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厨房里,一个体型强大的男人正剁着肉,刀一起一落,带起了不少血花,肉末飞溅,看起来十分可怕。
他的表情被隐藏在了幽黄的灯光之下,看不分明,僵硬的动作让人不禁想起电影里的丧尸,诡异至极。
男人走到了柜橱旁。从里边拉出来了一个袋子,扛在肩上,走到灯光下面,他的面容一下子就清晰了起来。
外国人通有的深邃眼瞳,鼻骨似乎歪了,但也没有影响到这张脸的英俊。唯一让人觉得不对劲的是... ...他的眼睛如灰尘一般死寂,没有光彩,毫无生气的脸搭配着不协调的动作,似乎在说明这个人不是个活人。
男人把袋子抬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露出了里面的东西的模样。
他又开始砍骨头、剁肉、砍骨头、剁肉... ...
砍好的骨头丢在一口大锅里,锅里正咕噜噜地冒着白气。男人的嘴角向上扬了一点弧度,却发现自己笑不起来,也并不在意,拿起案板上的骨头咬了下去。
“咔擦、咔擦、咔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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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楼拉着黎景行走到了一个离宫竹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冷哼了一声:“切,狗男人,还想抢老子的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脸,有老子的好看吗?”
刚说完,一抬头就看到黎景行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有些心虚:“看、看什么看!不要觉得老子比你帅,你、你就可以随便看老子的脸!”
黎景行看他就像个白痴:“为什么把我拉走。”
“你还说!”灵楼有些生气,“要不是我,你马上就把那本日记给他了!老男人你怎么一点警惕意识都没有!”
“你觉得我会那么蠢?”
“当然!所以你好好地和我走在一起,免得再被人骗。”灵楼挺了挺胸脯,一副“老子很聪明你可以依靠老子”的表情。
黎景行瞥开目光,看向别处:“所以你要保护我?”
灵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说道:“老子怎么可能保护别人... ...不过是老男人你的话,我就勉勉强强吧。”
说完,他看向黎景行,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还是有点期待地想要听到黎景行的答案,毕竟他这个年纪的保护欲很强大,别人想保护比自己弱小的生物... ...但他在这一刻,不知为何地突然很想保护黎景行。
却不料黎景行根本没有接到他发亮的眼神,反而拉着他走到了一个奇怪的亭子前。
“灵楼。”
“怎么了?”灵楼愤愤道。
“你看这个亭子。”
“这个亭子怎么了?”他的注意被眼前的亭子吸引了过去。
亭子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如此近地观察了之后,灵楼觉得有些不适
是来自精神上的厌恶。
他强忍恶心,说道:“我们走吧,这地方不太对劲。”
黎景行摇摇头:“不,我们进去看看。”
刚踏上亭子,心理上的不适更强烈了,呼吸变得困难,四周似乎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在调拨他们的脑弦,脑子里嗡嗡作响。
灵楼紧咬牙关,拉了拉黎景行的衣袖,有些艰难地说道:“这里... ...很不舒服。”
黎景行却面色如常:“我再待一会,你先出去吧。”
“... ...好,你小心,要是不舒服就赶紧出来。”
灵楼走了之后,黎景行开始仔细地观察这亭子里刻的花纹。
上面的每一个花纹都不一样,这一座亭子里刻的花纹起码有上百种,大的小的,一簇的分散的,如同屋内一般花里胡哨。
... ...
「五月十七日,晴」
彼得告诉我,有一只小兔子喜欢躲在花园的亭子里。
... ...
黎景行走出灰色的亭子,维克已经讲解完了花园的由来和花的品种,见他出来就一直盯着他,虽说还是在微笑着,但笑容很瘆人,似乎在看一个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尸体。
黎景行对此毫不在意,直径走向灵楼,说道:“今天晚上,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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