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代表着暗卫营势力的霁风馆巍然屹立在皇城里,竟然是那样的光明正大,那样的岿然不动。
暗卫营从来是严刑峻法,似秋荼密网般,只见人站着进去、躺着出来,令人生畏、生惧。百姓见了躲得远远的,官员见了宁可绕远道走。
但凡官员是正面碰上了霁风馆的人,不管内心怎么想的,表面上都是毕恭毕敬,否则谁知什么时候没头没尾被抓了进去,恐怕性命也难保全了。
一叶知秋,随之而来的就是草木萧疏,万物沉寂,转眼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
霁风馆效忠帝王,十年来,其势只增不减,按说这样一个地方应该是阴森又压抑的,偏偏有一个“少年”提着什么东西,就跨进门来,映成了一抹鲜活的色彩。
“他”一身男装,英英玉立,模样雌雄莫辨,正是富于春秋的年岁,光景正好。
院子里有一个老妪,佝偻着背,握着扫帚,扫着院中的纷纷落叶。
方海市记不得老人家是什么时候进的霁风馆了,但却记着她当初进霁风馆之后,就已经常常见到这个婆婆的身影。
据说这个婆婆跟着夫家姓肖,丈夫死得早,无儿无女,没有任何依仗,没读过书不识字,也说不了话,是个哑巴。
所以,肖婆婆在霁风馆里就是负责打扫庭院,这一扫就是扫了十年之久。
方海市上去跟肖婆婆打了声招呼,肖婆婆点了点头回应,之后,方海市就跨进内院去了。
方海市师兄。
方卓英:海市。
方卓英一看到海市手里提着的东西,眼睛发亮。
方卓英:一准是东街的糕点,我就好这口!
方卓英:果然是好兄弟,知道我喜欢什么,快拆了给我吃!
说着,方卓英就自己伸了手,他的手却被方海市拍开了。
方海市微微板起脸,嗔道。
方海市说什么呢,这是给师父的啊。
方卓英半点也不恼,而是习以为常了。
显然,这师兄弟两人平时是打打闹闹惯了,现在也是这么相处的。
方海市目光四处地张望,边看边问。
方海市师父呢,怎么不见师父?
方卓英:师父啊,进宫去了……
*
方诸回来的时候,就见方海市和方卓英两个勾肩搭背,一起坐在院中的台阶上嬉笑。
方诸皱了皱眉,这师兄弟是不是太亲密了……海市年纪还小,不知事,回头总得提醒提醒卓英的。
方卓英:师父。
方海市师父!你回来啦!
方海市这是我专门排了快一个时辰的队给你买的糕点。
方诸接了糕点,冷冷淡淡地点点头。
方诸:嗯。你们两个跟我进来,我有事和你们说。
方卓英:师父,什么事啊?
方诸:陛下这些日子忽然又念起皇室手足之情了。
皇室手足?海市听着,有些奇怪,整个皇城里,除了听说过的当年因为造反早早被诛的仪王,皇帝哪有什么手足兄弟?
上头的这位皇帝,阴晴不定,谁能拿准这皇帝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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