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诉对着沈颂点了点头,看样子是探到口风了。
“不巧,我与这位姑娘昨儿误入了那里。”
“误入?二位没遇见什么吧?”
沈诉佯装惊恐万状:“能遇见什么?”
“那看来二位应该只是见到了那外围没进去,倒也亏得没进去,那‘鬼城’原叫聊城,是这远近闻名的富饶之地,只可惜十多年前一夜城中人全数死光了。”
“这是怎么回事?”
“唉,这城中人死法也是各异,无一幸免,说是,只是推测啊!说是那位苏姑娘被他们害死回来寻仇了。”
沈颂不禁开口:“这苏姑娘是?你能说的再细一点吗?”随后从身上取出一点碎银给了小二。
小二又开口道:“听这里稍年长的一辈说是这聊城在更早之前曾害死了一位姑娘,只听说是姓苏,具体叫什么就不太清楚了,而这姑娘被害说是城中忽然起了瘟疫,这瘟疫听说从没见过且来势汹汹……。”
话语至此,小二也有些语顿,片刻才又开口道:“再具体些的,比如这瘟疫是怎么退去的,说是献祭了个人,这才得上天庇佑。而这被献祭之人……。”
“就是苏姑娘对吗?”沈颂强先开口道。
小二点了点头,便转身招呼其它客人去了。
沈诉没开口,只静静地喝了点茶水便又带着沈颂去找了个饭馆,继续打听。
整整一天,二人多方辗转,也终于是赶到日落之前,离开了集市,又回去了聊城的方向。
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脚步也不似来时并行,一前一后,好像刚吵过架,可究竟如何,他俩心里却清楚的很,不是吵架,不是,就是觉得有些惋惜。
惋惜?为什么而惋惜呢?
为那死去的苏姑娘惋惜,是的,不是为那一城惨死的百姓惋惜,而是为那连具体名字都不知道的苏姑娘惋惜……。
打听了一天,这聊城的故事也算是知道了个七七八八。
那苏姑娘原就是聊城中人。
约是十四五年前,热闹繁华的聊城忽来了个满身鲜血的人,那人看着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可却满身戾气,让人望而生畏。
过了几天说是城角那家姓苏的姑娘给他捡了回去,应是好好照料了他,不过几天,便有人见他活蹦乱跳的出现拐进了个饰品铺子,后来跟那铺子的老板娘打听,说是买了个簪子回去。
这城中人有时就是这样一心,都怕这男子可不得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万一这仇人找上门来,大家伙可得遭罪了。
这想法过了几月才褪去,可其它流言又似雨后春笋般突如其来。
这苏家姑娘本就一个人住在那儿,平白捡了个男人又这般照顾了许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可不定干出什么事来呢!
平日这些蜚语也都不过是避着他人,跟自己稍熟些的人唠来,可日子一久,有时竟连避着出门的苏姑娘都不避了。
后来这男子便离开了,流言蜚语便也淡去了。
再往后又过了三年,一日城中一孩童身上起了痘疮,原以为去找郎中开些药便好了,可不过三日,这一家全被传染死绝了,身上皮肉腐烂,流出血水来,说具体些就像活活被什么重物砸死碾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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