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日的暖阳刚刚降临京都,便被众书生包围着,纷纷嚷嚷着。书生们围在榜边,寻找着自己的名字,巴不得转眼就看到自己的名字在状元的位置。
人群的哀嚎欢庆声此起彼伏,似一月的爆竹声,传遍了整个京都。
“公。。。公子!”
常季成一路跑进酒楼,找到了正在喝酒作乐的沈大公子。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沈陌放下酒杯,深色的眸子中闪出一丝不悦,被酒水润上姿色的嘴唇瞥了下来,方才的兴致一扫而空。
常季成站在一旁,叹了口气道:“公子,您又落榜了。。。”
沈陌听到这话,愣了一下,但并不震惊——沈家公子落榜,好像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坐在对面的徐承平,作为沈陌的至交,自然清楚沈陌的做事风格,打趣道:“沈大公子,你这落榜没什么,但是。。。你父亲就没有你这么乐观了。”
“诶呀,不就是科举吗,不中就不中呗,反正一开始我也不想中。”沈陌故作轻松,抿了一口酒水,“要不是我爹,本公子才不会因为落榜受委屈。”
徐承平无话可说,只好尬笑两句。
沈陌终究不能违逆自己的父亲,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
沈府。
沈府大概是这京都中除皇宫外最大的宅子了,随处可见青葱的古树,盘旋而上的枝叶,甚至还有几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贯穿院内。
沈陌来到堂屋,不消说,沈廷泽已经坐在那儿了。
沈陌默默的跪了下来,垂下头,沮丧道:“父亲。。。”
“你还知道你还有我这个父亲啊?”沈廷泽怒吼道,“你这逆子,非要气死我你才高兴是吧?”
沈陌一言不发,只是等待着沈廷泽的惩罚。
“你知道今年状元是谁吗?”沈廷泽忽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
“姜霖浩,有印象吗?”
“是姜宰相的儿子?”
沈廷泽叹了口气,道:“姜宰相大势已去,他太年老了,但是他的儿子可以继续服侍君主执政,我也年近知天命之时。。。”
沈陌无话可说。他是沈廷泽唯一的孩子,从小天资过人,可就是不爱学习,尤其是读什么古今圣贤的道德伦理,于是,本来能中状元的沈陌把自己作到了名落孙山。
“罢了,你若不想,强迫你也没用。”
许久,沈廷泽似是释怀了,感慨着。沈陌退出房间,屋内,只剩下了沈廷泽的叹息声。
。。。
“公子,我们这样不经过沈大人同意就出来真的好吗?”常季成背着包袱跟在沈陌身后,“而且马上就要天黑了。。。”
“走吧,省的碍他眼。”沈陌叼着一根狗尾草,负手走在前方,望着远方西沉的落日,不觉哀叹着。
常季成只能一言不发的跟在沈陌身后,直至二人行至郊外,上了山。
深山之中,常青的松树依旧挺拔,野草丛生,覆盖住了幽曲的路,常季成勉强用树枝撇开杂草,开出一条狭小的路。沈陌则不慌不忙的跟在后边,时而停下脚步凝视着什么——刚发芽的嫩枝或者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公子,到了。”常季成说道。
顺着路的尽头看去,树林间赫然露出一个庭院,四周寸草不生,只有粉墙黛瓦高高的将庭院围了起来。
“等下,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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