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贵妃:皇后娘娘作为六宫之主,更当为天下女子的表率,怎么能说出这样荒缪的话?
郭贵妃:无论是后宫哪个后妃有了身孕,都该是谢天谢地的好事。
郭贵妃:若是换作了我,就算是要我为了这个龙种搭上了性命也甘愿……
郭贵妃如此说着,哪个字没有指责之言,分明意指着皇后身在福中不知福。
皇后跪在那里,面色死白,连着身形看着也是摇摇欲坠,胡善祥也伏跪在后,她看着,眼中多有不忍。
朱瞻基道。
朱瞻基:郭贵妃如今腹中空空,身无累赘,亦无沉疴痼疾之痛,说起这样的话,当然来得轻松。
朱瞻基最清楚不过,能定夺的人不是郭贵妃,而是他的父皇,因而并没和郭贵妃多加争执,转而对朱高炽道。
朱瞻基:父皇,我犹记皇爷爷在时,父皇仍是太子,处处谨小慎微,母后也是不敢有失。
朱瞻基:不管父皇做出什么决定,母后都是支持你,到如今,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母后一回呢?
朱高炽:这……
胡善祥父皇,我从前在家中时学过些医术,虽是学得浅薄……
胡善祥但怎么也有些用处,我愿以性命做保,母后是患了重疾,而绝非有孕。
她虽柔弱,但眼神却是出奇的坚定,道。
胡善祥如不及时就医,那才恐是误了母后的性命。
胡善祥如是治医母后不成,我愿为母后殉葬。
那药方子的药材很快从司药司抓来了,宫人即刻去煎药,煎了约摸两个多时辰才煎好。
路人甲:太子,太子妃,皇后娘娘的药煎好了。
朱瞻基:嗯,给母后送去吧。
胡善祥忽然道。
胡善祥等等!先不要送给母后喝!
胡善祥让我再想想,让我再想想……把药方子拿来我再看看……
不同于她在朱高炽面前时表态的坚定,她此时竟突然多了些畏惧和惶恐。
她将自己开的药方子来来回回地看了又看,藏红花化瘀活血,当归活血、养血,延胡索理气、止痛……
皇后久积血瘀,当用这样破血化瘀的药材,该是无误才对。可是,又怎么能确保一定不会出差错呢?
胡善祥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药方的一角,掌间竟冒出了汗。
朱瞻基握住了她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的不安,他问道。
朱瞻基:予安,这药方子怎么了……
胡善祥殿下,这医道之事,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胡善祥稍有不慎,就会害了一条活生生的性命。我不敢赌,赌母后有个万一。
胡善祥微微抬了头,目光从药方上移到朱瞻基脸上,她的眼里隐藏着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沉痛。
唯恐……重蹈覆辙。
毕竟,自那事之后,她从未给除自己之外的人开过方子,更不必说这次的对象不是一般的病人,而是皇后,是她夫君的生母。
胡善祥我是开方子的人,我或是井底之蛙,目光短浅,看不出自己开的方子有什么问题,但不代表着这方子一定万无一失,药到病除。
胡善祥还是把盛太医请回来,让盛太医看过这方子之后,再行定夺。
朱瞻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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