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的盯着朝着村子东边而去红色影子,朦胧大雨中,那个声音断断续续,断断续续不停的在我的心中响起来。
“你看到了什么?”我突然回头,原来是徐佳 和佳琳,我的女朋友着急的看着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已经到了的身边了,我看着她们小声的问道:“刚才你们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吗?”
“没有啊!”徐佳道 ,“就看到你疯子一样冲出去了, 还说我脑子进水了,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才对!”
这一场大雨已经下了两天了,村东的小河暴涨,河水都开始倒灌进村子来,乡里都派人过来了防汛了。
陈大叔是村里的村长,开始组织村子里的人往高地转移,我们存村子背后就是一座小山,已经开始有泥沙滚落的情况发生了。
乡里的人担心会发生泥石流事故,派来了两个干部,抓着陈大叔开会做工作。
“大家伙听好了, 今年的夏雨,有点邪门,村子现在不安全,大家都去村口的老祠堂,家里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 县里还准备了帐篷,等雨过后我们在回家!”陈大叔站在大雨中喊着话 ,他身边的两个干部,瞅着村民死死的拧着眉毛。
“陈哥,进祠堂不合适吧!冒犯长辈啊!”我看了一眼, 说话的是江大头,他的脑袋长的有点不合比例的大, 身材却很小,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头娃娃。
江大头在村子中平时都是被取笑的对象, 村中妇女平时看到江大头总会说,哎呦,这头那么大,就是不知道他的那玩样是不是也是和他的脑袋一样,这么大的脑袋,他老娘真不知道 怎么生出来的。
江大头因为长的不好,现在四十多了,还是一个老光棍,他的胆子并不大,平时连陈大叔的面都不敢看今天却敢质疑陈大叔的话,实在让人惊讶。
“江大头,现在是没办法啊,你要是不愿意进去,那你别去就好了!”陈大叔皱着眉头道。村口的祠堂供奉着整个村子已经死了的长辈,那个地方只有灵牌,再无其他。
每年我们村子都会祭拜祠堂,除了开祠的哪一天之外,其与的时间祠堂都是关闭,有人说里面闹鬼。
鬼神的说法在乡民中还是很有地位了,江大头的话,让不少的村民都不愿意离家了。
“陈大彪,你和他们废话什么,所有人都要进去,要是发生了泥石流你担待的起么?”一个干部语气很冲的道:“一群乡巴佬知道什么?”
陈大叔看了江大头一眼道:“江大头听到没有这是乡里来的干部,张同志, 他也是为了大家好,这泥石流一发生, 结果是怎么样大家都清楚,好了别磨蹭了都收拾东西准备走!”
“陈哥,有根家怎么办?谁去啊!”有人 道,“有根媳妇在县里打工,家里没人,东西不带走要是发生了泥石流可就都没了!”
说到有根家 不少的村民都很紧张, 都是知道张友根变僵尸的人
农村中都是乡亲,平时都是相互照顾,遇上了这种百年大总有人会帮忙收拾,不过有根家例外,知道的人谁也不敢去收拾东西, 不知道的人想去,也被人 拉住了,“有根家不能去,那地方邪气的很!”
“有什么邪气的,大家乡亲一场,总不能看着他家房子遭难不管吧!”张二桥道。
他的话刚说话,就被他老子张三成甩了一巴掌:“小毛孩子,不懂就别乱说话,安静的听着就是了!”
乡里来的张同志这个时候道:“命重要还是东西重要,既然人不在家,那就不用管了!”
“你这干部说话,我怎么就不爱听呢,都是乡亲,你说不管我们就不管了!”张三成瞅着张干部道:“你们村子要是发生这种事情你也这样?以后还做不做人啦!”
“老张, 你少废话的赶紧收拾东西,进祠堂!”陈大叔连忙道,“这雨那么大,你怎么还有工夫废话呢?”
这一次我代表了我们家的男人来参加村里的会议, 徐佳和佳琳这两天都住在红阿姨家 ,我有点不放心,会议结束之后, 我先去了一趟红阿姨家,她们已经在准备东西走人了
“小龙,你知道你张大伯现在在哪里吗?”红阿银问我道。
我看了一眼徐佳, 徐佳装作没听到似的盯着外面的大雨,我就摇头道:“不知道,没听说呢?”
“这下着大雨, 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都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了!”
我笑着一下,离开了红家,张大伯还真是狼心狗肺,这么多天都不知道露面,事实上我也在怀疑这个老东西现在在干什么, 一准没什么好事。
我的继母已经准备好东西了,她推着我爸爸的轮椅站在门口,看到我回家连忙道:‘小龙,快点,你爸不能淋雨,你照看好他,我锁门!”
我点点头拿着雨伞站在我爸爸身边,本以为继母会和大家一样用包袱的,要是用包袱的话,我大概还能看她带了什么东西来,可是没想到继母用的箱子, 还是带轮子的箱子。
不知道继母有没有将她的完美人偶手册也带在身上呢?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院子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江叔叔?”来的人是江大头。
“小龙,我来看看你爸爸, 你们家不方便,我来帮忙了!”我连忙道谢,怎么也没想到江大头会来我们家 。“徐大哥, 我和小龙抬着你走!这外面水都过脚背了,百年不遇的大雨啊!”江大头对着我父亲道 ,我见我父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又用手指指我最后指指江大头。
我很不明白父亲的意思,他在用手指着江大头的时候, 冲着我眨了一眨眼睛。
我有点不明白爸爸的意思,不过眼前雨太大了, 也顾不了仔细询问,我和江大头商量了下,抬着我父亲就走。
祠堂是村子里的祖宗祠堂, 也是保留村中族谱的地方, ,整个祠堂都是条砖建成,据说已经有五百年的历史了, 看现在的样子还能继续支持五百年没有问题
祖宗祠堂算是我们村子最大的地标性建筑,朱红色的大门上钉满了铜泡, 门前两座辟邪兽,里面是一个大院子, 庭院式的结构,前后有将近七个大房子,地势极高,坐落在我们的村口就像是一座堡垒一样俯视着整个村子。
我和江大头赶到祠堂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指挥人清理祠堂了,几个乡民正在张干部的监督下,将祖宗令牌从供奉台上取下来。
我感觉手一沉, 江大头已经放开了轮椅,疯子一样冲进了中央大厅,这里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你们疯了,你们疯了啊,谁让你们动祖宗牌位的,要遭天谴的,要遭天谴的!谁让你们动祖宗牌位的......”
江大头疯狂的推开那些抱着祖宗牌位的乡民,牌位洒了一地, 他双手捧着灵牌放到供奉台上,迅速的跪在地上,砰砰的 磕头,没一会额头上就全是血迹了,“祖宗在上,我给大家请罪了,祖宗在上......”
“你干什么?”那个张干部大怒,“江大头,你这是在搞封建迷信,滚一边去,不要耽误了我的工作!你们快把这些灵牌收起来, 看的吓死人了!”
两个村民走到江大头身边小声道:“大头,算了人家是干部呢?”
“干部怎么了,干部就可以动祖宗灵牌, 你们要是村子里面的人呢,祖宗令牌能不能动,你们不清楚!”江大头盯着两个村民骂道:“我们本来就不应该进祠堂了,你们还动牌位,祖宗会发怒的!”
“胡说八道!你们快点,这个地方要清理出, 好给后面进来的人留地方!”张干部道,他手指着江大头:“你要是再捣乱,耽误我的工作我就将你抓起来!现在都是新时代,你还搞封建迷信的那一套!”
“祖宗会发怒的!”江大头大喊着, 祠堂的院子中已经来了不少的村民 了, 看着江大头和张干部, 冷冷的都没说话 。
我和父亲一起站在屋檐下,看着那个张干部,从供奉台上拿下祖宗牌位,江大头大叫一声就上去抢,嘴里叫着“你会遭天谴的,祖宗啊,对不起啊,是我无能啊!”
江大头远不是那个干部的对手, 他的头太大,身体太小,那个干部推了他一把,江大头就坐在了地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你们还算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吗,祖宗啊,我无能啊!”江大头坐在地上哭的厉害 。
那个干部有点恼火的看了江大头一眼,叫过了几个村民要将江大头拉走 ,眼看着这个时候,江大头猛的从地上跳起来, 扑到了干部的身上,举手就打。
那个干部没想到张大头竟然还会反扑过来,身体连着后退猛的呗张大头撞到了柱子上,他的手一甩,灵牌落在了院子中,砸成两半、
江大头也连忙从干部的身上下来,冲进了院子中,看着灵牌,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仰着头看着天空:“祖宗啊......我无能啊!”
那一声凄厉的喊叫吓的我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像是空了一样,我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轰隆......的一道雷声从祠堂的头顶打过, 就像是在我们耳边炸开的一样。果然冥冥中自有神意?
我的父亲拉了我一下,我冲进了院子,扶着江大头站起来:“江叔......”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裂开的灵牌,眼睛变的通红似血,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完了,完了,要遭天谴的!”江大头喃喃自语道
本来我也不太在意灵牌的事情,可是这一刻,我突然感觉那个张干部有点过份,早就听说乡里大干部作风粗糙,可是这样也太粗糙了。
就在这个时候,陈大叔带着人从我外面进来了,他一看到江大头手中的灵牌,面色就变的凝重无比,冷冷的看了一眼张干部。
陈大叔没有说别的话,他让我照顾好江大头,我们一家和江大头一起被分配到了一个小房间,同一个房间的还有张有来,陈老根一家。
“这是徐哥吧,好久不见了,哎,小嫂子还是那么年轻!”看到我们一家, 张有来就主动道。
我的继母笑了一下,我看着张有来就不是很愉快了,轻轻的哼了一声,看了一眼陈老根问道:“陈大爷,我给你去弄点热水?”陈老根和陈大叔是同宗,今年六十多,算起来还是陈大叔的叔叔。
“行,小龙这孩子行!”陈老根冲着我笑着,掏出自己做的烟丝 准备点烟, 张有来连忙递上一个中华陈老根哼了一声,“抽不起,还是抽我的旱烟好了!”
我走出房间,外面依然在下着大雨,雷电不停的在我们头顶上回荡, 轰隆.......轰隆......一下接着一下,全村三百多人都被转移到了祠堂来了。
中央的供奉大殿如今已经挤满了人, 红阿姨她们正在排队打热水,那个张干部和另外的一个干部两个人围着陈大叔在说着什么。
让我意外的是,在大殿还有一波比较独特的人,一共四个人,坐在大殿的角落中, 也不和别人交流,一男一女是来村子里收玩偶的人,另外两个那人目光不时的看着村民,尤其是站在人群中的佳琳 。
“小龙!”红阿姨对着我叫道,我走了过去,就听她说:“那些人在打听你呢,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问他们也不说!”她的目光的撇向了那两个角落中男人,这个时候他们正在看着我。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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