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枕:你和楼主是歃血为盟,烧过黄纸的兄弟。
苏梦枕:你现在还能活着跟我说话,是因为你没有对你的兄弟下手。可你是叛徒。
花无错:是又怎么样?难道这些年,我为楼里出生入死做过的事少吗?
花无错:从我年少时起,到现在这把年纪,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难道不是我为楼里立下的功勋的见证?
苏梦枕:这是不假。但是一个六分半堂的人,要做我们金风细雨楼的楼主……
苏梦枕:这事传扬出去,江湖里也就没有金风细雨楼了。只要我在,这件事断不可能。
苏梦枕:花无错,你知错吗?
花无错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他怎么肯认错呢?
花无错:哈哈……
他眼神一狠,起了杀机,就像是困兽还要做奋力一斗般。
但可惜,长江后浪推前浪,如今的花无错已经不是苏梦枕的对手了。
花无错弃了武器,道。
花无错: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吧。
苏梦枕:我不杀你,因为金风细雨楼讲仁义,但是你的所为一点不像楼里人。
登时间,花无错怒然反驳道。
花无错:胡说!如果我想杀老爷子,我有一千次、一万次动手的机会。
花无错:但我没有这么做,你凭什么说我不是楼里人?
苏梦枕拿出了拓片,但他做了一个花无错怎么也想不到的举动——烧了。
就好像花无错一直以来执着的污点被人抹去了一样。
苏梦枕: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没了杀你的理由。
苏梦枕:我只替老爷子问你一句,服不服输?认不认错?
顿时,花无错浑身一震,他望着苏梦枕怀里捧着的牌位,终是启了牙,道。
花无错:我……服输了。我认错了。
按着金风细雨楼的规矩,出了叛徒,就要施以重刑惩戒,将叛徒逐出金风细雨楼。
这边,雷损已经得了传回来的消息,花无错败了。俨然,这时候的花无错已经成了一枚没用的棋子了。
一枚弃子的下场,只能是被弃。
雷损下了吩咐,不要让花无错活着离开京都。
入夜。有夜风掠过巷子。
“花无错,我是来送你最后一程的。”
花无错眼睛微微一睁大,看着面前的人,分明是有些吃惊,脱口道。
花无错:你竟然也是六分半堂的暗桩……
这时候的花无错,已经不是往日金风细雨楼那个风光无限、威风凛凛的香主了。
他身负重伤,只身一人,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都不容他,宛如丧家之犬。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到阎王爷面前去说吧!”
一顶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软轿,由两个轿夫抬着,前行着,在巷子里稍稍停了下来。
黛浓:大人,前面好像有什么人,我去查看一下。
蓝姬嗯。
黛浓抽出腰间的长鞭,持在手里,带着警惕之意上前,她心里嘀咕着。
话说枢密使的轿子实在是碰到的人有点多,有索命的杀手,有哭冤的百姓,有蔡京的党臣……
谁知道哪回碰上的是好是坏?浑似抓阄似的。
黛浓将巷角的人翻过来一看,满面血污,奄奄一息。
黛浓:大人,是个受了重伤的男人,四五十岁上下,像个江湖人。
蓝浅风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她一身男装,眉目清漠,又不减英气,她弯下身,探了探那人的鼻息,又把了脉。
她一手撩开男人脏乱的长发,另一手向黛浓伸了一伸,黛浓就送上了一块布。
蓝浅风拿着这布,在男人的脸上猛地抹了两下,算是勉强露出个模样。
蓝姬曾经金风细雨楼第二号人物落到这个地步,未免让人唏嘘。
黛浓:花无错?是他?大人,那要不要管?
蓝姬把他放在轿子里带回去。
蓝姬我医术不精,救活了,算是他大难不死,救不了,也不能怪我。
所以,较真地说,轿子只能载一个人,轿子让给了花无错,蓝浅风和黛浓是跟着轿子走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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