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对立

冷夜：这位死神大人有点问题，你不要跟他走。

原来，安觉然将渡鸦的魂魄吸入了他的身体，冷夜通过渡鸦与他有了一条意识链接。

安觉然（心里对冷夜道）鬼鸦的事情我曾经略有所闻，你们很有数字朋克的风格，我很喜欢。

冷夜：你不是喜欢，而是我们是同类。

安觉然（心里对冷夜道）我从来不想要什么同类，或是参与你们的事情，我只是，有了点食欲……

冷夜：我们忠实听从您的安排。

安觉然把小火烛给我带过来。

安觉然对肩膀上飞过来停下的渡鸦冷冷地命令道，渡鸦机械性地长鸣了一声，好像一个标本，僵硬地扭了扭头，然后一个展翅飞走了，瞬间就看不到半点踪影。

与此同时，列车里，蒋琴从学校的那面碎玻璃镜子进去，不知走了多久，然后从列车卫生间有些碎裂地镜子里爬出来，和失瞳撞了头。

荒井：下一站快到了，到时候我们一起下车。

荒井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这令安觉然有些迷惑，到底，这是因为那三瓣心脏的原因还是别的原因。

安觉然好的…

列车突然一个颠簸，安觉然从车顶上掉了下去，他伸手堪堪擦过轨道，旁边的沙砾飞起擦得他一脸血迹，而车顶上的祁绚和祭翎，彼此看着对方，眼里杀机四起。

他也随之一路滚下了山崖掉进了深海！

他慢慢沉向海底，再次伸手，他的手已经扶在了一个骷髅状的门把上。

一切倒转过来，安觉然伸回手，看了看四周，全然只有一扇门的边缘在闪烁着霓虹灯的光芒，其余是一片黑暗的深渊，又像那个小黑屋。

那扇门，看着平平无奇，但仔细看似乎包裹在水里，有着一层流动的荧光水膜。

他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曾经住的弄堂的304房间钥匙。

他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背着去找妈妈时的挎包。

他把钥匙插进了骷髅的左眼处的锁孔，轻微一转，门就慢慢打开了。

里面似乎是一个正在开派对的地方，有DJ在高处的云雾里打着碟，鲜血和无数断指在键盘上四溅。

他看见了那个年轻男医生，林雨。他穿着沾满鲜血的白大褂，正在舞池里癫狂地扭动着身体，他的皮肤极其苍白，像是画了烟熏妆，眼尾一点红又异常撩人。

与此同时，那个奶奶的小孙子，林雨，穿着奥特曼的服装，手里拿着一把光剑，完全陶醉于自己的打怪兽梦中。

林医生（林雨）衣服里突然唰唰掉下很多文件夹似的东西，仔细看，那里有很多他非法贩卖器官的记录以及与不法分子交易的契约，他胸前佩着医生证件，那里有一张笑的极其干净的阳光少年的照片，但底片被血色洇的乌黑了一片，更衬得那笑，无比邪恶。

这时残烛从暗处走过来，她掏出了林医生口袋里的药瓶，几乎贪婪地将其倒进了嘴里，无数星星般闪亮的东西滑过她的喉咙，她身上接了很多机器义肢。

只见她拨通了电话——

残烛：于教授，我死了你也别想好活，这个仇我慢慢报，是你害我家破人亡，我的学业也被你葬送，怎么办呢，就只好，先杀了你的老婆……

安觉然残烛…不，孟欢。

安觉然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觉然没有意识到自从他进入这里，大家都打了个寒战，林医生也不能保持醉意，就快原形毕露。

残烛：我在这里…找蜡烛呀。

残烛：七百年前的，贵族手里的蜡烛，哈哈哈哈……

安觉然于晟在哪里？

残烛：他呀，在这里。

残烛指了指她的肚子，那里看起来有点鼓鼓的。

安觉然这些到底怎么回事？

雨幽灵：444。我只知道这些了，你去找倒影。

雨幽灵：但这之前，可以把那两个林雨杀掉吗？

安觉然是因为那两个是你自己的倒影吗？

雨幽灵：别说了…请你杀了他们，不然我也无法继续存在。

安觉然接过路过男侍盘子里的一杯酒，那杯酒里，盛着一颗眼珠子。

他想起那瓣心脏，突然有些反胃。

果然有东西在监视着他——

安觉然走到一个男医生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人转过身——

安觉然父亲：觉然？

安觉然喝掉。

安觉然举着酒杯到他眼前。

安觉然这，就跟下蛊一样吧。

安觉然笑的无比冷漠。

安觉然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安觉然父亲：？

安觉然父亲：你在说什么？

安觉然父亲：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看着父亲迷茫的神色陷入了沉思，如果这一切真的跟他有很大关系，他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神情？好像，一个受害者？

安觉然你现在竟也有了新名字，瞳锁…锁，你可知钥匙是什么？

安觉然父亲：什么东西？

安觉然父亲：不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撞到我的货车，藏着你杀的尸体，一个是于晟，一个是孟欢吧。

安觉然突然撸起袖子，看到上面的疤痕赫然消失了。

安觉然不，不可能。

初中时的安觉然：你果然不可信！

？：你还要继续锁着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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