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就那么离开了,卓文远这才爬了起来,一摸身后的衣服,带着血。
他想,也好,阿祁走了,这么她就不会看到他受了伤。
可,一想到她是去找晏云之,他的脸色又变狠下来。
蓝姬英雄救美的滋味怎么样?
卓文远:我不清楚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进国子监有什么目的。
卓文远:但我警告你,你别动桑祁,桑祁是我的底线。
是,对方安葬了他的身后事,就算对方刻错了字,也给他寻了处安身的棺材,对他是有恩。
可,这一份恩情的重量与桑祁相较之,仍是不足为重。
不是这份恩情不重,只是他心里第一重的是桑祁。
对方听了他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也不曾有半点色变,却是用合起的折扇敲了敲他的头。
蓝姬我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都会担任国子监的学正,你作为学生,就是这么和学正说话的?
蓝姬至于桑祁,你放心,我和她无怨无仇,我动她做什么?
蓝姬我不会主动做什么,顶多只会顺水推舟,比如说刚刚那样。
卓文远受伤了?
哦,她知道,可关她什么事?受伤叫侍从请大夫啊,她又不是大夫。
*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故虽有名马,祇辱于奴隶人之手。
譬如说,那匹难得的红鬃烈马。可它只是一匹马,而非人类。
一个是太尉之女,一个是国子监司业,一个是贵妃的侄子,它一受惊,就和这三个人牵扯了起来,把这个三人逼得都摔下去了。
晏云之自然没出什么事,但……所有的过错成了这匹红鬃烈马的。
惩罚化成了马夫手中挥起又落下的一记记的马鞭,马夫忽然觉得手中一僵,是有人拦住了他打马的动作。
蓝姬这匹红鬃烈马犯了什么错?
马夫理所当然地说。
路人乙:这畜牲不听话,惊了司业他们,当然是要好好教训的。
路人乙:教训乖了,以后自然也就不敢再伤人了。
马是一种有灵性的生物,它本是烈马,可当无人驾驭住它的时候,马夫却要拿着手里的马鞭使它驯服。
可,马受了鞭打,马也会痛,只是它无法张嘴说人话。
蓝浅风轻轻摸了摸马颈上的一撮红色鬃毛,这是红鬃烈马的独特象征。
假如说蓝浅风对卓文远受伤的态度是看戏般、是玩味的,那么这时候她对一匹马的态度都比卓文远认真温然得多。
旋即,她拿出了代表着学正身份的令牌,对马夫说。
蓝姬行了,打也打了,你对司业这也算是有个交代了,这次就这样吧。
路人乙:是。
蓝浅风像是随意地问。
蓝姬我记得中原很少见红鬃烈马,边塞或是异族倒是可能会有。
路人乙:对,这匹马就是西昭那边的商人卖过来的。
蓝姬最近有西昭商人?我听说西昭是和中原不一样的风物。
蓝姬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有机会我倒想见见西昭人是什么样。
路人乙:有啊,我前几天还在集市上见过。
路人乙:长相和我们一样,就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就是衣着打扮和说话腔调和我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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