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喵喵喵

“你在做什么？”扛着芭蕉果，提着鱼的苗乌问。

“嘘——”燕晚照示意他小声，猫了腰抱着野菜悄咪咪蹲身在窗台外。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声音哀泣泣的，跟幽魂般。

“母的。”苗乌飞速往里头看了眼。

燕晚照一个瞪眼过去。

“女的。”他赶紧改口。

呜呜声一直持续到了太阳落山，期间，一人一猫消灭了半捆芭蕉果，还剥了笋，把三条鱼都开膛破肚清理了个干净。

“呀，姜先生，这里您女朋友吗？真漂亮。”燕晚照托着半捆芭蕉和三条鱼进了厨房，把东西摆上灶台后，又拿过菜篮子开始洗剥好的小笋，“姜先生，今晚吃鲜笋炖鱼好不好？”

“好，猫呢？”

“哦，放他浪去……找小母猫去了。”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蹲在轮椅前的白裙姑娘一身不吭。

“絮霞，你可以走了。”

名叫絮霞的姑娘脑袋抵在男人的膝盖上，“我不走，哥哥，我要在这陪着你。”

哦，是兄妹呀。

“我答应过叔叔阿姨的，要一辈子照顾你。”

“那就嫁给我，一辈待在这别墅里。”

唉呀，不是兄妹。

“…………我回去了，否则爸妈会着急的。”白裙姑娘匆匆离开了。

晚餐就一个菜：大锅鲜笋炖鱼汤，上面洒了葱碎和紫苏

“哇呜哇呜哇呜……”好吃，从来不知道鱼还可以这么好吃，苗乌窝在墙角守着饭盆盆大快朵颐。

“这猫是八百年没吃饭了吧？”姜南絮盯着苗乌一直看一直看，咽口水，“你平时都喂它吃什么？”

“水果呀，有时自己会去打点野食。”

“捉老鼠？”

“呕——咔咔咔咔咔————”苗乌差点被根大鱼刺穿破喉咙。

你大爷的，我是王，知道吗？喵大王，快成仙的那种，八百年的修身养性，喝露水，吃仙果的。

“老鼠它不吃的，口味比较怪。”

“它在做什么？”

苗乌抓着自己的喉咙在地打滚。

“哦，可能被刺卡喉咙了吧。”燕晚照放下筷子拎了猫去洗手间，“你先吃，我给它扒拉扒拉。”

洗手间内。

“变原形，大码的那种。”

苗乌乖乖变做只大码喵喵，可以压塌餐桌的那种。

“还卡不卡？不卡了吧？应该掉肚子里去了。

大喵喵先是点头，后又是一阵猛摇头。

大姐————我要是变小了，它会穿肠破肚的！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两只巨大的肉瓜子抱住了燕晚照的大腿，快灯笼大的眼睛在飙泪，“喵…………”

“明天我想吃虾。” 燕晚照觉着自己的腿骨快被勒断了，“基围虾。”

“喵喵喵喵喵喵喵！”同意同意同意！

“先放开我，坐好，张开嘴。”

苗乌放开爪子蹲坐好，“啊…………”

燕晚照伸手抽了张厕纸，撕巴撕巴弄成个面条小人。

“救喵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去吧，皮卡丘！”

……

凌晨，主卧阳台，一只巨大的纸鹤落在阳台里。

纸鹤背上下来一个女人，女人抱着一只猫。

推开阳台门进到主卧里，床上男人搭在毛毯上的双腿己经扭成了麻花的样子。

燕晚照掏出张手帕把男人的眼盖住，“苗乌，把灯开了。”

苗乌一个跃起，房间里顿时亮堂了起。

灯光照射下，有像蛇一样的阴影缠绕蠕动满了半张床。

从随身挎的包包里取出笔墨纸砚，燕晚照盘腿坐在地板上开始画老鹰，很多很多老鹰，画一只，从纸上飞出一只，老鹰再到床上叨了蛇一样的阴影怪物窜出阳台，飞入黑沉的天际。

M蛋，每晚一个花样，姑娘我不要睡觉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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