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上元节,曲陵侯府便举办乔迁之席,寒风凛冽,这府中却是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宾客盈门络绎不绝,礼单那是已经堆了一堆。
青凛一大早就被唤了过来,穿着一袭天青色华袍,清华若兰,正在九骓堂内端坐着。
凌不疑来的不晚,早早的就来了,来了就坐在他身边,碍于凌不疑那浑身充满肃杀之意,偶尔有武将来同他们说上两句,道一声恭喜,这恭喜何来,说他府邸不愿意办乔迁宴,索性这一次酒把两座府邸的宴席一道办了。
透亮的黑眸扫视一圈,青凛的目光一顿,角落里有一位直闷头饮酒的蓝衣公子,饮酒眼也不眨,凌不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低声问他解释道:“那是楼家二房大公子,听闻向来温文尔雅,心性淡然,能文善武。”
“温文尔雅,心性淡然?”青凛轻声重复了一遍这话,声音里好似有两分嘲讽,他对凌不疑小声说,“这明明就是一头狼。”
若说凌不疑的狠戾多的浮于表面能叫人看出来,那这人便是将丝丝很戾藏在了骨子里。
对于这话凌不疑有些疑惑,低声问,“狼的话怎会让二房被压制的如此彻底?你怎知他有心?”
朝中有规定,同族兄弟,不可以同时入朝为官,这楼家大房子嗣是传遍都城毫无建树的草包儿子,既然楼犇不是志不在朝,那便是被堵住这条了路。
“路没走对。”青凛压低了声音道:“想看一个人要什么很难也很简单,大家子弟皆是肩负家族荣耀,楼家嫡系小辈至今无一人为官,就算不是因自己,楼犇也应有一官半职,若他无心怎连你都知他能文善武。”
凌不疑一点就通,他譬了一眼楼犇,低声说,“所以,不论他是不是真的心性淡然,楼太傅亦只会让他心性淡然。”
这两人瞧了好几眼楼犇,还交头低语的模样自然落在了楼犇眼里,他勾唇一笑,眸色微深,暗嘲自己失态,只是那何昭君欺人太甚,至阿垚于何地,起身拂了拂衣袖缓步行至青凛案前,弯腰拱了拱手,温和道,“程将军见谅,在下贪杯了。”
青凛见他有礼的模样,亦略拱手回礼,缓缓道:“楼公子客气了,楼公子可知,从太傅府到程家并不是只有一条路。”
“楼某自然知晓。”楼犇客气回道,并无多想。
青凛说,“楼公子并不知道。”
凌不疑扫了一眼楼犇,目光沉沉,扭头看了一眼青凛,将他的意思猜了大概,是以,他接道,“我们是武将,恐怕和楼公子聊不到一起去。”
听见这话,楼犇灵光一闪,悟到了他们二人的意思,他们楼家之事都城中传了个遍,肯定有聪明人能猜出他二房的处境,这个困局难破。
想要出士从文系是走不通的,那便剩下武系,若说武将这边,程凛和他的处境相似,当年程家老大已入他阿父旗下,程凛是没有机会在进入军营,但,他居然跑到了别的军营之中屡立战功,平步青云,官至大员,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所以只要有实际的功劳,便谁也阻止不了他…“两位将军这是哪里话,只要有心,这话是聊的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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