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帮的大臣的态度如墙头草一般摇摆得极快,如同上一回面对帝姬那样,反正褚季昶和帝旭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脉。
纵然褚季昶取代了帝旭,做臣子的仍旧做臣子,反正还是他们各人的小命要紧,谁叫中了毒,受制于褚季昶。
符义不知道张承谦跟他只是虚与委蛇,甚至符义在张承谦身边安插了人,只要张承谦稍有异动,一定会有人来报。
因而,符义是胸有成竹,且全无后顾之虑的。
乃至于,当张承谦忽然生变,将刀推进符义的后背时,他都惊骇不已。
亏他先前在褚季昶询问他的时候,说张承谦已被他收买了呢。
只见得,符义毙命当场。
此时,抓褚季昶和施内宫好似瓮中捉鳖一般,原因无他,因为涌出来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正是一大批暗卫营的人。
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计划,所以此时才是有条不紊的。
方诸心下是诧异的,他先前虽对褚季昶有所怀疑,但并不知道褚季昶已着手宫变之事。
他罢去了指挥使的官职,竟不知道此番调兵遣将,早有谋局是谁所部署的。
施内宫当即被张承谦所杀,褚季昶被下了大狱,一场宫变的大动静就此落下帷幕。
天牢潮湿脏乱,褚季昶一身囚服,就蹲在一间牢房角落,他已经想到了,古来成王败寇,这一次是逃不过一个死字吧……
如何能甘心呢,分明离那个位置只有一步之遥!
忽然间,看到了什么,令褚季昶表情一骇,他整个人都是往后一退,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道。
褚季昶:姐姐?你是人是鬼?
聂若菱:我做了鬼魂,过于寂寞了,想你一道和我做个伴。
褚季昶忙道。
褚季昶:不,姐姐,我还不想死。
聂若菱:你当然不想死,你还想做几年的皇帝呢。可你压根不是褚氏的血脉。
褚季昶心头一惊,强做镇定,又是那一副装傻充愣的样子。
褚季昶:姐姐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聂若菱:你根本不是真正的褚季昶,真正的褚季昶早就死在了注辇,你只是一个注辇找来冒名顶替的冒牌货。
聂若菱对帝王之位本无觊觎之意,想杀了帝旭,只是想报仇。
至于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她本想扶着她嫡亲的表弟褚季昶坐上去,因而,为了不出卖幕后之人是褚季昶,她宁可带着这个秘密死去。
谁知,和她这个假帝姬一样,褚季昶也是个假的,这个假冒的褚季昶压根和她一点近亲的血缘关系都没有!
她只是被利用的那一个罢了……
次日,褚季昶被天牢的狱卒发现悬梁自尽于牢房里。
正如蓝浅风曾经对海市说过,眼睛里看到最表面的东西是最容易骗人的,走马观花,易于流于形式,浅尝辄止,易于中途易辙。
你以为聂若菱是主谋了,可,藏在聂若菱背后是褚季昶。褚季昶死了,你以为褚季昶是主谋了,可,你怎么知道没有另一个本站在褚季昶身后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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