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看着夏花昏昏欲睡,凌九抱起她,朝明玉居走去。他选的都是僻静小路,虽然绕远,一路上却未遇到一人。
靠在凌九怀中,宽厚的臂膀让人莫名的有安全感,夏花脸色红润,不知发烧还是因为别的情绪,突然夏花仰头轻轻的亲了一下凌九的下巴,明显感觉凌九身子一颤,抱着她的双臂紧了一紧,继而不自然的轻声斥道:“别乱动!摔死你我可不管。”
快到明玉居时,凌九将夏花轻轻放下,关切的说:“回去好好睡觉,没好全千万别乱走动了。”
夏花点点头,看着凌九即将离去的身影,叫到:“哎,小厨子,你这回不约我下次何时见面了吗?”
凌九不回头,双肩微微颤抖,半晌后低声说道:“还是,不见了吧。”
“为什么?你,生气了吗?是因为我今天来晚了吗?”
“不是,只是这几日我想,我们总是这样私会终是不妥,不要连累了你。”
夏花失望的“哦”了一声,然后又说:“小厨子,这几日和你在一起,我很是开心。希望你以后也要开开心心的啊!”
听了夏花的话,凌九终是不忍,转过身来,搂住夏花,用力地将她头按进自己怀中,在她头顶轻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能是我……”
夏花被箍的喘不出气,不解的问:“你说什么呢?”
凌九从怀中掏出一支不知是什么木做的簪子,上面用冰种翡翠雕刻着一只鸟儿,嘴巴却用南红玛瑙镶嵌。
“这个送给你,如果有缘,我们再见吧。”说罢似下定决心般快速离去。
回去之后,夏花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大哭一场。
是因为许久未见家人?是因为处处受欺凌却无处宣泄?还是因为那人贸贸然走进自己心中却又不说原因的突然离开?
她轻轻抚摸着那只簪子,然后从身后拿过之前凌九给她送红烧肉的那个盒子,将簪子小心放了进去。
第二日清晨,前院一阵混乱,大脚进来说:“咱们主子被罚跪的事不知怎的让皇上知道了,还派了太医令容太医来给主子瞧病呢!”
夏花连忙赶往福遥房中,伺候在侧,太医令向来只给皇上皇后以及太后瞧病,谁能想到他会来一个才人的宫中。
容太医迅速开了方子,说道:“应才人只是伤寒,并无大碍,按这方子抓药,服用两日便可痊愈。”
夏花和大脚连忙道谢,容太医又问道:“听说那日陪同才人罚跪的还有一位女官,不知是哪位?”
夏花一愣,忙说:“是我。”
容太医示意她伸出手来,垫着帕子为她把了脉,说道:“这位姑娘伤寒差不多已好,只是身体似乎有些其它炎症,我再为姑娘开个方子,早晚煎服,即可痊愈。”
说罢准备离去,忽听应福遥说道:“容太医留步。大拿大脚,你们都去门外候着。”
夏花和大脚面面相觑,不知福遥要和容太医说什么,守在门外。
只得片刻,容太医脸色苍白走出,向宫人们说道:“刚才为应才人诊脉,才人已有一月身孕,还请多多注意,不要让才人食用生冷之物。”语罢,又交代一些孕妇注意事项,快速离去。
大脚欢天喜地的跑进房中,夏花狐疑片刻也走进去,福遥微笑着说:“如此也算在宫中可以站稳脚了。”
福遥有孕一事半日不到便传遍后宫,太后和圣宸宫皆送来赏赐,下午李公公又来宣旨,应福遥晋位贵人,赐号“顺”。
一时间,明玉居风光无两。
夏花趁大脚去外面张罗盘点赏赐时,拉着福遥的手问道:“主子,是真的吗?”
福遥笑笑:“真的假的重要吗?眼下重要的是这得来不易的恩宠,还有,姜鹤冷那贱人,她对我所做之事,我必加倍奉还!”
“可是,可是您怎么说服容太医为您撒谎的?他可是皇上御用的太医,如果说出去,您……”
福遥撇撇嘴:“不会的,有他那个异类儿子在一天,他就不会胡说的。”
容予?福遥居然拿容予威胁容太医? 夏花顿时觉得头嗡嗡的,看着应福遥,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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