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虽然小,但好歹五脏俱全,不大不小的香案前微弱的烛光还未消散。一片的红韵,香案也是爷爷设计的,供的是一只狐狸,听爷爷说还是范智自己选的呢。
回想起医院里的种种,范智默念着霁尘的名字,又笑了起来~范智累坏了,每次只要他听到一种来自不知何处的声音,都会头痛欲裂,之后就是乏力,本想倒头就睡,还是被风里雨里一顿蹂躏的前景拉了起来,范智身材特别棒,经常打架,长大以后称霸一方,打架没输过,也许他觉得天生自己就是打架的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孩子,从来不和女生说话。像是害怕被老婆发现自己勾搭别人似的,洗完澡之后趴在床上也不知道怎的就睡着了。
很久很久,久到香案上的烛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房间里被银色的月光笼罩,供桌上,那供着的东西却越来越亮。细看,那是一幅画像。画着的是一只九尾白狐,通体雪白,莹莹发光,前爪倚着脑袋瓜,阖着眼慵懒的趴在崖边。看着崖的另一边,另一边有什么?
霁尘就这么看着那幅画,怔怔出神,他知道另一边有什么,那是他的命中人
“可惜少了你……”
霁尘转过身,携带者露水的气息,银白色的头发遮住他的眼睛,却没有挡住他看向床上那位的目光“你不在,让我在崖边等什么,我眼中唯一的色彩,只是你的喜怒哀乐罢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范智身边,一步比一步慢一步比一步沉重,他期待着什么,又在害怕,犹豫。他看着沙床的轮廓慢慢清晰。他回想起,多少次,多少个夜晚,依偎在这个身影下,仿佛依偎了世界。
他探出手,慢慢俯身,指尖触碰到那熟悉的温度。他很开心,因为他找回来他的贵人,他很难过,他丢失了离开的勇气。他哭了,泪水划过白皙高挺的鼻翼,滴落在范智的脸上,霁尘像是在触碰着什么脆弱的花一样,轻轻的用手擦去那滴眼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做不到,你说的我都做到了,可是让我离开你,我怕是永远做不到了……,你知道吗?师父。从鬼城外,翼林内的初遇之时,我就已经做不到了,你是我所有的颜色,你是我的尘世,魏晗”他颤抖着,颤抖着探出手,他低头在那刚撤去手指的地方吻了上去……他做过,偷偷亲他最爱的人,又在第二天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忘记。他把范智轻轻环起,范智枕在霁尘的胳膊上,侧躺在他的怀里。
良久,霁尘身上就出现了一道虚影,那是千年前的旧影,他长发飘零,穿着红色的长衣,腰间挂着一个小小的坠饰。令人震撼的是他身后慢慢伸展的白色尾巴。一条,两条,三条……,宛如天仙,每一条都庞大,纯洁的如不忍拿出的珍爱,充盈在房间里,把他怀里的人捧在狐狸尾巴中。范智身边的小白球跳动不已。霁尘看着,笑了“这次,你也是大逆不道了,魏晗,你跑不了了”
“不管你怎么说我,这一次我都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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