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灵起

林梗“咳.......”

林梗觉得有些不自在。她总有一种不真实感。

林梗“那个……你是有什么问题吗？我是说心理上。”

心理上的局促不安让她说话有些磕磕绊绊。

林梗“如果是你的话，完全没必要来找我。你付的那些钱足够去找一个非常好的心理医生了......”

宁昭：“可是，林梗，我的病只有你能治。”

少年直视着林梗，目光灼灼。

林梗“那你一早就知道是我，所以才这样戏弄我吗？”

林梗眼里蒙上薄雾。

林梗“因为知道我过的如此落寞凄惨，所以故意拿那么一笔钱嘲弄我是吗？”

林梗低下头，略微有些激动，薄薄的雾气在眼里凝聚成珠，滴溜溜的转着。欲落不落，颇为可怜。

宁昭：“林梗，你别哭呀！我起初不知道是你的。那笔诊金也是爷爷付的，是爷爷腿脚不便，所以拜托我来见你。我先前是一点不知情的。”

宁昭的脸色显得有些慌乱，他望着林梗的眸子飘忽不定。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青葱的少年时代。慌乱，不知所措。一如少年那般青涩。

这是自从高三留学之后，他显少拥有的无措。

他急忙向服务员要过餐巾纸递给她。

林梗“我没有要哭，我只是难过。我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些什么，只是见到你，我就觉得很难过。”

林梗终于侧过脸看他。

嘴里却说着最伤人的话。

宁昭：“如果你不愿意看见我，那么我就离开。”

宁昭强压着心下的落寞。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留在这里你不快乐。

--那么，我就离开。

宁昭：“剩下的事物我可以让秘书来处理。……都是女孩子，应该会方便一些。”

我可以离开，给你足够时间，给你足够的理解。仅仅是希望你不要讨厌我。

林梗“不。”

宁昭落寞的神色映入林梗眼中。让她越发的不自在。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变了味儿呢。林梗你说话呀！你告诉他，你没有讨厌他，告诉他你的真实想法，你说话呀！

林梗“这是我的工作，既然已经到了，那就处理掉好了。”

终于她说。

林梗“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林梗的语气带着还未消散的哭腔，听着软软糯糯，可怜巴巴的。即便说着如此不带情感的话，也着实让宁昭心跳漏了一拍。那双方才还暗淡不堪的眸子此刻波涛汹涌，泛起喜悦的光。

宁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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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接下来的发展，是林梗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下被宁昭送回咨询室的。直到站在熟悉的屋子里环顾着承载着爸爸毕生心血的一切的时候，她都还是恍惚的。耳边不断回想起宁昭方才安慰的话语。

宁昭：“我知道，这很让人难以接受，你不用太在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会出面和爷爷谈。”

林梗“可以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一下吗？”

她说。

林梗发誓，直到两个小时以前，她都还是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信仰者。可这一切太过匪夷所思，她不知道该如何去相信。宁昭不会去骗她，他也没有理由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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