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廖文章负责驻守白马关，起初还算恪尽职守，但时间一长，目无法纪的他又原形毕露，本着无人约束在白马关当起了县太爷。这县府贺金铭的位子，廖文斗在时都没有坐上去，可这廖文章倒好，天天坐着舍不得下来，过足了官瘾。现在白马关由有他全权负责，他把任务交给战士们后自己倒这个酒馆进去，那个饭店出来，日子过得逍遥快活。

自从神武团主力东进略阳徽县，张敬武一直没有闲着，他派人联络各地民团队长，召集在东岳镇侯府开会。会上张敬武严肃地说道：“最近得到消息，神武团主力部队东进徽县略阳二地，现留在康城的只有两个连，一个守备白马关，另一个坚守大营。”

贾三说道：“团总，这神武团也真猖狂，占了白马关不说又东进略阳徽县，势力扩散到陕甘两省。要是任凭神武团这样发展下去，那我民团以后怕再无机会剿灭。”

张敬武接着说道：“所以我们要趁神武团主力东进，想尽一切办法夺回白马关，并消灭其在康城的势力，不然以后怕是再无希望。”

崔霸天叫嚷道：“团总，那还等什么，打吧。”

张敬武冷静地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廖文斗留下的两支部队战斗力非常强悍，尤其是守备白马关的钢枪连，那可是神武团的一把利剑。目前依我们的力量，尚且还不是人家的对手，大家下来一定要抓紧时间招兵买马。”

候耀邦说道：“团总，想要在短时间内组织一支强有劲的部队剿灭康城的神武团，我看非常的困难。”

张敬武厉声说道：“再困难也要去想办法，老天爷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可不要错失了良机。今天我把大家召集到东岳，就是让你们献言献策，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不信在座这么多人就想不出一个办法来。”

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不语，贾三突然有了主意，说道：“团总，我有一计不知道行不行？”

张敬武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计，快说？”

贾三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说道：“团总，我听说这个钢枪连连长廖文章嗜好喝酒听曲，每天都泡在酒馆，逍遥快活的很。只要我们抓住他这个嗜好，对症下药，就能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张敬武没有听明白，又问道：“怎么个对症下药?”

贾三接着说道：“白马关我认识一个歌姬，她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擅长歌舞弹唱。若我们托人将她推荐给廖文章，让他整日吃喝玩乐，这时间一长他定会对白马关疏于防范。”

张敬武觉得贾三的主意非常不错，微微点头示意其继续往下说。贾三继续说道：“想要夺回白马关，我们还得双管齐下，一方面在廖文章身上做文章，二来挑选精炼的士兵化装成老百姓秘密潜入城中，以后也好里应外合。这样一来，收复白马关便指日可待，不久我们就可接贺县长和贺小姐回来。”

张敬武拍手叫好，夸道：“贾三啊贾三，你真不愧是我的智多星，每次紧要关头都能想出办法来替我分忧。”

“谢团总夸奖，这都是小的应尽的职责。”

徬晚，冯晚晴一个人待在闺房里思念着心上人，这时屋外传来马蹄声，她的直觉告诉自己是何晨雨来了。还真是心有灵犀，冯晚晴跑出屋去来到院外，来人正是何晨雨，她激动的扑在他怀里。冯晚晴高兴地哭道：“晨雨哥，我思量着是你来看我，还真是你。”

“最近营里也没有任务，索性就来看看你。”何晨雨紧紧搂着冯晚晴不愿松开。

“晨雨哥，听说神武团又连连大败张敬武，还占领了白马关，是真的吗?”冯晚晴虽身在太平，但时刻关心着神武团的消息。

说起神武团最近的事迹，何晨雨也满是自豪，说道：“是啊，最近我神武团干了不少惊天动地的大事。”

冯晚晴挣开何晨雨怀抱，说道：“晨雨哥，一路累了吧?快进屋。”

何晨雨栓好马，提着带来的山野菜和老腊肉跟冯晚晴进了冯家。

听到何晨雨来了，冯母和冯冀也出来相迎。冯母招呼道：“晨雨，来就来了，咋还提这么多东西。”

何晨雨说道：“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就这些山野菜，临走时叔定让我带上，望婶不要嫌弃。”

“晨雨你能来，婶就开心的很，甭管你带啥东西，婶都喜欢。”

冯冀接过何晨雨手里的东西，说道：“是啊晨雨，以后来家里不用麻烦，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晚晴，快吩咐人备些酒菜，我要和晨雨兄弟好好喝几杯。”

“好的哥。”

为了夺取白马关，贾三几经周折成功将歌妓雪娘推荐给了廖文章。春雨楼里，廖文章一人坐在二楼雅阁里喝着小酒，欣赏着雪娘的歌舞弹唱。

廖文章整日吃喝玩乐，将廖文斗叔侄的嘱咐当耳边风，手下有的战士就看不惯了，他的卫兵上前劝道：“连长，你就少喝点酒，大首领和司令，还有何连长临走时不是让你少喝酒的吗？”

廖文章喝得正当兴致，说道：“没事，我酒量好着哩，你也来一起喝。”

卫兵连忙推辞道：“小的不敢，我一会还要到东西二门巡视，看望守城的兄弟们。”

廖文章厉声说道：“巡个屁，张敬武当了缩头乌龟，阎向东又远在明月镇，当下谁敢来白马关闹事?”

卫兵说道： “连长，现在非常时期，司令让我们不可有一丝马虎，以防张敬武或是阎向东偷袭。”

廖文章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不要拿他们来压我，我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

“小的不敢。”

廖文章挥手打发卫兵说道：“去吧，去巡视你的城门，不要再来烦我。”

卫兵走后，廖文章给雪娘打了手势让她过来。雪娘放下琵琶来到廖文章跟前，坐到他怀里说道：“军爷，看你生的哪门子气，来，我陪军爷喝酒。”

廖文章色咪咪地看着雪娘，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雪娘倒给他的酒，他迷糊糊地说道：“还是雪娘善解人意，知道我好这一口。”

雪娘说道：“只要军爷喜欢，我天天陪你喝就是了。”

廖文章乐呵呵地说道：“那感情好。”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廖文章整日在春雨楼醉生梦死，不到半月时间，白马关的防守已经变得异常松懈。

白马关的防守开始松懈，张敬武觉得时机成熟，召集旧部三百余人直奔白马关。东岳镇和白马关之间也是隔了座清风岭，大概三十多里的路程，不到两个时辰便到了。部队到了白马关城外一里远的地方隐蔽起来，张敬武用望远镜观察着西门，看到城门防守异常松懈，叹道：“城楼上有三五个人，下面也只有五六个人，这也太松懈了吧。”

贾三也举起望远镜看了看西门城楼，说道：“的确，看来是我们的计起了作用。团总，发信号吧，城里的兄弟们看到信号便先下手夺了城门，然后我们长驱直入，一举剿灭城中的神武团余孽。”

“那就发吧，大家准备战斗。”

混在城里的团丁收到张敬武的信号便开始行动，他们悄悄靠近城楼，趁战士们不备将其杀害，然后抬开拒马架子放民团部队入城。

中街巡逻的战士发现张敬武率领部队进了城便鸣枪示警，钢枪连听到枪声后立马出动和民团部队杀在一起。两伙人展开激战，城中百姓惊慌逃窜，白马关内乱成一片。

城中枪声四起，廖文章依然在春雨楼喝着小酒听着小曲。这时一战士匆匆跑来，报道：“连、连长，张敬武杀进城了。”

廖文章大惊失色，问道： “什么，张敬武杀进城了?”

“是。连长，怎么办？”

廖文章骂道：“没想到张敬武还活着，今天我就宰了他王八蛋帮青灵报仇。”

廖文章有点喝高了，半天才站起来，眼睛也迷糊了，连刀柄都摸不到在哪了。战士扶着廖文章说道：“连长，你喝多了。”

廖文章醉醺醺地说道： “我，我没醉，随我出去杀了张敬武。”

雪娘拉住廖文章，缠着不让他走，说道：“军爷，你别走啊，打仗有手下人去打，我们继续喝。”

廖文章一把推开雪娘，愤怒地骂道：“去你娘的。走，随我去杀了张敬武。”

廖文章出了春雨楼，这时张敬武已经杀到了跟前，他指着张敬武鼻子骂道：“好一个张敬武，你终于现身了，我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廖文章今天就让你葬身在白马关。”

“你神武团占了白马关又霸着朱家镇，欺人太甚，今天我让你们吃我占我的，都统统给我吐出来。”神武团主力不在白马关，张敬武放着胆说大话。

廖文章一口唾沫，骂道：“我呸，吃了的还能给你吐出来?张敬武，上次算你跑得快，没能杀了你，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兄弟们。”

张敬武不削一顾，说道：“那就来吧，都说钢枪连连长廖文章武功非凡，我张敬武今天倒要领教一番。”

廖文章双目怒视着张敬武，狠狠地说道：“今天大首领虽然不在，但我廖文章也照样杀你王八蛋。”话完，二人过起了招。

刚上阵时廖文章多少有些清醒，招招急狠，但没过多久肚子里的酒晃动着来了劲，他眼睛已经迷糊的看不清了张敬武。张敬武借廖文章酒劲上来，趁机捡了几招便宜占了上风。

廖文章此时此刻自身都已难保，却还大声喊道：“给我杀，给我杀了张敬武。”

一个战士扶着摇摇晃晃的廖文章说道：“连长，张敬武是有备而来，钢枪连已经抵挡不住了。”

廖文章吼道：“挡不住也要挡，白马关不能丢。”

这战士又说道：“连长，再拼下去，就算拼光兄弟们的命，也难以守住白马关。撤吧连长，现在只有先撤出白马关保存实力，日后和司令合兵再夺回来。”

廖文章看着身后战士一个个倒下，仰天长叹道：“哎，兄弟们撤，快撤。”

最终钢枪连不抵民团突袭，廖文章率众弃城从西门撤走。这白马关当初得时容易，今天丢得也是容易。

神武团从西门撤走，张敬武并没有乘胜追击，他现在要做的是收拾残局，准备着迎接贺金铭和贺晓琳回来。两军激战给白马关带来不小的破坏，民团打扫战场安抚百姓。张敬武为了在康城老百姓心中重新树立威望，收复白马关后他拿出数万大洋发放给关内百姓，让他们继续安心生产生活。你别说，他这笼络人心的办法还真管用，白马关的老百姓立马又拥护起了民团。

稳定了白马关的秩序，张敬武唤来贾三吩咐道：“现在白马关局势基本稳定，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贺县长和贺小姐并接回来。贾三，这事就交给你去办。”

贾三皱着眉头说道：“团总，康城之大，不知道贺县长和贺小姐在哪?”

张敬武厉声说道：“贾三，不管派多少人花多少钱，都要找到他们，尤其是晓琳。”

贾三应道：“是、团总，你放心，下来我亲自带人出城去找，一定把贺县长和贺小姐找到。”

民团收复白马关，有人欢喜有人愁，原先那些没有除尽的地主豪强原形毕露，又活跃了起来。神武团败退，最为难过的莫过于石静茹，她今天情绪非常低落，没有一点心思经营饭店，便让伙计们早早关门歇业。

再看廖文章，率众撤离白马关后翻越清风岭回到了廖家庄神武团大营，他自知丢了白马关犯了大错，跪在大营外负荆请罪。

廖青深得知白马关失守大发雷霆，也不再顾忌廖文章是其长辈便骂道：“廖文章，好一个廖文章啊，你不听劝诫，倒学会吃喝玩乐起来，你的玩忽职守使我神武团丢了白马关，看你以后怎么向叔交代?你就是个混蛋。”

廖文章是个大直人，想啥就说啥心里从不噎着，他此时也愧疚万分，说道：“青深，我知道我此次犯了大错，我也知道日后没脸再见文斗哥，你现在就毙了我吧。”

廖青深此时此刻真想把廖文章拉出去毙了，可这事他做不了主，还需廖文斗回来做决定，他又骂道：“混蛋，你就等着吧，等叔回来看怎么收拾你。”

丢了白马关，廖文章也心有不甘，他站起来说道：“青深，白马关就这样丢了，我也憋屈，你再给我些人，我连夜去夺回来。”

对于廖文章的请求，廖青深当即拒绝，说道：“已经丢了，再想夺回来谈何容易。白马关丢了是小，大营才是我神武团的根本所在，下来我们一定要严防把守，不能再让张敬武有机可趁。要是大营再丢了，我神武团大军以后回来何以安身，我们又有何脸面再见叔及将士们?”

廖文章保证道：“青深你放心，以后我廖文章滴酒不沾，一定守好大营。”

如今的廖青深压力很大，廖文章他已不敢委任，唯有派人去太平镇唤何晨雨回来协助防守大营。他叫来二蛋吩咐道：“现在神武团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明天一早赶往太平镇，把你们连长叫回来。”

二蛋应道：“是，司令。”

贾三当天出城寻人，正好碰到了王秘书，在王秘书的带领下找到了贺金铭叔侄，并接回了白马关。

夜里，贺金铭大摆宴席为张敬武夺回白马关庆功，此次他对张敬武可算是刮目相看。宴上，贺金铭举杯向张敬武敬酒，说道：“张团总，你和神武团浴血奋战，从他们手里夺回白马关，今日我才能坐到这。来，我敬你一杯。”

张敬武得到贺金铭夸奖，心里那也是特别高兴，他举杯回敬，说道：“夺回白马关，接贺县长你和晓琳回来，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来，为贺县长回到白马关干一个。”

“叔叔，敬武此次大败神武团，康城也得已太平，我想把我们的婚事办了，你看怎么样?” 贺晓琳此次回来对张敬武更是爱意有加，她趁着贺金铭高兴之际提起她俩的婚事。

二人的婚事贺金铭当初是答应过的，他现在也感激张敬武，便来了个顺水人情，说道：“我当然没有意见，下来你们就择选时日，到时候我来主持婚礼，保证给你们办得风风光光。”

“谢叔叔！”

贺金铭没有反对婚事，可张敬武不答应了，说道：“晓琳，我俩的婚事我看还是先推一推，过段日子再说。”

贺晓琳不理解张敬武的决定，她立马不高兴了，质问道：“敬武，你不愿意和我结婚吗?你以前说过大败神武团以后要娶我的话，难道都是骗人的吗?”

张敬武连忙解释道：“晓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先搁一段时间，等我组织部队端了神武团的老巢，把康城境内的神武团斩草除了根，我立马迎娶你。”

听了张敬武的解释，贺晓琳不再生气，说道：“敬武，我相信你，到时候彻底剿灭了神武团，你可不能再推延。”

张敬武向贺晓琳保证道：“晓琳你放心，剿灭神武团之日，就是你我大婚之时。”

艳阳高照，冯晚晴和何晨雨在离家不远处的小河边散步，一路戏水，一路欢笑。二人一直来到小河尽头，坐在水岸边看着溪水流淌，冯晚晴将头搭在何晨雨肩上，脸上洋溢着幸福。

美景佳人胜似一副画卷，但却天公不作美，就在这时二蛋骑马飞驰而来，他下马气喘吁吁的报道：“哥、哥，司令叫你马上回去。”

何晨雨从二蛋话里听出来号令紧急，一定是神武团出了麻烦，忙问道：“司令这么急唤我回去，是不是营里出事了?”

二蛋缓过气来接着说道：“昨天张敬武偷袭白马关，钢枪连大败，白马关丢了。”

当何晨雨知道白马关失守后愤然大怒，骂道：“好好的白马关交给他廖文章，就让他这样白白丢掉，真是废物。丢失白马关对我神武团非常不利，这让我神武团在康城的优势无存，陷我们于被动。”

“是啊，司令当时气得暴跳如雷，险些枪毙了廖连长。”

“二蛋，哥先送晚晴回家，然后你我马上返回廖家庄。”

二蛋应道：“是，哥。”

事情紧急，何晨雨送冯晚晴回了家，便和二蛋离开太平镇返回廖家庄。

白马关失守让何晨雨也深感内疚，他回到廖家庄立即见廖青深向其请罪，说道：“青深哥，张敬武偷袭白马关，我神武团惨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要不是我感情用事去太平，或许可以前去支援文章叔，说不定白马关就不会失守。”

廖青深宽慰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廖文章玩忽职守，才让张敬武有机可乘，和你没有关系。再说张敬武偷袭是蓄谋已久的事，我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才导致白马关最终失守。晨雨，叫你回来不是为了追责，而是让你协助我防守大营，以防张敬武再来偷袭。”

“青深哥，依我神武团现有守备大营的力量，他张敬武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下来我再加大巡逻，不给他张敬武一丝可乘之机。”

“嗯，再不能像廖文章一样玩忽职守，只有大家精诚团结才能确保大营万无一失。晨雨，你下来也要多派人侦查民团的动向，有重要情报第一时间通知我。”

何晨雨应道：“是，青深哥。”

民团收复了白马关，迫使神武团将所有力量收缩至廖家庄及江山镇，张敬武也随即重返朱家镇。回到朱家镇的张敬武，忙着又从各地调集部队，他想趁势拿下神武团大营。夜里，民团司令部召开紧急会议，到会的都是来自各镇的民团大队长，张敬武讲道：“诸位，我民团此次收复白马关，现士气正旺，应一举攻下廖家庄神武团大营，除掉这个后患。”

贾三持不同意见，说道：“团总，我们虽说夺回了白马关，那是因为用得是计谋，但是要硬攻神武团大营，我想就凭民团目前的力量还不是人家的对手。”

张敬武问道：“贾三，那依你看，我们如何才能拿下神武团大营?”

“团总，要想彻底击败神武团，我们还需要借助外力不可。”

张敬武又问道：“现在康城的武装力量，除了神武团仍然只有占据康北的阎向东和盘踞太平的魏成龙。就说这阎向东，这些年没少和我们发生摩擦，到现在都还是拔剑弩张。魏成龙就更不用说了，就算我张敬武不计较杀父之仇，人家也不会来帮我们。贾三，你说有何外力可借?”

崔霸天说道：“就是嘛，哪有外力可借，这可是打仗，不是请人家来吃吃喝喝，说得轻巧。”

贾三接着说道：“团总，魏成龙我们是请不到，不过阎向东不好说。”

对于阎向东，张敬武也不抱任何希望，说道：“虽然我与阎向东没有多大仇恨，但小矛盾不断，别说让他帮忙围剿神武团了，就是请他来喝杯茶，我想他也不会来。”

贾三分析道：“团总多虑了，我民团和阎向东之间的过节，那都是些小事。神武团上次劫了义军的枪支，也杀了不少阎向东的人，这可是深仇大恨。要不是因为神武团盘踞在我们势力范围内，使阎向东有所顾忌，说不定他早就想打了。”

候耀邦说道：“团总，我觉得贾副官说得有几分道理。再说当今神武团的势力不光威胁到我民团，也危及到康北义军，阎向东一定忌惮其势力继续发展壮大。”

张敬武听贾三和候耀邦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很有道理，说道：“从这个角度来分析，神武团的确是我民团和康北义军共同的敌人。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试一试，我择日就北上明月镇，亲自去会一会阎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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