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不可言说

“你丫就一有翅膀的活物，还什么高贵的神羽族，羞不羞呀你？坏事做尽，还高贵？”

“不自由毋宁死！放开我！”怪物被困在个麻布袋子里，留了脑袋在外头跟燕晚照吵嘴。

“你少来，都自由到害人性命了，诡辩！要点脸！”

“不自由毋宁死！！！”

“哦，那你死吧。”燕晚照从衣袖里亮出把锋利带符纹的软刃匕首，晃两晃，“我保证快准狠，这刀特制的，会一丝痛苦都没有。”

怪物安静了。

“走不动就走不动了呗，别人的血肉糊你腿上你就能重焕青春了呀？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该挂就挂，派小弟去做恶就能把自己摘出来呀？搞笑！”

“你那么生气做什么？”

“我倒贴钱了呀，好几百哩，买菜钱又不给报销。”燕晚照开始絮叨了，“我说你，派个色胚子去，丢脸喽，还蹦迪，要不要开罐啤酒再来份果盘呀？瞪瞪瞪，瞪什么瞪！偷看人洗澡，贴门板上，羞羞羞！”

趴一旁睡觉的苗乌掀了下眼皮：你才是真的色吧，都把人衣服偷了。

感受到它的心理活动，燕晚照扭头回瞪了下：姑娘我是一切为了任务！

“放开本王，神羽族从盘古开天辟地起就是高贵的存在，尔等贱民……唔……唔唔唔唔。”

燕晚照又用线把怪物的嘴给勒住了。

“说别人贱民，那你还偷贱民的血肉？就不怕贱民的血肉脏了你高贵的躯体？高贵的神羽王？你害的人加起来可以堆满一洞府了吧？”

“贱……民……”这死怪物的还嘴硬。

燕晚照不跟丫废话了，再一个麻袋套上去，棉线绕几个圈圈，伸手，朝头顶漂的云里虚虚一掏，粗麻绳子就垂了下来。

麻袋被捆绑好，手一拉绳子，

“去吧，皮卡丘！”

云没有动。

燕晚照站好，一鞠躬，“辛苦了，”二躹躬，”您老辛苦了，大晚上的还要跑这趟，”正准备三躹躬时，

头顶的云终于动了，绳子也吊着麻袋在往上收。

“那上头是不是有人呀？”苗乌问。

“没，就个井轱辘。”燕晚照拿出笔墨在水泥地上刷刷画了一朵云，吹口气，云变成了实体，她坐上云朵，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苗乌，上来，带你去领工资去。”

“喵呜————”巨喵高兴地跃上云朵，“喵呜喵呜喵呜。”

走吧走吧快走吧！

云朵只龟速前进了几米，连楼顶阳台都还没有出。

“你太重了。”燕晚照提醒身边的巨型生物。

巨型生物缩小成宠物的大小， “喵。”

云朵飞速疾驰着，目地是城市东边的文锋白塔，那里头，有间破房，是驻葫芦市这边的办事处。

云朵停在文锋塔顶，燕晚照趴上头小心地移了两片瓦看向房间里。

满桌的海鲜肘子配冰啤酒，人膝盖上的平板电脑里放着不可言说的嗯嗯啊啊小电影。

M蛋，姑娘我都穷到下河捞鱼捞虾，手机还是本世纪初的老翻盖，你丫最新款的水果平板都安排上了。

“咳咳，老于，我来交差了，顺便领工资。”她轻叩着门道。

老于抽了张纸擦嘴，“进来。”

燕晚照推开门，迎面就是一股油腻海腥味。

“来啦。”老于再擦擦手上的油，接着从座垫下取出个瘪瘪的小钱包，钱包打开，有两张卡和几张红票票。

“呐，给。”老于抽出那几张红票票递给燕晚照，不去看她发青的脸色，“八百。那个什么神羽大王说你滥用私刑，刑讯逼供，还对他神格进行污辱，现正在总部大闹，不是我说你，那货好歹也是上古神族，你就不能悠着点来，老张头头顶以前还能勉强扎个小辫，现在就只剩几根毛了，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还连带着我也被训，工资还扣没了，就这几百，还是从我千抠万省的积蓄里分出来的，要感恩啊。”这人不带喘气地说完一长段话，期间，眼睛就没离开过平板里的不可言说。

燕晚照检查了一番钱的真假。

钱收好，再把猫放在门边。

堵好门啊，我要关门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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