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我整个人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对它的惧意都少了几分,急声问道:“你看到佳琳了?她在哪!还有,你说的救她是什么意思!”
“自然是老子救了她。”那木偶活灵活现的昂了昂头,一脸嘚瑟:“已经被老子给扔回家去了,你想不想找回她的舌头?”
“你能把佳琳的舌头找回来?”木偶的话让我惊喜异常,连声答应:“你说!只要你能让佳琳恢复原来的样子,让我做什么都成!”
“小龙!”张大伯见我越说越激动,连忙低声喝止:“不要相信它说的,走,先跟我回去。”
说着,张大伯就要来拉我。
我这时候听到能救佳琳,哪还愿意就这么错过机会一走了之,连忙躲过张大伯的手,几步跑到木偶跟前,看着它那狰狞的样子,强压下别扭,问道:“你没骗我?”
“你是徐家的人吧?你爹要是没死,回去问问他自然知道——老子既没害过人,也从来不骗人。”那木偶望了我一眼,见我一脸迷惑,甩了甩脑袋:“你小叔那事老子还出过力呢,虽然最后还是没斗过那东西,但是好歹也有个香火情。”
我听罢转头看了看张大伯。
张大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这木偶见我这样子,斜了眼大伯,嘴里又出声道:“张显忠那个没卵子的怂货不敢跟那东西死磕,老子可不怕。我告诉你小子,你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跟不跟我干?”
“要我做什么?”我连忙回头问。
那木偶正待开口,张大伯却忍不住走了过来,一把拍在我脑门上:“要你小子做人肉沙包!我说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就不长个心眼?随便什么东西的话都敢听?上次刘老头丧事晚上遇到的东西还没让你长记性?”
“张大伯!”我抓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我明白你是为我好,但是佳琳是我女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有帮她恢复身体的机会却因为还不甚清楚的所谓的危险就置之不顾。”
我说着,突然苦涩一笑:“我不知道佳琳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前几天为她梳头的时候,看到他后脑勺里长出来一根黑红色的线,就跟那拔掉她舌头的木偶身上的线一模一样;我还看到他头皮上有密密麻麻的针脚大小的孔洞。”
我顿了顿,看着张大伯突然一变的脸色,摇摇头:“可即使这样,即使佳琳现在都有些神志不清,只敢跟我一个人在一起,胆子小得跟兔子一样!她却还是在大巴车摔下悬崖的时候,硬生生把自己垫到我的身下,用她的身体,用她的性命保护我!”
“......张大伯,换成是你,你救她吗?”
张大伯沉默下来,没有说话,那木偶也出奇的没有碎碎念叨,周围只剩下我们的呼吸声。
良久,张大伯看了看木偶,又看了看我,颓然一叹:“救!”
这句话让我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
随后张大伯跟那木偶嘀咕了阵,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人吵闹一番,最后约定两天后还是在这里碰面,到时候先去试试那东西的深浅。
商量完事后,那木偶跟来时一样,又化作一阵雾气飘散消失,而我跟张大伯则继续往家里走。
因为得知佳琳已经被送回家里,我脚下也快了几分,心里恨不得立刻能够回到家中,好看看佳琳到底有没有什么大碍。
在路上,大伯也终于告诉了我一些事情。
原来张大伯的父亲竟然是个阴阳先生,虽然据张大伯所说,他也不太了解自己父亲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小的时候曾听人家里人说起过,自己的父亲似乎能耐是不小。
这也就解释得清为什么张大伯跟我遇到的东西他都认识,而且全都知道应对之法。
然后是这阳鬼。
阳鬼虽然也是鬼,但却不是跟平常人印象里那种可怕凶残的鬼怪一样,择人而噬。不过是一些人类又或者畜生错过了投胎,然后逗留在阳世,结果又恰好遇到了脱身的东西,所以能一直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存活下去,不至于魂飞魄散和失去记忆称为行尸走肉。
而这只阳鬼好巧不巧的刚好附身的又是一只木偶,所以跟那专拔人舌头的木偶结了仇。
至于张大伯嘴里说的阴牌,则是张大伯家里传下来的老物件,是张大伯的父亲用来破邪的时候防止鬼物上身的东西。上一辈的时候一直在我爷爷手里,结果最后临终的时候又被他还给了张大伯,而这阴牌最大的用处,就是压制阴力,制服鬼物。
这也是为什么张大伯刚给我戴上这牌子没多久,那胸膛里的阴虫就被我吐了个一干二净,而且都死得不能再死。
我顺势还问了下他为什么上次救了我却不承认,还装出一副不清楚的样子骗我。张大伯解释到,这是因为我们村子里有那些来无影去无踪的木偶,并不安全。
而且有的村民因为受到木偶蛊惑,幻想能通过木偶长生不老,永远年轻,所以很有可能为了一己之利加害我们这些妄图找到它们真身的人。
张大伯的这句话让我脑子里冒出来一个人影。
继母。
还有那本写着《完美人偶》的小册子。
这让我有些激动的心又一次沉了下去。
不过张大伯却没告诉我,为什么佳琳的身上会发生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只是有些语焉不详的说得真正见到了才能找到原因。
就这样聊着,很快我们便到了村口,张大伯没有回去,而是跟我一同往家里走。
很快到了家,我看见大门敞开着,继母似乎是出去了,于是示意张大伯跟我进去。
结果刚进了里屋,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处,那卧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一个人影就窜了出来,一把扑到我怀中。
是佳琳!
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环住她的身子,听着她口齿不清的在我耳边呢喃,闻着她满是泥土味道的头发,却莫名的心安起来。
是啊,面前这女人哪怕是让我为之付出生命,我也是愿意的。
这种盲目且不可理喻的感情或许正是我们生而为人最可笑却也罪不可或缺的东西吧?
我轻叹一声,拍拍她的肩膀,小心的唯恐惊扰到她,轻声在她耳边说道:“亲爱的,我回来了。”
有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这次,我一定要尽全力,让她完整的回到我身边。
一切,都在所不惜。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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