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见到那个男人说要带阿浮姐姐出去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单独谈谈话,他向阿爹租了一条船,甚至给了对他们而言,可以是天价的十两银子。
阿爹本来是不愿意收的,但是阿浮姐姐一定劝着阿爹收下。
看着阿浮姐姐跟那个男人出去之后,阿爹对她高兴地说。
叶父:海市,你阿浮姐姐总算是找到自己的亲人了,人家看起来家境很好,等她被接回去之后,过得一定也不会差。
叶父:哎,时间过得真快,这一说,阿浮马上要走了,还真舍不得这个孩子……
海市没说,她害怕那个男人,就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那个男人身上带着浓郁的黑暗气息,令人生惧。
她只希望一切都是她想岔了,一切会往着最好的方向发展——那真是阿浮姐姐的亲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的。
过了很久,连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可是阿浮姐姐还没有回来,一种不安感在她的心里扩大、不断地扩大!
叶海市:阿浮姐姐!!!
然而,阿浮姐姐是一个人回来的,她面色毫无血色,眼神空洞,身子几乎要立地跌倒下去了。
海市赶紧去扶着阿浮,阿浮转了转眼睛,她眼里都是灰蒙蒙的,像是夜里的乌云蔽了月一样毫无光彩,她抓了抓海市的手,说。
海浮他掉下去了,掉进海里去了……
这个“他”说的就是那个男人罢。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那句话,旁的,阿浮就是说不知道,海市和叶父实在无法从阿浮的口中问出别的。
叶父拿着那十两银子,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他拿了钱,一言不发地出了家门,找了村子里的二十几个青壮年,花钱雇他们一起去海里救人。
没有血,没有尸体,没有从身上遗落下来的任何物件,他们一连打捞了十几天,都没有任何发现,像是海里本就是这样空的。
没人知道那个男人是死了呢,还是活着呢?
经此一事,阿浮姐姐话更少了,像是海贝紧缩着,把自己紧紧地藏在了坚如磐石的贝壳里一样。
可,日子,仍得过着。
*
海天一色。行一叶孤舟于海上。
这一艘小船可不是来看海上风景怎么样的,而是他们三人采珠的日常。
船上共阿浮、叶父、海市三人,下海的人是轮流的,今天的分工就是阿浮潜入海底采珍珠贝,叶父和海市负责在上面驾船接应。
这大海表面上,看着风平浪静,实则,各种危险都隐藏在其下,或是海里凶猛的生物,或是涌动的暗潮。
叶海市:阿浮姐姐,小心。
无论是阿浮姐姐下水,还是阿爹下水前,海市一定要说上这么一句小心。
海浮嗯。
阿浮点了点头,她正在腰间系着一根又细又长的绳子,系得牢实。
要是她在海里出了什么事,赶紧摇晃腰间的长绳,叶父和海市就会赶紧把她拉上来。
叶父把采珠篓和采珠刀交给了阿浮,她在海面上深吸了一大口气,随即就一头扎进了海水里,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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