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怯懦地走了过去,抬起头看到那位肩头扛星的老警察,他浑身散发着威严的正气与不容侵犯地气场,但即便是这样,他在白成寅面前,也似乎是被硬生生地去了锋芒。我越发的好奇白成寅地背景,以及他此次前来跟我一同工作的真实性,还有他这样一位盛气凌人地‘少爷’,究竟为什么会愿意和我这样又穷酸且其貌不扬,更没有丝毫身世背景可言的屌丝做兄弟呢。。。‘或许,他压根只是基于。。一个我不配知道的神秘工作,而被迫要与我成为。。。一阵子地兄弟吧。。。’我心里暗暗想到。不禁又有些暗自神伤。
“你的脑子里又在胡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你还是不认真聆听二十年前的警方述言,那我就把你半夜丢出去,睡狗窝里!”白成寅戏笑道。
我揣了揣手,白了他一眼,心里五味杂陈,却也没有说什么。理了理心绪,准备好好聆听下去。
白警官将一卷陈旧的卷宗放在石桌上,徐徐铺展开来,微微皱眉,向我们讲述起了警方当年的调查结果。
当年警方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组织警力抵达了案发现场,疏散围观群众还有一些当场受惊,吓得失了神的村民后,我们便安排技术人员进场勘验。可令人匪夷所思、毫无常理的事与此同时也逐渐进入了警方的视野,并且,这样的事竟然随着调查的跟踪深入,变得也来越多。以至于到后期,我们一度陷入对侦察行动的严重怀疑,怀疑自己,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世界。
侦查人员进入现场后发现,这一对男女被发现的地点并非是他们的死亡现场,根据地面血液拖拽痕迹来看,很明显,他们是被人杀害后,拖行至路中间的。但是,奇怪的点正在于此,我们清查了现场,却没有发现一例可能来自于凶手的痕迹,不论是指纹、足迹、毛发等等都没有。
“总不能。。。是凭空死的吧?”我一脸狐疑的问道。“这么凶残且费力的凶杀案,他总得落下几根头发或者指纹啊。总不可能是有村民破坏了凶案现场?”我继续说道。
“咳咳,王明,这凶案现场给你,你进去吗?”白成寅微微笑着直直的盯着我说到。
我被这家伙盯得浑身不舒坦,便也乖乖闭嘴,不再插话。
白警官继续说道,“一般会在案发后重返凶案现场的,绝大多数是凶手,但我们当时顺着每条思路都排查过了,还是不能得出合理结论。”
白警官突然低沉着脸说到:“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本案,与其说找不到作案工具,不如直接说,压根没有作案工具。”
我听后,只剩惊恐,“这么说那些被撕碎的尸体。。。。是被怎样一股力量撕碎的呢。。。”我喃喃自语道。
“不要说20年前了,即便是今天,能把一个成年男人,捣毁成那副摸样的工具,也是很难想到的啊。”白警官回答我后,继续讲道。
“当天我们就派出了大量的警力,驻守在沙家巷9号,并且封锁了以9号为中心的几条交叉口,案件影响太恶劣了,上面还增派了不少人手,用于全面的封锁消息。而到那天夜里,我们警方能够确认的唯一一条线索就是,案件的定性为,仇杀!”
我心里暗自想着,都把人撕扯的像麻辣肉干一样了,这不是仇杀难道还能是别的?
白警官继续说着,“当晚,整个沙家庄戒严,里里外外水泄不通,甚至还增派了军队辅助案件的调查,因为我们都面临着一个极其凶残、没有人性的高智商犯罪人。但离奇的事一次赤裸裸的在所有人的监督下发生了。第二天清晨,距离9号有一段距离的19号,29号,39号,都发生了凶案,与前一天不同的是,这几起凶案的发生时,周围都有警察及军人值守,愣是一整晚都没有发觉异样。那是个黑云压城的沉闷黑夜,直至第二日清早,晨风吹过街巷,才有人慢慢的察觉到不对劲,又是一股股新鲜的血腥味。”
我微微皱起眉头,以我的见识,刚刚听到的早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了。转头看向白成寅他却是换了一副淡淡然的表情。
“警方进入新的凶案现场后,竟发现作案手法如出一辙。死者的脸上早已看不清五官,血肉模糊的,唯一能看清的是,他们脸上深入骨骸的几道抓痕,那可不是人类的指尖能达到的程度啊,像是凶兽,像是。。。用几把厚重的镰刀齐齐抓下的一般。”白警官冷汗直流、唇角发青的说着,仿佛那一幕已成为可怕的梦魇,始终环绕着他,惶惶不可终日。
我拿起手机,若有所思的起身离开,并跟白成寅说,我有点恶心,想去旁边平复一下内心。说完我走到路对面,看着他们俩继续攀谈,纵然是今天这样的烈日,也止不住我身上飕飕冒出的冷汗。
我走到一棵槐树下,打开了手机。
翻开通信录,点击肥头领导,我犹豫着要不要拨打着一通电话。说实话,我开始后悔了,这钱挣下,可不一定有命花啊。我颤巍巍的举起手机,开始给肥头领导发消息。
远处,白成寅静静的看着我,丝丝凉风从巷子深处卷着落叶吹来,我们俩不约而同的望向那里,今夜等着我们的又会是什么呢。。。
我摸索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发出这条短信。我想告诉我的肥头老板,我怕了,确实,换成谁谁不怕啊,这样蹊跷的惨案,拆迁队都没办法,我一个穷酸屌丝,只一条克天克地克自己的命。哎!
“啪!”白成寅的手突然搭在了我的肩上。
“我们年轻人做事,还是不要妄自菲薄,自甘堕落的好,如果低头苟且的活着会觉得诸事不顺,天不怜命。那就试试昂首挺胸!迎风破浪的活一次!”白成寅说罢,还应景的双手握拳高举过头顶。
我对他这番话有所动容,但最后模仿铠甲勇士行为属实是让我破了防,虽然心中对他还是有不少的疑惑,但。。。且行且珍惜吧!
我也握起了拳头,跟白成寅对了对拳。“谢谢了,我的驴脸兄弟!”说罢,我们俩一起大笑了起来。
可惜即使是这般的兄弟情义,也是没能感化到那巷子深处的阴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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