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祁和卓文远还仍同在一个黄班上,只是这些日子,卓文远再不像从前那样目光时时追随桑祁,那样的小心翼翼的爱护之意,那样含着真挚的喜欢。
甚至这两人坐着不同的桌子,不一样的座位,也像是隔着楚河汉界一样。
卓文远不主动与桑祁说话,桑祁也不会找上来,和他说话。
桑祁如此神经大条的,她都没有发现卓文远不仅仅对她的目光变了,甚至对她的态度也不似竹马对青梅,反倒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了。
桑祁确实不曾注意到卓文远与以前不同了,她最近想尽各种办法就为了把手里的荷包给晏云之送出去。
奈何,千般万法都用尽了,这荷包就在她的手里,就像是一个烫手山芋。
终于,这荷包实在送不出去,眼看着快到了桑祁输了就要践行和宋佳音的赌约的时候,她才想到了要找竹马商量。
桑祁几乎是苦恼得抓耳挠腮了。
桑祁:卓文远,你说我怎么办?烦死了!这回要丢脸丢大发了!
桑祁:卓文远,你说句话啊,我有麻烦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给点主意也好啊。
卓文远:桑祁桑同学,你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卓文远:愿赌服输,你心里其实不想履行赌约,你找我做什么?我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
桑祁吃了一大惊,她从没想过,从卓文远的嘴里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桑祁:卓文远!你个王八蛋,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吗?
桑祁要上手掐卓文远的肩膀,就像从前他们之间熟稔的打闹那样,可卓文远却一侧身,避开了。
他皱了皱眉,眼中再无了曾经对桑祁的爱慕,道。
卓文远:有吗?我不记得。
言罢,他就离去了。
有风吹过,吹得树沙沙作响。
走在回旋的长廊上,卓文远见到了蓝浅风。
卓文远:学正。
他记得前世今生,他记得自己双亲早逝,宫中的姑姑只是存了利用他的心,他前世想一争这天下,只是功败垂成。
胜者得天下,败者以命相偿而已。
他记得蓝浅风葬了他,也记得今生第一次见,蓝浅风一语道破他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还问他何谓过去,何谓未来。
过去的过去是什么,未来的未来又是……
蓝姬怎么?遇见了桑祁?
卓文远:不错,刚刚太尉之女桑祁找了我,她露出一副和我关系很好的样子。
卓文远:但我实在不记得和桑祁有什么交集,这是何故?难道是桑祁太过自来熟?
蓝姬你们之间确实该有过交集,你们年幼时,一起同在边塞长大,该是那时候相识的。
卓文远:幼时?我没印象了。会忘记的人,应当是无足轻重的人吧。
蓝浅风笑了笑,道。
蓝姬你觉得是就是。
他什么都记得,唯独忘了桑祁。
系统一杯忘情水,忘却生命里曾经的挚爱,连同着爱而不得的痛苦也一齐没了。
剩下记得的,是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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