼官高声唱道。
众人见完礼,棺木便该起灵了,萧祁颜碎了手里的瓷碗,与众人一同随棺木浩浩荡荡的前往皇陵下葬。
皇城的街道上一片素白,城中一片寂静,百姓们默默的目送着棺木出城。
萧祁颜一路面无表情,看着棺木入了地宫,少女的眼眶里才落下了一滴晶莹的液体。
“母后,您走好”,萧祁颜跪在地宫外磕了三个头。
“长孙王妃安息——”
“长公主殿下请节哀——”
众人一身素服整整齐齐的跪了一片,异口同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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