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斋。
朱瞻基一贯看书和处理政务都是在这里。
朱瞻基身边的太监和他新收的徒弟一起走了进来,这太监无子,收个徒弟,未来年老了,也是有人养老。
跟着师傅,那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亦步亦趋地跟上。
服侍朱瞻基多年的太监道:“太孙殿下,太孙妃命人给您送来了芰叶粥。”
一听,朱瞻基有些失笑道。
朱瞻基:我给予安送了芰荷叶,她把芰荷叶做了粥?
朱瞻基:不过,她也会给我送东西了?难得她主动了一次。舀碗粥来,我尝尝。
朱瞻基的脸上是藏得藏不住的期待之色,更甚者,他的眼中带上了激动,仿佛就像是一个初初春心萌动的青涩少年。
小太监忙舀了粥,正要往前送去,谁知脚下一滑,往前一摔,竟然是把粥摔在地上。
第一天带着徒弟在殿下面前露脸的机会,谁曾想,竟然是出了这样的差错,那太监立刻点着徒弟的头,骂道:“你怎么做事的?是不是想死?”
小太监望着眼前的地面,慌慌张张开了口:“师傅,这粥……这粥有毒啊。”
不错。
但见那芰叶粥洒到地面的金砖上,竟然……竟然化作一滩黑水,而且黑水还不断向外“滋滋”地冒泡。
朱瞻基死死地盯着那地面,满是不敢相信。他怎么能、也怎么敢相信枕边人要害他呢……
可是,他坐在这个位置,想要他死的人也着实不少。
他宁可相信是有别人在予安送来的粥里下了毒,而非此事和予安有关。
随之,朱瞻基攥紧了拳头,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摄人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太监服侍了朱瞻基多年,见着此时的朱瞻基,他心底不由得咯噔一声,暗道一声“糟糕”,赶紧拉着徒弟,跪倒在地:“殿下,殿下,这……”
朱瞻基:不要惊动任何人,你悄悄去将太医院院使和司药司的尚宫找来。
朱瞻基已然是在克制着怒火,可掩不住他此刻身上散发出来太孙应有的气势。
太监:“是。”
太医院院使和司药司的尚宫很快就赶来,太医院院使立即上去验了毒。
“回殿下,这芰叶粥加了一味药——蚤休,又称重楼。”太医道,“这味药,有毒,稍有不慎,重则致命,除非是精通药理之人,否则不可轻用。”
再问过负责司药司的尚宫,她说,此前太孙妃曾多次派人到司药司取药,据说是太孙妃常年体弱,少不得要服药,她们也看过了药方,看不出什么问题,就让前来的宫人取了药。
日前,太孙妃派来的宫人拿着新的药方,里面确实有一味的重楼。
这一切好像都指向了胡善祥。她若无事,取重楼这味药做什么?偏偏还是在这个时候取。
她曾说过,她师承外祖父,也是略通医理,那想必就是精通药理吧。
予安,莫非……真是你?怎么会这样?
“殿下?”那太监喊道。毕竟,证据趋向的人实在叫人难以置信。
下一刻,朱瞻基转过身来,他双目如炬,眼中似乎闪烁着什么寒光。
朱瞻基:两位,你们今天悄悄地来,悄悄地走,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我今天见过你们。
朱瞻基:我既然不曾见过你们,也就和你们什么都没说。
尚宫与院使皆是躬身行礼道:“是,殿下。臣等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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