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可怜的老人

几分钟后，大门开了。一位老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林晓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人，他头发和胡子都白了，脸干瘦如材，身着一身很旧很旧的中山装。咋一看还没有要饭的穿的好呢。

“你们是……？”老人看到林晓敏夫妇，心里很是惊喜。他家里已经好久没有来过人了。

“我是远航的同事。您忘了，江大爷，我去年来过。”沈浩阳赶忙解释道。

“噢！是远航的同事呀！”老人高兴的喊起来，“远航！远航！你同事来看你了！”

林晓敏和沈浩阳听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惊讶的相互看了看:“应该是老人太思念他儿子了吧！”

于是他们应着跟着老人进了院子。

一进院子，林晓敏和沈浩阳都傻眼了。院子里摆的全是破烂。有旧瓶子、破锅烂铁、还有旧书和旧报纸。这里简直就是个破烂场嘛！

林晓敏的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江大爷，这些破烂都是你捡的吗？”

“哎！我没事就捡点呗！还能换点钱花。”老人说着就让他们到屋里去，“来！屋里去吧！远航在屋里呢！”

这老头就是江远航的父亲。他以前是马吉镇的镇长，是个很风光的人。

如今却落魄成这样，竟然以捡破烂为生了。林晓敏夫妇看了心里有种出不出来的滋味——是同情，还是可怜。

“谁呀！是谁来了！”堂屋里传出一老太太的声音。随即她欠着身子探出了头。

“这老太太应该是江母吧！”林晓敏心里想着。

院子里没有灯，很暗。林晓敏看不清江母的脸。老太太看上去好似眼睛看不清楚吧。因为她的眼睛没有看他们，而是偏向了一边。

“老人的眼睛去年就哭瞎了。”沈浩阳小声的对林晓敏说。

这事还是沈浩阳前些日子听他的一同事说的。大家都觉得他们两位老人挺可怜的，所以给他们凑了点钱，让沈浩阳给送来了。

“噢！……”林晓敏的心酸楚起来，眼睛里就要起泪花了。

“嗷！是远航的同事！他们来家里看远航了。”

随着江父的话音，林晓敏夫妇就到了屋里。此刻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打量着他们老两口的生活状况。

他们的堂屋摆设很简单。两间的客厅，北墙上有一幅大匾，匾上写着:公正廉明，刚正不阿。八个大字。这是江父对自己的要求，也是他儿子对自己的要求。

北墙墙跟处还是原先的低厨，低厨前面是一大饭桌子，还是很多年前的旧式桌子。桌子跟前有五把椅子。桌子上还有没吃完的饭菜呢。

看到桌子上的饭菜，林晓敏夫妇这才发现，他们的到来耽误他们老两口吃饭了。他们不好意思的说:“伯父伯母，你们快吃饭吧！我们在这里站站就好。”

江父搀着江母回到了饭桌上。

“远航！快给你同事拿个座去。”江父看着他左边的一空位子说。

林晓敏和沈浩阳纳闷的看着江父。他们自从进门就觉得江父不对劲。江远航明明就不在了吗，怎么能来招呼他们，又怎能与他们说话。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林晓敏觉得她的汗毛眼都要炸开了。沈浩阳也觉得这里鬼气十足。他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但是屋里除了他们四人，也没有多余的人呀！

过了好大一会儿，江母似乎觉察到了气氛的不对。她赶忙解释说:“没事的！没事的！你们放心的坐吧！你们江大爷是老糊涂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了江母的话，林晓敏他们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原来是场误会。”他们看着桌边的位置正准备坐下来。

“哎！”

林晓敏和沈浩阳一惊。

“那是远航夫妇的位置！”江父瞪着林晓敏和沈浩阳示意不让他们坐。

“噢？……”

“北面有两个小椅子，你们搬过来吧！”江母示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他太想儿子了！”

江母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林晓敏的眼泪都涌出来了。多么可怜的老两口呀！一个为儿子哭瞎了眼，一个为儿子已经神智不清了。

也不知怎的，林晓敏突然恨起那个害死江远航的人了。她心里突然有这样一种冲动:“我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来。还他们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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