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后,她被袁洺纪关在寝宫里,像是早已料到她会寻短见或是逃走,那人早就着人打造了一条精致轻巧的金链子。
犹记得,那日昏暗寝宫里,身下锦被柔软,纱帐飘逸,以及脚踝上禁锢住她行动的冰凉镣铐,这些都是无边无垠的耻辱。
可笑,那个男人还信誓旦旦的言说,她会渐渐熟悉,并开始喜欢这种感觉的。
从回忆里抽回,阮卿眸色平静,伸手挑了下灯芯,握着灯剔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她无比清楚,那段阴暗的回忆会根深蒂固的扎根在她的回忆里。
常言道:与疯子待久了,自己也会变成疯子。原以为只是短短几日,她却忘了回忆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阮卿从没有哪一刻,这么清晰的认知到,这个糟糕的事实如此的令人厌烦。
眸光一暗,干脆无比的扔掉手里的灯剔,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挥手将桌上的灯烛挥倒,想要看看周身被炽热的火焰照亮,是如何的美丽亮眼。
有一瞬间,眼前看见接火燃烧的帐幔,红艳喜庆的红帐在火焰中化作灰烬,冲天的火光中,自己站在屋外一身喜服,笑声满是欢愉,那一刻她恨不得昭告天下,多么的耀眼夺目啊,比国宴上的烟花还要灿烂。
哦,对.....她前世好像是将,那座禁锢她寝宫一把火烧了,连同那个疯子一起,葬身在她为他千挑万选的埋骨地里。
疯子,还是死了的好..........
等她千辛万苦回到沅国,等待她的是硝烟四起,是断壁残垣,是岌岌可危的沅国。
好不容易抵近皇城,看见的只是人去楼空,满目苍夷之下,她看见了一道身影,依旧是以往的雍容华贵,端庄馥雅,是母后。
“母后......"
哽咽的声音还未脱口,一道寒光,隔断了她所有的幸存,她最后的奢求。
温热的血液,洒在霜雪之上,转瞬就变得暗红,凉透。
亲眼目睹脖颈上血如泉涌,溅满雪地,那一刻她像是失了声,张口哑言,脑子里顿时变得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死了...........
很久以后,视线里再也映不出那道倒在血泊里的身影,她像是从窒息的边缘被拯救回来,开始大口的喘息呼吸,努力摄取氧气,像在拼命让自己存活下来。
“砰!”
瓷杯碎裂的声音,唤回了阮卿出神的心绪,想到自己刚才所想的那些,她松开紧握的手,掌心被碎片划破嵌入血肉,看着鲜血淋漓,甚是瘆人。
阮卿看着心里却有些莫名的快意,下意识握紧了手掌,像是自虐一般,感受着那锥心的疼痛,眼里浮现出愉悦。
半响后,松开手,眸光落到滴血的手掌心,无谓的暗想,我果然有病。
旋即,起身走到屋外,在雪地上抓了把雪,摊开受伤的手掌,将雪抹在上面,当抹布一般让它们将掌心的血液吸食。
眼看着白雪变红,一只手忽然闯入视线,在阮卿未反应过来之前,抓住了她受伤的那只手。
手腕上温热的掌心触及皮肤,阮卿回神,抬手迅速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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