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往事如烟
南锦儿出了小院,准备去皇宫,就被在外面蹲守的姚清给绑去了皇帝宫
南锦儿跪在御书房,姚清在一旁向秦熠哭诉。
姚清:皇叔,就是这个登徒子在醉仙楼前调戏我,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秦熠看向南锦儿,南锦儿是有苦说不出,虽说皇上知道她是女子,可是她如今得以男子的身份做官,一旦认了这条罪,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郡主毕竟是皇家之人,更是皇帝的亲侄女,真认了这罪名,她估计就得去大牢里面蹲几天,甚至可能连入仕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就只能打死不承认,而且这也确实不能算是她干的,再说了将军也是女子,也算不得调戏吧!
南锦儿:草民……
她正要说话,一股脱力感袭来,然后她就眼睁睁的看着她脱力这个身体,看着聂风云上了她的身。
聂风云在心里与她交流
聂风云我来解决
南锦儿:可是将军调戏了小郡主?
虽然心中肯定,她还是忍不住问你了。
聂风云看她长得眼熟又可爱便忍不住摸了把小脸而已
南锦儿:……
什么叫摸了把小脸而已,那叫调戏好不好!
南锦儿想到风暝说的话,已然知道大概事情的经过,定然是将军大概是在醉仙楼遇见小郡主,长得与长公主有几分相似,便顽性不改的去调戏人家。
秦熠:你倒是说说?
聂风云这,就是草民从醉仙楼中出来,见着小郡主长得花容月貌的,便忍不住摸了两把
姚清被她这简单直白的话说得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红了还是羞红的。
姚清:南风,你无耻!
聂风云看向她
聂风云我怎么就无耻了,我光明正大的摸又不是偷偷摸摸的摸,作甚说我无耻
聂风云说得理直气壮的,御书房的人却被她这一句话震得惊呆了
南锦儿与林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调戏了人家她还说得这般理直气壮的。
姚清满脸通红,这会可以确定是气的。
只有秦熠冷着一张脸,眼神幽深,仿佛没有被聂风云无耻道。
聂风云却在想,这对母女性格倒是还真像,当初调戏了常乐公主,也是被她一状告到先皇面前,然后去了大牢里面蹲了几天,回到家中还被自家老爹打了一顿,不过后来还是死性不改。
如今却是换成了她的女儿。
南锦儿这下觉得当初找上聂风云简直就是个错误,她下意识的看向皇上,不知道皇上会如何惩罚她啊!
秦熠的眼中没有一丝情绪,冷声道
秦熠:关到天牢中反省五日
南锦儿觉得完了,她估计是第一个还未考试便见过皇帝,然后被皇帝关到天牢中反省的人学子。
反而聂风云很淡定,被押下去时,还对姚清抛了个媚眼,
聂风云记得替我向你娘问个好啊!
姚清气得直跳脚,大叫登徒子。
被人押往地牢,看着她熟门熟路的找牢房蹲,还给她科普科普那间牢房光线好,南锦儿已经绝望了,末了她还替人家把门给锁好,那些狱卒看得一愣一愣的。
南锦儿:将军,你对这天牢很熟吗?
天牢被外面传成死牢,南锦儿作为一个从小养在深闺的小姐,自是不待见还有些害怕,却被聂风云这一路熟练的动作看得忘了害怕。
聂风云嗯,没打仗之前三天两头来一回,上了战场之后,就很少了,但每次凯旋归来,高兴了就出去揍不爽的,不高兴了也去揍人,所以经常来着的,久而久之自然熟得跟自家后花园一样了。
南锦儿:……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将军战功赫赫,却始终未曾封王拜相了。
她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聂将军的大名,说得那是一派正气凌然,保家卫国,所以当初才想到去找她,还从未听说过将军很顽劣,后来越长越大,盛京城中的风云人物越来越多,而曾经那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已经活成了一个传说,一个只在老一辈人口中的传说。
南锦儿:可是,很小的时候盛京城中就盛传将军是个义薄云天的人物啊!怎么会常常进入天牢呢?
聂风云笑了一下
聂风云小锦儿,你可知世人为何都说我聂风云轻狂,目中无人,妄狂自大?
南锦儿:因为将军年少轻狂,所以肆意妄为了些?
聂风云是啊,我聂风云一生都活得狂妄无比,十岁时,我就敢凭一身傲骨将这盛京城中的纨绔子弟挨过打了一遍,他们的父亲一本折子将我爹告到皇帝面前,我爹就将我打了一顿,丢到军营中磨练,他老人家以为这样就可以磨掉我的张扬的性子……
聂风云自述:
军营当中都是个个傲气凌然的人,而新人如果你不强你就只有被人欺的份,强者为王,十岁的我实力与那些在沙场上厮杀过的将士比,差的不是一点两点,我曾被打到遍体鳞伤差点死在军营中,我爹仍然狠心将我留在军营中,从那时起,我就知道,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强者为王,败者为寇,纵然我是一位战功赫赫封侯拜相的将军之女,没有人会因为我是个女子而怜惜我的,军营如此,战场亦如此。
我努力去变强,强到让旁人都无法伤我半分,为了变强,上了战场我都是冲在第一个的,每一次打完仗后,我身上全是鲜血淋漓,我都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敌人的,逐渐逐渐的,我变成了一个在战场上不要命大人,敌军怕我,我带领的兵也怕我因为在他们眼中我就是一个没有人性的人,一个只知道杀戮成性的人。
那时候我身上的戾气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直接重伤。
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我,那怕是那些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的人。
五年后,我从军营中出来,性格不仅没有改掉,反而更加嚣张张狂,我回到盛京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当初参我爹一本的那几个大臣给打了一顿,还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府邸。
我爹却被我气得旧伤复发,正值那时候,周边部落里姜国的人来犯,我爹无法带兵打仗,那时皇帝昏庸,宠信奸吏,朝中除了我爹竟无一人们带兵,可是我爹却死忠心,非要上阵杀敌,可怜他一身忠心,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皇帝一道圣旨他便要上阵杀敌,我便下药迷了他,替他带兵出征。
五年的军中生活,纵然为将帅我仍然游刃有余,在战场上势如破竹,屡战屡胜,兵法更是用得如鱼在水,仿若我天生就是个将帅之才。
那是我第一次做将帅,也是第一次以将帅的身份打到胜仗,回到盛京,我成为了天下百姓的英雄,看到百姓们夹道欢迎,万里红绸铺满道,我骑着雪色如玉的宝马受着万人敬仰,那才是正正真真的万人空巷。
那一战,不仅让我一战成名,还让我聂家在攀一个高峰,朝中多少人看我是个女子不顺眼,却又拿我无可奈何,因为当时整个朝堂除了我们父女俩竟然无一人能对外抗敌,说起来多可笑啊!
于是我就越发的嚣张,我虽为女子,却活得像个男子一般,后来我的战绩越来越多,基本上算得是无往而不利,甚至在十五年前灭了里姜,也是在那一年,我爹没了。
聂风云我匆匆忙忙的赶回去,却在断魂山遇到一队完整的兵马,人数不过百来人,却个个都是以一抵十的高手,他们作战熟练,武功更是一流,我一人单枪匹马的与他们厮杀,最后死在哪里,不过我这人从来不愿吃亏,黄泉路太寂寞,我生前爱热闹,不愿一个人孤独的走,他们也都在哪里陪我了,我此生最大的功绩是在里姜,同样最大的罪孽也在哪里。
南锦儿看着她,这么一个曾经风华绝代的女子,为国尽忠一辈子,最后竟得了这么一个下场,甚至魂骨都未曾归故土,何其不公,父亲也是如此,为国鞠躬尽瘁,最后还不是蒙冤下狱,那样的君王真的值得他们这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吗?
天牢阴暗处,一抹明黄的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幽暗的烛火展映下,他的脸庞忽明忽暗的。
他手掌紧握成拳,青筋暴起,似隐忍了滔天的怒火。
聂风云累了,她脱离了南锦儿的身体,以魂魄的形式躺在稻草上,闭眼,将那一腔情绪隐忍在心中。
从前种种,有多少不平。今后种种,又有多少幸运。
从前她一声狂妄,不屑去猜,如今她亦如此,一身傲骨不会变,她不愿去猜。
在这世间她唯一的遗憾是没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其二是未曾报答过师傅的教育之恩,传武之育。
世间人她不曾悔过,也不曾欠过谁的,却不知师傅如今可还好,若是还活在这世间,她想有机会便还了他的恩,如此她替南锦儿报了仇,就真的可以了无牵挂了。
南锦儿:将军,你是天下最厉害的女子,也是最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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