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把胡善祥抱回了寝殿,宫人跟在朱瞻基后头,还担忧着这位太孙殿下身上还是湿的。
可他偏偏先要胡善祥口述,他执笔代写了方子,立刻要宫人去抓药回来煎,再尔,要宫人先给胡善祥换身干净的衣服,然后才是考虑到自己。
俄顷。
胡善祥靠坐在床榻上,也换过了衣服的朱瞻基坐在床沿边,他握着她的手。
大手贴小手,或许是男子的手更宽大温厚,便那样将胡善祥的手给包裹住了。
和她的手相比起来,朱瞻基的手总比她要温暖些。
朱瞻基:予安,还冷吗?
胡善祥摇了摇头。
可分明她的手那样凉,凉得叫他心疼。
朱瞻基:你身边的宫人是干什么用的?她们就眼睁睁地看着你落进水里,该是好好惩戒才是。
胡善祥殿下,不关她们的事,都是我的错。
胡善祥我站在湖边吹风,不慎就掉了下去,请殿下不要惩罚她们。
朱瞻基:罢了,我知你心善,你的宫人自该由你管教,这样,罚她们一个月的月钱,小惩大诫。
胡善祥多谢殿下。
这时,宫人端了煎好的药走了进来,朱瞻基一伸手,就是拿过了药碗和汤勺,用勺子先散了散热气,接着舀了一勺,竟然是自己先喝了一口下去。
胡善祥一愣,不由地吃惊道。
胡善祥殿下,这是我的药。
朱瞻基道。
朱瞻基:你喝的药是救人的,又不是害人的。
朱瞻基:我也落了水,难道你喝得,我喝不得不成?且当做我替你试试药。
胡善祥殿下不该如此。
朱瞻基注视着胡善祥,问。
朱瞻基:不该什么?
胡善祥殿下不该因为一个女人跳下了湖,殿下是这太明朝的太孙,如果殿下尊体有损,这事传到皇上耳中,我怎么担待得起?
胡善祥就算我走不了,殿下也不该抱着我回来,不成体统,如果被皇上知道了,恐要责怪太孙太过儿戏胡闹。
胡善祥殿下的安危第一重要,殿下所入口的食物都该是先验毒之后,才能下口……
如果换作上次,朱瞻基就该气得拂袖离去了。
谁让他费心费力的事,某人全都不领情?
可这时,朱瞻基笑道。
朱瞻基:是是是,你说得都是,我知你最是循规蹈矩,克己复礼,不敢有违。
朱瞻基:你所说的事,我会吩咐下去,把宫人把嘴巴闭上,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会传出去。
朱瞻基:皇爷爷珍爱祖母徐氏,子嗣皆祖母所出,皇爷爷当初为帝时,封后的诏书里写祖母“嫔于肇封,家政辑宁”。
朱瞻基:祖母虽早逝,但帝后一生鹣鲽情深,无人不知,我也想和你效仿皇爷爷和祖母那般。予安,你可知我的心意?
胡善祥殿下,我……我……
朱瞻基见她的眉宇间露着一种忧愁之色,他不知这一份的忧愁从何而来,但他不问,他在等着她主动告诉他的那一日。
此时,或许又担心她说出来的答案不尽人意,朱瞻基牵了牵嘴角,道。
朱瞻基:予安,我不着急。不过,这药快凉了,你先喝药吧。
胡善祥嗯。多谢殿下。
朱瞻基将汤药一口一口地喂给胡善祥喝下去,他的动作那样细致温柔,眼神中充满了宠溺之色。
叫胡善祥仿佛生出了那么一种错觉,这个男人愿意宠着她一辈子似的。
可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她可以奢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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