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宇笑呵呵道:“手痒了,我去赌场上耍耍,这个家有父亲和二弟在,总不会倒了去,要是真倒了,又不是有我就能管得了的。我只管快活一天是一天,谁管明天呢。”
叶冰裳没让嘉卉给叶泽宇钱,他就拉长了个脸,气冲冲地走了。
嘉卉:小姐,大少爷一向如此不着调,您不要跟他计较。
叶冰裳无事,嘉卉,我只是觉得可惜罢了。
嘉卉:可惜? 可惜什么?
叶冰裳若我是个男儿,断不会满足于过这种仰人鼻息,寄人篱下的日子。
嘉卉:小姐,您是觉得女子只能依附于男子?
叶冰裳也不尽然,但那样能做到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的女子,少之又少。三妹妹或许可以算一个。
嘉卉:小姐,怎么说?
叶冰裳三妹妹有着最好的家室,优越的出身,从小就是父亲和祖母的掌上明珠,有他们做后盾,她才有这个底气吧。
可是,如果离了叶家,她的那个三妹妹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无论是叶夕雾,还是黎苏苏,都不是真正能做天上的鹰,水里的鱼的那般女子。
可惜,她是真正见过的。
师傅。
她如果不是真正地见过这样的人,或许,重活一世,也依然会愿意呆在深宅后院吧。只是,现在变了。
这才是刚刚开始,过了好一段时间,跟着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伽关失守,叶清宇投降了景军,带着叶泽宇和叶啸一起逃到了景国去了。
叶冰裳坐着的马车从街道上经过,就有无数百姓拿着臭鸡蛋和烂菜叶,往马车上砸去,破口大骂着叛国贼,去死诸如之类恶毒的话,外头这些人他们大概是早忘记了,叶冰裳当初施粥的时候,他们是如何感激涕零了。
彼时,叶冰裳顶着九个月大的肚子,小心翼翼地抱着嘉卉。
叶冰裳想起了师傅对她说的一句话,世人向来惯会造神,又惯会毁神。
当初把她传得如同观音降世,救苦救难一样的是这些人,如今亲手将她拉下神坛的也是这些人了。
叶家得势的时候,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并不曾因此得利,到如今,她反而要因叶家叛国而遭到牵连了。
*
盛宫。
盛帝:好啊!转眼之间,叶家全家一夜间就跑了个精光,以为这样孤就会放过你们吗?来人,派一队骑兵……
萧凛:父皇息怒!伽关失守,当务之急应立刻派人前去收复城池,复我大盛疆土……
盛帝:你不用替他们求情。哼,复我大盛疆土,如今叶啸北逃,叶清宇已降,还有何人可用!
萧凛:儿臣愿意前往!父皇曾教导儿臣,为人君者,更应当身先士卒,以国之兴亡为先。若国将不存,我等又当如何自处?
盛帝:好吧。准了。
萧凛:儿臣临行之前,想求父皇一件事。冰裳虽是叶家人,可她是儿臣之妻,如今又身怀六甲,求父皇不要因为叶家的过错,牵连冰裳。
盛帝:也罢,你既重情义,我便饶了她。
萧凛:谢父皇!儿臣定蹈锋饮血,不死不退!
盛帝:不,凛儿,你要平安归来。从今日起,你便是盛国的储君。
萧凛:是!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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