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

今晚，皓月当空。

穗穗在月光的招抚下吸收灵气，逐渐苏醒，化为人形。

乐然在窗边静静地看着月亮，若有所思。突然敲门声响起。

“谁？”

“是我！”

虽未说名字，但他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乐然打开门，“冠玉，你有事？”

“今晚月色正好，不知乐然可有兴致一同赏月？”

“赏月?好。”

乐然关了门，同罹泊出了客栈。不过今晚的气氛却异常怪异。或许他们彼此都看出了对方有心事，同时又怀揣着自己的心事。

穗穗这个调皮鬼，又跟着去偷听了。

他们来到城边的柳林湖旁。

罹泊转过身来看着她，欲言又止。

“冠玉，你今晚很奇怪，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罹泊勉强一笑，“乐然为何会觉得我奇怪呢？”

乐然此时的心里正翻江倒海，她挣扎着：我到底要不要向他问清楚？他此行究竟为何而来？

“怎么了？”

“啊？”乐然回了神。

罹泊笑了笑，“你怎么了？这么安静的地方你也可以发呆？”

躲在一旁的穗穗看到这一幕，一直偷笑。

“我……冠玉，你是不是……”

乐然还未说完，那个捣蛋鬼便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了。

“穗穗，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醒的？”乐然走过去问。

穗穗笑嘻嘻答到：“师傅，我跟着你们来的。”

“好啊你，居然装睡，亏我还担心你……”

“哎呦，没有啦！我就是刚好在……”她看向罹泊，伸手指着他，“我刚好在他来敲门的时候醒的。真的，你相信我。”穗穗嘟起了她的小嘴，把乐然逗笑了。

“好吧！下次不许再偷听了。”

“嗯，穗穗保证。”

罹泊在一边被晾着，魔魇也在暗处看着他们。

“穗穗，听话，你先回去，我们还有事情要说。”

“穗穗不能听吗？”

“好啦，听话。”

“好吧。那我先回去，你快点回来。”乐然点头示意。

穗穗走远后，乐然立刻严肃了起来。

“冠玉，你今天到底为何而来？”

“白天我不是和你说了吗？”

“但那是真的吗？”

“那你觉得什么才是真的？我跟踪你？完全没有那个必要。”

“你是——为了女娲石。”

罹泊瞬间不说话了：她怎么知道？

“什么女娲石？我怎么知道这种东西？我只是思念一个人，所以来了。”

“你……”乐然很害怕，她不知道他是谁？又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她怕她自己被欺骗，伤害了天下人。

罹泊看见了她眼中的悲伤，突然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坏人。他以为自己早就是一个不会被感情牵绊的人，但到她这里，他依然那么脆弱。

他哽咽着说：“我无父无母，如今孤独无依，一个人看世间万物，你曾经对我说，让我多笑笑，我当时觉得可笑。所有人都把我当恶魔看待，只有你还如此愚蠢的同情我……”

“不，那不是同情……”

“乐然，还请相信我，我虽然没有讲我的事全部告诉你，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有所隐瞒，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好，我相信你。”

“今晚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罹泊一挥手，他们便回了各自的房间。

魔魇问道：“为什么要说那么多的废话？”

“你懂什么，她现在对我充满了顾虑，如果不使她打消这个顾虑，我怎么拿女娲石。”

“很好，罹泊，你要随时记得自己在干什么。”

魔魇走后，罹泊攥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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