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
温客行的指尖触及河水的冰冷,一推河灯底座,就把河灯送了下去。
一时间,河里不知道载满了多少盏河灯,渐渐飘远了去,如同是百花齐放时的争奇斗艳。
他看了看旁边,有小孩两手合一,嘴里念叨着,河神爷爷,请保佑我们家的禾苗种的全活,母鸡天天下蛋……
温客行笑了。
温客行:阿瑾,你相信对着河灯许愿,就能实现愿望吗?
蓝浅风撑着油纸伞,医馆里只备了一把伞,因而这时候是一把伞遮住了两个人,她道。
蓝姬无非是一种祈愿罢了。
所以,温客行不相信上天会怜悯谁,凭空让一个人的夙愿得成。
他想要达成什么目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去抢,用最残忍无情的手段,这是他在鬼谷里学到的适者生存的法则。
温客行:阿瑾,我给你讲个故事。
蓝姬什么故事?
温客行:从前有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隐居在一个小村子里,那个村子就跟安溪村一样,看起来很安静。
温客行:那里住着很多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普通百姓,他们过着最普普通通的日子。
温客行:忽然有一天,闯入了一帮外人,据说是为了找一件东西,为了这些人的贪念,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连家禽都死绝了……
蓝浅风绝非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听他说着这个故事,相反,她此刻的眼眸里荡漾着一种怜悯。
她平日寻常时,双瞳沉得就像是一汪深湖,更兼之者,雾霭氤氲,暮云叆叇,叫人不禁窥探其下究竟是什么情绪。
或许是因为她是任务者,走过了太多世界,于三千世界皆是此间过客,所以她性子确实薄凉不假。
她这个人似遗世独立,带着一种神秘的气质,但是仍于入世之间,而非出世,像是雾气散了,波涛的涟漪荡起了深湖里清幽的湖水,那种于世人的些许悲悯就不经意间就露了出来。
蓝姬死去的人是无辜的,杀戮者是有罪的。
蓝姬我希望你说的故事仅仅是个故事。
因为故事可以是虚构的,现实却是残酷的,铺就故事与现实之间串联的道路是鲜血淋漓的。
温客行: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就是想把地狱里这些肮脏的东西全都付之一炬。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温客行的眼中泄露出一种的狠戾之色,在那一瞬间毫不掩饰地暴露出来。
但蓝浅风又并非是某个传统性的正道中人,她介乎于亦正亦邪之间,心底自有一条左右平衡的边际线。
所以,她并不会否定温客行,反而有些好奇。
蓝姬那你恐怕是要做一件很庞大的事。
蓝姬且,不是短期之内轻易能完成的。
温客行点了点头,道。
温客行:不错。我花了很久很久的时间为这件事做准备,现在也是一样。
温客行:阿瑾,你怎么不问我,那天追杀我的鬼面人是什么人?
蓝姬说不说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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