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上了年纪,记忆和神志或许也不大清楚,但是还记着卫乘风是她唯一的孙子。
或许阿奶听不懂卫乘风在说什么,但是叶云裳听得很清楚。
卫乘风说。
卫乘风:从前我一直怕,因为我怕死,我怕这点卑微的自尊心被人踩在脚下。
卫乘风:但是我现在知道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就是怕,越怕越贱。
卫乘风:我现在活着回来了,我以后要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阿奶,这样我才能好好保护在这个世界上我在意的人。
卫乘风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叶云裳已经在走廊上站了许久,也吹了许久的夜风。
这个时候稍微绅士一点的,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叶云裳身上,奈何卫乘风也只穿了一件上衣。
叶云裳阿奶睡了?
卫乘风:嗯,阿奶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犯困的。
叶云裳这是我给你做的鸡蛋薄饼,可能有点凉了,你还要不要吃?
卫乘风一下子愣住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惊喜和珍惜。
卫乘风:你给我做的?吃,我当然吃。
两人去了底下的店里,就那么坐在棺材旁边了。
叶云裳乘风,你衣服上沾了什么脏东西吗?
因为夜色已经深了,忽然一看,还真有点看不清楚,只觉得他衣服上好像有深色的一块。
叶云裳在他衣服上手指捻了一捻,放在鼻尖上一嗅,才发觉气息不对。
叶云裳血?你是受伤了?
叶云裳刚刚在吴乾他们面前,你怎么没说?
卫乘风:没事,就一点点的小伤,不打紧,大家都睡了,别去打扰他们了。
点起了一盏烛灯照明,找来了他家里的纱布和治伤的药什么的,叶云裳逼着卫乘风把上衣脱了。
卫乘风:云裳,这样不大好吧?
叶云裳我是医生,你听我的!
叶云裳或许是想到了他在顾虑什么,又补充了一句。
叶云裳在医生的眼里,病人没有男女之分。
卫乘风的伤口本来是经过处理,上了药,不宜有什么大的运动,要好好休养的。
可是这时候,伤口裂开了,白色的纱布又染上了红色的血。
也不知道这伤口是什么时候就开裂的,他却一直忍到现在。
喊着就叫卫乘风坐在那里别动,叶云裳去拿了毛巾,又打了一盆水,来清理伤口。
卫乘风看着她在专心致志地帮他处理伤口,在灯火下,衬得她的侧脸十分……叫他也说不出来别的词,只是觉得好看。
大锤过来的时候啊,叶云裳已经把卫乘风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了,大锤看见的画面就是卫乘风背对着叶云裳穿衣服。
大锤:啊,对不起,我打扰了你们,我这就走。
叶云裳……
卫乘风:……
*
因为时间太晚了,是卫乘风送叶云裳回家的。
卫乘风这才知道她是出身医药世家,家里开着药厂,后来她又去学习西医,回国之后就到一家医院做了医生。
他到了叶云裳家门前,才看到那是一栋华丽的别墅,仿佛是在昭示着他和叶云裳身份的不同,以及,他见到了叶云裳的父亲。
叶秋实:云儿,这么晚了,你还知道回来呀?
叶云裳爸爸!你别生气嘛,我是医院有事。
叶秋实:你还想骗我?我打电话到医院去问,说你最近都请假了,很少在医院,你是跑到哪里去了?
叶云裳我……
卫乘风也是想到云裳大概压根就没有把她混进监狱里的事情告诉她父亲,可能也是不希望她父亲担心。
卫乘风:伯父,对不起,你别怪云裳,要怪就怪我吧。
卫乘风:我叫卫乘风,因为我遇到了困境,最近云裳都是为了帮我,才会很少在医院,好在现在问题已经差不多解决了。
卫乘风:还有她真的不是故意晚归的,让您担心的。
叶秋实上上下下打量着卫乘风,这个时候卫乘风穿的就是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衣服,事实上他的身份也就是这样,他和西装革履的叶秋实站在一起就知道是两类人。
叶秋实:你跟我家云儿是什么关系?
卫乘风:是……是朋友。
叶秋实:那现在这么晚了,云儿已经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吧?
卫乘风:我这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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