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道路分歧

长裙，碍事。

但修女的身份很好用，衣服不到必要场合最好不要换。

罗绾面临两难抉择，想到最后，干脆将裙摆自腿弯处硬生生撕成两段，虽说边缘毛糙还挂着线，但行动总算是方便多了。

大厅内只有零星几个人，一名富商打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和教士争吵——或者说后者在单方面挨吵；手揣兜的青年歪斜在长椅上睡觉；远处还有窸窣的脚步……

“我的主啊！你的衣服！”一个尖锐的女声炸起，是名是路过的修女。

“挂坏了。”

“赶快换——不行！要快把东西送到！人手完全不够用！”她快步走过来，将怀中一摞书放进他手里，“人们现在都聚集在西殿，你赶快把东西送过去，然后去换衣服！快点儿！”

说罢，便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大厅。

罗绾翻了翻，都是些教会的教义，歌颂伟大我主之类。他将书放在了那个睡着青年的身边。

后者手双手紧握十字架，眉头紧皱，嘴里还不停嘟囔着什么，身穿发黄的白色罩衫，帽子挂到一边，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发出雷鸣般的鼾声。

没什么异常，看看别的地方吧……另外，这里真的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位大腹便便的富商几乎是暴跳如雷，语速极快，对面教士的气势被压了下去，摸干脸上的口水好言相劝。

趁没人注意，罗绾绕到他们身后的教桌，上面放了一本教义，一副眼镜后面墙上的神明默默注视着人们。

【判定成功】

消失没多久的人再次出现，话间不复先前的调侃，难得正经了起来。

“这就是你说的协助？”

【她想玩，】骰子在桌面上的滚动随着疲倦的声音一同响起，【我不能违背她，所以放心，我不会篡改点数，扔出来多少就是多少。根据她的规定，点数小于40就是成功。】

“用处是——”

剩余两字尚未出口，他便发觉脚下的木板变了样子，怎么看怎么古怪。他跳下台，发现整个木台有些左高右低，乍一看，像是没铺平。

罗绾福至心灵，跺了两下脚，里面传出幽深的回音——地下是空的。

“这叫篡改数据，不叫侦查。”

【怎么理解都好，】声音打了个哈欠，【我真是又累又困，你什么时候去找那两个人？我两头跑真的很累。】

“……”

【又哑巴了是吧？别人问话不回答很不礼貌，这话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你在哪里见过我。”

陈述语气的问句。现在该假kp哑火了。

教士和富商还在，要么支走，要么打晕。

“喂，你干什么呢！” 教士被喷的生无可恋，表面恭敬，实则早已心不在焉梦游天国，幻想着晚上的圣餐能分到几滴圣水。游着游着，突然看见一名衣衫不整的修女在主校的桌前晃悠 ，形迹可疑——

他凶神恶煞的吼到：上面都是主教大人的物品，手放干净点！你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修女看起来像被吓到了，声音也有些抖：“主教大人吩咐我来拿他的书，但是我找不到……衣服……来时被钉子挂上了，实在匆忙，没有来得及换，这一点其他修女都可以作证，非常抱歉。”

神色极度谦卑，语气诚恳，不像是说谎，但是实在有伤风化，好在现在也不会引起注意。

教士目光落在青年旁边：“书在那边，应该是这小子，趁我不注意拿走——尊敬的先生，我们一切已经派人寻找了，如果有什么困难，主教大人会帮助您的，只是大人正在忏悔室，请您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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