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邓布利多宅这里举行了一次不同寻常的婚礼。
来参加这场婚礼的人不多,主婚人巴希达-巴沙特,阿不思和阿不福思。
巴沙特很是感慨,她没想到,一向桀骜不驯,狂放高傲的盖勒特也有如今痴情的一面。
她更可惜阿丽安娜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孩子这么年轻就逝去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不论生或死,你愿意让阿丽安娜-邓布利多成为你的妻子吗?”
摆满鲜花的花床之上,赤褐色头发的少女静静地躺着,她换上了洁白的婚纱,头纱上带着花冠,眼睛闭着,淡淡的妆容让她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魔法界不时兴穿婚纱,戈德里克山谷里住着的也不全是巫师,有一回看到普通人结婚,新娘身上的婚纱,盖勒特记得小姑娘眼里亮晶晶的,他就想有朝一日一定也要让她穿上一套漂亮的衣裙。
现在他总算达成愿望了。
盖勒特嘴边带着微笑,在看向女孩的时候,脸上满是幸福和脉脉深情。
“是的,我愿意。无论什么境地,盖勒特-格林德沃都会永远爱着阿丽安娜,珍惜她,永永远远的忠于她。”
在阿不思和阿不福思面前,已经成长为男人的盖勒特许下了自己的誓言。
这一道誓言似乎能够跨越生死,把即将回归的云月儿也拉扯了回来。
有这样一个人跨越了生死来爱你,怎么能够不触动她的心弦?
云月儿看着盖勒特握着冰冷的手帮他带上戒指,又看着盖勒特为她带上戒指,魂体飘荡在他身边,在他的嘴角落下一吻,一滴眼泪滴落在他的手上,竟然让他手背感觉灼热。
盖勒特眼神执着地环顾着四周,“是娜娜吗?是娜娜吗?娜娜,是你吗?别走好不好?”
一阵风刮过,云月儿的魂体越来越远,却无法回应他的呼唤。
阿不思上前用了个魔法把他捆起来,“安娜已经离开了,盖勒特……冷静!”
阿不福思很难过,难过得眼睛都肿了,可是看到盖勒特有些疯魔的样子,也很是唏嘘,难得的不打嘴仗,而是安慰,“安娜也许更愿意看到你过的好好的。”
盖勒特看着门口云月儿离去的方向,怔神片刻,倒像是坚定了什么一般,抱着云月儿的身体消失了。
此后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再也没有盖勒特的回信,取而代之的是圣徒在魔法界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狂潮,盖勒特大肆的寻找死亡圣器,并且通过圣徒展露他的政治抱负。
只是在阿不思看来,他的做法越发激进了,而且已经触碰到了一些底线。
那个曾经和他一起讨论抱负的朋友在最后一道闸失去之后,也变得越发深沉起来。
在遇见盖勒特的几次,阿不思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有一天盖勒特给他发了挑战书,约定了一场生死战。
在战场上他们打得天昏地暗,可是这些年来盖勒特的魔法造诣已经到达了一个恐怖的程度,阿不思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在盖勒特的魔杖抵在他脖子的时候,阿不思想问什么,却看见盖勒特的眼里又冒出了几分复杂和怀念。
盖勒特认输了。
“为什么认输?”阿不思不解。
“格林德沃有预言家血脉,几十年前,预言告诉我,我会爱上一个姑娘,我不信,”他摇头,把玩着手上的魔杖,有几分骄矜落寞,“当我信了,她死了。现在它又指示我,这么做,以后还会有相见之日,阿不思,我等得太辛苦太辛苦,我累了。”
“看在朋友的份上,对我使用一个缴械咒吧。”
邓布利多看着烟尘当中,盖勒特脸上的疲惫。
这些年来,邓布利多都蓄起了胡子,可是盖勒特还是抱着阿丽安娜离去那天的年轻俊美,并且因为常年处于上位者的位置,多了几分威势和难以捉摸。
每一回见他,他都是深沉的。
疲惫……倒是少见。
也只有这样,阿不思知道他还是个人,而不是什么没有血没有心的政治傀儡。
邓布利多叹气,用出一个缴械咒,盖勒特的魔杖来到他手中,他接触到这根魔杖的时候,脸上的惊讶是那么显而易见。
因为这根老魔杖是死亡圣器之一,这说明那个传说不是虚无缥缈的,而是真的!
那意味着盖勒特说的还有相见之日或许也是有可能的。
邓布利多‘打败’了黑魔王这件事情,把邓布利多捧上了神坛,而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则自囚于纽蒙加德不出,圣徒明面上解散,但实则是隐藏在地下,暗自操纵着魔法界的一些事情。
忠心的圣徒在等待,等待君主的再次重临!
纽蒙加德,阳光照射进来,躺在水晶棺里的女孩子被保护得那样好,她的脸上好像还带着红晕一般。
盖勒特捧着书,给自己心爱的姑娘轻轻的念着。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对一阵阵的狂风,
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
树枝间做窠,鸣叫……”
红色的小鸟叽叽喳喳的飞来飞去,给这沉寂的高塔带来了一抹艳丽的色彩。
盖勒特停下了声音,把它放飞出去,“去吧,去找邓布利多吧,那里还有你的使命要完成……”
福克斯流下一滴泪水,叫声如同泣血一般,渐渐飞离了高塔。
其实有些时候,动物的情谊不比人浅。
红糖糯米丸子:小诗来自《我愿意是激流》,裴多菲
红糖糯米丸子:啊,感觉身体被掏空
红糖糯米丸子:忘记补充了,这个世界不涉及《神奇动物在哪里》,有些关于盖勒特的信息我也考据不到,大家看到不合理的就当私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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