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东西

“考虑来一块吗？”D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用他那把手术刀……没错，十分罕见的，没有用他的那把宝贝铲子

“像是餐刀一样呢……不过你居然喜欢『残缺的东西么』”我砸了咂嘴，其实我再也不想尝试吃掉灵魂的感受了，更别说这里还有那么多……不同的灵魂

“哼哼……难道你不想看看么，这些人的记忆？”D的话着实是给我整笑了

“恕我直言……丁医生，想必这些灵魂只有一点点儿叭，对我们这样的存在来说，吞噬掉的话，不管哪一方面都会痛苦……”我刚刚瞥了D一眼，禄存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他的脸色似乎好了一些，不过伤势好像更加严重了

“我觉得可以尝试”我觉得禄存也就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了，我也不想跟他开玩笑，我和D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的

“病弱患者就不要说话……不过也可能是我低估了摆渡这种行业，你们肯定也能看到人的生前记忆吧”D不置可否，只是淡漠的用刀举着肉块，我总觉得那块……好像比其他的要白很多

“嗯……当心中毒”禄存只是笑笑，他不说话，我估计也说不出来什么了，以他的这个身体素质

“灵魂在减少……摆渡人快要活不下去了吧，那个警官……我还挺想知道他的未来”我瞪了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D，勉为其难的……

还是吃了一口

“唔……你们在干什么？”

最后的映像中只有D似笑非笑的那个眼神，而我似乎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大量的回忆像苦水一般淹的我几近无法呼吸

“我是人”

这是我在艰难呼吸中所听到的一句话，我必须要说，死神在正常的状态下并不需要呼吸，但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像个人类，而混迹在世界暗涌中

我们已经习惯了呼吸，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只是……想让自己变得漂亮一点儿而已”

这是，那个人的记忆么，生前的记忆如果不好好善待，极大可能会被吞噬，而橙如那件事也给我留下了不小的阴影，原本我打算再也不吞噬灵魂……可是……

我缓缓的闭上了双眼，耳边则是怒吼撕扯的声音，我尽量用我那不怎么熟练的手段牵引灵魂来到我的身边……

这个太残缺了，如果强势吞噬怕是后果连D那家伙也不知晓吧

“……”

此时我脑海中闪过的竟然是刚才意识的禄存眼神，是希望……是悲戚，还有我看不懂的情绪，虽然我自认为我已经活了很久，但说不定禄存这家伙活的比我还久，摆渡人嘛

“为什么……呢？”那个残缺的灵魂，似乎以为我在问它，立马就扑了过来

“呜啊……啊啊!”当然，我只是应付性的叫两声，一点都不痛……

骗人的

……

“啪——!!”

此刻，利华斯特的右脸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但对恶魔来说，这些根本就称不上是疼痛

“我的主……我什么都没有做……”利华斯特只是觉得这个主人太过无理取闹了，确实，之前的尸体是奉命为之，但这次的事情绝对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照理说橙如应该是能感受到的

“哼哼……那些人我可管了……我想知道的是……其实在桉……在死神夺取我灵魂的那一刹那，你为什么没有来”利华斯特说不出话，因为他觉得现在应该保持适当的沉默

“不说话……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了吗？!!”橙如看着跪着的那匹恶魔，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特别的兴奋，尤其是他永远不能背叛自己

“那个时候……的之前，我记得……我已经和你缔结契约了，你是故意没有来救我，你希望我死去是不是？”橙如笑着看着利华斯特，而利华斯特还是沉默，心里想着……

死神太差劲了

“你甚至还给他们留下了记号，就在那堆尸体上……现在我可不是人类了，我能闻到，也能感知到……”

橙如轻轻的敲了敲利华斯特的心门，所谓的“轻轻”，在利华斯特看来，就是最“重”的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主人……唔”

很明显，橙如并不相信他的这一套说词

“恶魔是……”利华斯特艰难的说着，但喉咙被橙如的指尖抵住，根本就发不出来声音

“哼……你该不会想说恶魔是不会背叛的吧，恶魔只有契约和所谓的美学？可是你迟迟吃不到我的灵魂，就算强行解除，对你这个恶魔来说也不会有任何的问题，但是怎么样才能让我死的正常一点呢？”橙如笑嘻嘻的看着利华斯特，饶是他是只恶魔，已经被他主人这个眼神给吓的背后发颤

“不是这样的……”利华斯特似乎还想要狡辩，但橙如竟然直接吻上了他的脖颈

“……主人喜欢这样么”

利华斯特只觉脖颈处一阵瘙痒，然后猛的传来一阵剧痛，橙如的獠牙露了出来，挑衅的看着利华斯特，下一刻就立马又咬了上去

利华斯特知道……这个主人真的很不省心，而且很恶趣味

“……不要有什么过多的幻想，我不喜欢自残，哪怕我已经成了恶魔，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恶魔什么味道”

“肯定不是苦的”

橙如笑了，她轻轻的环抱住利华斯特，当然不同的是他们两个都没有体温，没有人类的体温，自然也就不会互相取暖

“我可舍不得杀你……不像那种健忘的死神……所以你必须……”

利华斯特每晚几乎都会受这样的折磨，虽然恶魔不受到致命伤就不会死，当然……也还是会痛的啊

此时的另一边……

记忆的沉重不是谁都可以驾驭的，这也是所谓死者最后的呐喊

“那么看来……恶魔还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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