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帮忙去切盘果盘好吗?”女人把果篮塞到J手上,J默默看了眼病房自带的洗漱台,嘴唇翕动了几下,便端着果篮出去洗水果了。
养母最爱的果然还是G,看,这是故意把他调走,和G说悄悄话呢。
等J走后,养母关上了门,端端地坐着,说不出来的高贵气质。这张和那人高度相似的脸,让G一阵恍惚,仿佛伤口又疼了。
“是妹妹做的?”养母右腿搭在左腿上面,双手自然垂在膝盖上,女人的问题,让G不知如何表达。
“是,也不是。”G喉咙一阵干涸,突然咳嗽起来,女人倒是不忍心,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喝点温水吧。”
“谢谢母亲。”G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你还是和我们这么生疏,对你爸爸也是。”
女人说的是“爸爸”,可是G仍固执地喊着“父亲,母亲。”因为这两个称呼不完全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还有她。他有一天是要“物归原主”的。
讲她的一切,归还与她。
可惜,不包括他的一颗心。
“母亲说的是,下次会注意。”
G不爱笑,何时都是冷着脸的,Winter说过他是冰山脸,J也说过,现在连养母也说他与他们太生疏。
“你是喜欢妹妹的吧,你对她的喜欢,我们看到眼里。可是,我们要遵循妹妹的意见是吗?”女人重新回到椅子上面,理了理旗袍。
“可是怎么办呢?妹妹的身边已经有别人了。小寒,你介意只能当她的家人吗?我记得小时候,你们兄妹两个人十分要好,那时候就你最宠着她。那是,我和你爸爸还觉得,总有一天你会把她宠坏。。。”
“母亲,那是小时候了。我们不可能永远活在过去。”
就算有什么超越亲情的想法,现在说也没用。
她记得所有人,唯独不会不记得他。
G硬声打断女人的话,很快又低头抱歉,他不该用这种语气和母亲说话。
毕竟养父母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的可能性,不然现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躲在哪个角落。也许当了扒手小偷,也许走上犯法的道路;也许死了,也许生不如死。
“母亲还是早点和妹妹报平安吧,她很担心你和父亲。”G转移了话题,他不想再回答他个人的私人感情问题。
“看来我们小寒是时刻想着妹妹,都忘记了自己。”养母说,“这是我们的‘局’,所有人都要进来。”
“我们为了所有人,总有几个可怜的‘牺牲者’。”
“我明白了。”
所以所有人都是前进路上的垫脚石,G深知这一点。不可奢望更多东西,能被利用,也算是一种价值吧。
“我会继续努力。”
养母起身,“好了,我要先离开了,你养父还在实验室等我。好好休息吧。”女人的高跟鞋声渐渐远去。
J这才从外面进来。
“母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J嘴里叼着一块苹果,好奇问道。
“你不会想知道。”G闭上眼睛,拒绝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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