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经常带我去军中磨练,常常丢下一把大刀,让还没半人高的我在演练场中练习挥刀。
再大了一些,便让我去和高上我几头的士卒演练,输了的话,就不许吃饭,在这校场中跪上一夜。
母亲心疼我,但是却不敢忤逆父亲,只能一人默默拭泪。
父亲说,咱们祁家世代簪缨,可不能到你这断了。
几年后,父亲在战场上为国捐躯,母亲哀伤度日,不久,也随他去了。
祁家便只剩了我一人。
先皇为表彰父亲的功劳,由我袭侯爵之位,于十二岁那年,便被父亲属下拥为了少将军。而我,并不喜欢打打杀杀。
父亲故友易老将军收养了我,于我,他更像是一个父亲。
他会询问我今天过得开不开心,吃的可还对胃,衣衫小了要做新的。
他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大儿子也英勇无比,我很钦佩他。大女儿同样英武,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脾气火爆,我有些怕她。
而小女儿嘛,小女孩儿家,总是吵吵闹闹哭哭啼啼的,让人心烦。
虽然我很烦她,但是易将军的这个小女儿易珊绫却总是喜欢找我玩。
她比我小两岁,可看上去却小小的一只,耳朵尖鼻尖总是红红的,嗯……就像只小兔子。
“祁镇哥哥,咱们去掏鸟蛋吧!我刚看见那只大鸟飞走了!”
“你又要去爬树,回来让你哥知道,又该骂你了!”
“嘻嘻,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易珊绫总是那么调皮,或许是她父亲将她保护的太好了,总是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
无可奈何,只能陪她去。
“小心点!”我在树下为她望风,而她却像只猴子一样,挽起袖子和裙摆,快速向上攀去。
“祁镇哥哥!你看!”她得意的向我挥了挥手中的鸟蛋:“怎么样?厉害吧!”
“哎,小心!大鸟回来了!”然而当我看见大鸟返巢高声提醒她之时,已经来不及了,那大鸟直奔易珊绫飞去,朝着她的头便啄了起来。
易珊绫吃痛,忙将鸟蛋放回鸟窝,而自己一个没踩稳,跌下树来。
“小心啊!”我在下面惊呼,急忙伸手去接她,于是两个人同时重重的跌倒在地。
易珊绫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捂着屁股,欲哭无泪的表情滑稽极了。
我笑出了声,可是看到我笑,她便放声大哭起来:“人家疼成这样了,你还好意思笑!”
“对……对不住……噗……”
易珊绫含泪的双眼瞪着我,第一次,我发现她原来这样好看。
“还疼吗?”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额头,已经被啄的通红。
“疼!”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我只好凑过去,轻轻为她吹着,记得小时候我在校场上摔的浑身青紫时,母亲也是这般为我吹气的。
易珊绫不再哭了,她微微仰头看向我,那眼神与平时有了些许不同。
我的脸不自觉的开始发烫,难道是昨天睡觉没盖好被子着凉发烧了吗?
她突然推了我一把,大声说道:“你,你是坏人!”说完便跑开了。
我为何成坏人了?她是怪我没帮她掏鸟蛋吗?还是怪我没有接住她?
女孩的心思真的很奇妙。
一连几天,我都心神不宁,以前总是厌烦她来打扰我,可是这几天却时时盼着她来。
而她却不来了。可能是真的生气了吧。
走在市集上,我就这样胡思乱想着。
“哎,瞧一瞧看一看啦,各种头绳头花便宜卖了啊,有老婆的送老婆,没老婆的送姑娘,保证她开开心心和你回家了啊!”路边小贩吆喝声传入耳中。
“真的送姑娘这个,她就会开心吗?”我走过去不解的问。
“这位小哥一看就不懂了,还没娶亲呢吧?你得主动啊!这姑娘家面皮薄,只要你送给她这个,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她都会答应的!”小贩口沫横飞的说着。
一个兔子模样的头绳映入眼帘,那只小兔子耳朵尖尖的,红红的,像极了她。
花了五两银子将它买下,这五两银子在军中可是一个月的月钱啊,姑娘家的东西都那么贵吗?怪不得母亲总是说,女孩儿要富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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