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应福遥有孕以来,龙九凌便时常来明玉居探望,不冷不热的陪她说会儿话,便在明玉居歇下。
应福遥虽未敢再提让夏花侍寝之事,但夏花知道,她心未死,只是在等一个契机,只要有机会,自己随时会被“贡献”出去。
而自己,也并非不喜欢龙九凌,在“凌九”声称不再与夏花见面之时,她真的很伤心,不知不觉间,那个人已经走进自己心里,甚至比容予走的还深远。
然而当“凌九”变成了龙九凌,知晓了他真正的身份,夏花便彻底死心。她清楚的知道,她是绝对不会嫁与有众多娇妻美妾之人,哪怕这个人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那晚与凌九最后的对话,也使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自己无意后宫,所以夏花心中也默默感谢他,并未逼迫自己,让自己成为他的嫔妃。
这日夏花去内务府为应福遥领月银,回来路上暗自琢磨,她发现龙九凌每次来应福遥宫中之时,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总是落在自己身上,当与自己目光交集时,他会迅速的看向别处。
这使得夏花很是忐忑,天家的心思不可捉摸,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改变主意?心中暗暗祈祷容予可以早日找到那假死药的药方,让自己逃出生天。
就在专心想这些问题之时,却出了意外——她直撞向了姜鹤冷的轿辇。
一声娇呼之后,迎来的便是一个大耳光,姜鹤冷手下的宫女小怜出手甚是狠辣,口中也不饶人:“不长眼的东西,看见娘娘的轿辇直冲过来,你是要暗杀娘娘吗?”
夏花连忙跪下求饶,可是她自己知道,这次真的是撞枪口上了,求饶只是徒劳,只能听天命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冷汗浸湿了衣衫。
小怜左右开工,直扇的夏花口鼻出血,姜鹤冷才懒懒的道:“好了,小怜你手也疼了,直接送掖庭杖毙吧。”
夏花大惊,可是无论怎么求饶也无济于事。
这时应福遥已问讯赶来,同样跪在地上叩头,只求姜鹤冷可以饶夏花一命,姜鹤冷看了她一眼,冷冷地道:“顺贵人,你家下人冲撞了我的轿辇,如今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不知会有什么病症,急需招太医瞧瞧,你却拦在此处,左挡右拦的不让我走,莫不是你们主仆商量好了,想置我于死地吗?”
应福遥跪到姜鹤冷身前,拉住她的胳膊:“姜贵嫔,我求求你,大拿真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她吧,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可以罚我,罚我去你宫中长跪,我绝无怨言,求你饶她一命吧!”
夏花心下感激,觉得自己这几日一直揣测应福遥别有用心的想让自己侍寝,现下看来,她是真的拿自己当姐妹了。
今日之事已成定局,或许杖毙之后自己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现实中,可以舒服的卧在沙发玩手机,追剧,吃喜欢的零食……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于是大喊:“主子不要啊,此生与你主仆一场是奴婢的造化,只求来世再服侍您了。”
姜鹤冷听她们的哭泣喊叫心烦不已,挥手想把应福遥抓住自己的手臂甩开,就是这样一甩,应福遥跌坐地上,大叫一声,昏了过去,一片鲜血顺着裤脚留了出来。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而最为呆住的却是夏花。
她脑海转了无数念头,终于明白,应福遥为自己求情是假,她等的,就是姜鹤冷的推搡。
众人慌忙将应福遥抬回宫中,不多时龙九凌也来到明玉居,容太医摇摇头说:“启禀皇上,顺贵人小产了。”
龙九凌脸上并看不出太大变化,他转头看见夏花高高肿起的脸颊,皱眉问道:“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花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如实说了。
龙九凌立即传来姜鹤冷,冷若冰霜的脸上又比平时多了几分怒气,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得姜鹤冷后背一阵阵发麻。
“你可知罪?”
“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只是轻轻一抬手,顺贵人就……就,皇上,臣妾真的是无心的。”
“一个小宫女冲撞了你一下,你便不依不饶,打成这样不算还要送去杖毙,你好狠的心啊!你明知顺贵人身怀有孕,还对她推搡,这没的可是我皇家骨肉!来人,将姜贵嫔掌嘴五十,送回宫中禁足半年思过去吧。”
宫人将姜鹤冷拉走,只听得远处不断传来求饶之声。
龙九凌将夏花叫来,夏花乖顺的跪伏在地上。
龙九凌扫了她一眼,本想斥她几句,然而看见她依旧挂着血渍的脸颊口唇,语气又软了下来:“你……唉,罢了,今后就到圣宸宫伺候吧,赵玉平!”
一旁的赵公公忙过来行礼。
龙九凌继续说:“让李承知再给明玉居拨几个得力宫女来,顺贵人晋为顺嫔,宫女大拿调往圣宸宫伺候朕的起居,拟旨去吧。”
说罢起身离去,看夏花还傻傻地跪在原地,扭头不耐烦说道:“难道还要朕亲自扶你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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