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少商11会员加更

程少商，再怎么说，都只是个女儿而已。

从萧元漪选择带走儿子留下女儿开始，从程始赞同留下女儿带走儿子开始，程少商一早就是他们的弃子了。

程始选择了补偿以求逃过良心上的愧疚，而萧元漪选择了继续利用程少商来完美自己的人设。

程始觉得怨恨程老太太就能减轻自己道德上的愧疚，而萧元漪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对程少商的艰难处境选择视而不见，或者看见了，但用战场更苦，家里没有战场苦来逃脱自己的道德困境。

清梨想起从前在《唐山大地震》中母亲选择救儿子还是救女儿的极限选择。

电影中救谁有理还有争议，而现实中，程始和萧元漪选择了儿子，放弃了女儿。

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呢？

不过如此！

好像辗转几个世界以来，清梨还是第一次这般痛快。

从前清梨总是选择忍耐，因为她不是以前那个手无寸铁的人，因为她真的有报复的能力。

做神仙久了，或者说活得久了，人总要不自觉的冷漠和骄傲起来。

很多时候清梨告诉自己，你大小是个神仙了，还是不要随意对凡人出手，搅乱凡人命数是很不道德的。

但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已然参与到了命运之中，成为其中的一环了，哪有什么扰乱不扰乱的呢。

想通了这点，清梨发现很久没有动静的境界好像松动了一点。

等这个世界结束，自己要好好感悟一番。

莲房惴惴不安。

她当然很高兴清梨为她出头，但是她更害怕清梨闯了这么大的祸，以后该怎么办？该不会又给发配到庄子上吧。

女家主可比葛氏和程老太太可怕多了。

且说另一边，那两个伤了手腕的婆子丫鬟早就被抬下去了，程颂和程少宫两个你一句我一句总算把事情解释清楚了。

其实也不算把事情解释清楚，因为事情本来就很清楚，莲房差人抬着书案回去，被程姎的下人给半道劫走。

看一看就变成了她的东西了。

莲房在那边声嘶力竭，但是萧元漪她不信啊。

而且就算事情解释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萧元漪的解决之道还是叫自己这边退让，然后全了程姎的面子，最后还怪罪到送书案的程颂头上。

反正这会儿一家子老小都在议论清梨所做出来的事情。

萧元漪这会儿正在程始面前说清梨的狠厉，说这抬手就伤人的手段实在太过了。

程始一边附和萧元漪，一边自我解释这是孩子从前吃苦吃得太多了。

而程老太太不知从哪里听到了这件事的风声，哭丧着跑过来对程始说，“我早就知道她脾性乖张，不是个好的，大郎还怨我不曾好好待她，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说着程老太太又嚎了一声，说，“所以我才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前年娣妇要收养儿子，就是被她用石头砸伤的……”

程老太太还要继续说清梨的罪名，就听程始说道，“阿母不要说了！”

程始心中这会儿是更后悔当年把清梨给留下了，明明他一早就知道阿母从小到大就不是个稳妥的人，身上竟是些胡搅蛮缠的习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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