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看上去年纪并不大,约摸二十五六岁左右,可烛火映到她侧脸上,眉目冷淡,那双眼眸在漆黑如墨之间又生出一种琥珀色,幽如深潭,尤其露出了一股凌越于红尘之外的神秘气息。
她手上翻着一本古旧发黄的线装书籍,像是在现学现用着什么,美工刀在木头上一刀、一刀划动着,有什么人偶渐渐成型。
那张任晓玄的画像已经没用了,画纸一角沾了蜡烛的烛火,很好就烧了起来。
她站了起身,手里被火光卷起来的画纸一扬,落在了任晓玄的头骨上,几乎融为一体。
她嘴中轻声念了什么,手中掐了一个什么诀,竟让刻好的人偶融进了白骨,仿佛时间倒退,白骨一点一点地有了生命,回到了接近于生前的状态。
不知道缘何,跟着就有一道白光从尸骸上升起,几乎直冲云霄。
*
十年前。七中。
上课时间。
走廊上一片的安静,忽响起轻微的脚步声,跟着,美术教室的门被推开了。
蓝浅风不好意思,老师,我迟到了。
赵梓鹏盯着她这张眼生的脸,道。
赵梓鹏:之前没见过你啊。
蓝浅风我叫蓝浅风,是才刚刚跟班学习的。
赵梓鹏:行,赶紧进来找个位置坐下吧。
蓝浅风看了看美术室里的一群学生,她走到了某个位置边,问。
蓝浅风同学,我可以坐在你旁边吗?
任晓玄点点头,应了一声。
任晓玄:嗯。
*
放学之后。彼时,几乎整个美术教室都空了。
唯独,任晓玄一个人坐在美术室画画,赵梓鹏的手摸上了少女光滑的手背,又不甘心仅限于此。
任晓玄的脸上露出惶恐之色,她身体微颤着。
蓝浅风老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赵梓鹏松开了手,任晓玄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赵梓鹏:怎么啦!我在给任晓玄辅导!
蓝浅风老师,今天上的课,我不大听得懂,能不能单独给我辅导一下?
赵梓鹏:去我办公室吧。
赵梓鹏先走出了美术室,蓝浅风递给了任晓玄一方帕子,帕子一角勾勒着一朵小小的蓝色太阳花。
蓝浅风擦擦吧,我看你快哭出来了。
任晓玄看了看蓝浅风,接过了她手里的帕子。
蓝浅风到了赵梓鹏的办公室,但他去了外头,着急地跟谁打着什么电话。
蓝浅风很轻易地翻出了赵梓鹏放在抽屉里的日记本,分明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美术老师,却写下那样的文字,仿佛记录着他的荣耀一般。
“我将一只手伸进了女孩儿的衣服领口处,就好像手探进了一个藏在隐秘角落的宝盒,用我的手感知着那一份美好,那就好像是春天到来时,在枝头结成的花苞似的美好。
女孩儿的身体像是一处无人探索的宝藏,骤然被贴近了另一个人的温度,尤其是男人的温度,她战栗得厉害。她越是害怕,我越发心神荡漾。
我又不甘心让那一份美好只能藏在角落里,所以,我另一只手轻轻一扯,就把她身上蓝白条纹的校服外套扯掉,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肌肤。
在昏暗灯光下,我压着她。
看着她娇嫩的皮肤被肆虐出红色的印记,我愈发骄傲和兴奋,我的身体里升腾起一股火,我急切地要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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