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去档案室里调阅张仲林的资料来看,一打开抽屉,他就看到了放在抽屉里的那根钢笔。
他将钢笔拿了起来,眉眼里都透出一种欣喜劲,好像看着这支钢笔就能看到他想念的那个人一样。
云裳那么鼓励他,支持他,他想着一定要更加努力工作,争取早一天转正,不辜负她的期望。
卫乘风想得入神,就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巡捕衣服,面孔似乎不太熟悉的人从不远处走过。
不久,就传来了个消息,档案室里着了火,所有文件全部付之一炬。
也不知道巡捕房怎么就让外人跑进来了,探长因为这事,恼火得很,把他们这些不中用的巡捕通通训了一顿!
看卫乘风这个傻小子依然跟个木头似的,杵在那里,探长更加来气了。
探长:别人都走了,你还不走,你是想继续挨训吗?
卫乘风先是把他这几天查到的事报告上去,又对探长说。
卫乘风:所以,我推测杀死四海帮老大、洋买办的人都是张仲林。
卫乘风:我去档案室调阅了找张仲林的资料,发现他已经被关进了虹口第一监狱,这不是很奇怪吗?监狱里的囚犯怎么可以出来杀人?
卫乘风:还有档案室档案怎么会忽然被烧了,这件事,张仲林也是脱不了干系。
一知道这些,这探长的表情就有点微妙了啊!
探长:要是真这样的话,这可就是一桩大案啊!
探长:但是,监狱和我们巡捕房不是一个系统,所以现在的情况,对我们巡捕房来说,有点棘手。
接着,探长倒是撇开了公事,询问了一下卫乘风的情况。
探长:乘风,你来我们这里做编外巡捕有多久了?
卫乘风:有些日子了。
探长摸了摸胡须,问。
探长:我记得你家里面有个阿奶,好像身体不太好,最近怎么样?
卫乘风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卫乘风:最近比较少生病了,这个病,毕竟是在心上,想痊愈比较不可能。
探长又问。
探长:是啊,老人家嘛,都这样,对了,你一个月赚多少?
卫乘风:我一个月,五个银元。
探长露出了一副很诧异的表情。
探长:才这么少?够你活的吗?
卫乘风倒也没有埋怨工资少,只是说。
卫乘风:我吃的也比较少,勉强过活吧。
探长状作一副替他周全考虑的样子,说。
探长:你勉强可以,但是你阿奶怎么勉强啊?又得吃药,又得打针,还得住院,这费用大了去。
探长:问你个事,你想不想转正,成为正式巡捕?
卫乘风眼睛发亮,忙道。
卫乘风:我做梦都想。
探长:那我给你一个差事,你只要完成了,回来之后马上升你做正式巡捕,每个月12个大洋。
卫乘风:什么差事?
探长:我想让你去监狱替我查案。
卫乘风:可是探长不是说我们和监狱不是一个体系的吗?
探长:不是公开查,我是让你让犯人的身份进去查。查清楚了之后,这案子如果成了,我再找人把你给捞出来。
卫乘风:不好吧,我是巡捕,要是让犯人知道,他们不得打死我吗?
探长:你看你看,我不得给你编个身份进去吗?巡捕房抓进去的犯人多了去,那些犯人怎么可能认识你?
卫乘风担心说。
卫乘风:那我阿奶……她一个人在外面,我怕她……
探长:这事啊,你也不用现在答应我,也别现在拒绝,回去好好考虑。
*
卫乘风回到家,却发现阿奶昏倒过去,他赶紧把阿奶送到医院去。
卫乘风:云裳,我阿奶情况怎么样?
叶云裳幸好送过来得及时,要是送过来晚一点就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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